雖然說越腎虛的人性欲越強,但吳正啟這種情況,他能否硬的起來都是問題,那麼他還會因為李春梅去謀害方瀚川嗎?
隨著兩位民警把吳正啟送進審訊室,倆人立即對其進行審訊,很快他們審出來了口供。
當然,這份口供隻是剛才吳正啟在修車行裡乾了什麼,許正略微看了看,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一群人過年組織的牌場而已。
接下來他和李彎彎還有烏衣鎮派出所這邊的值班副所長,再次走進審訊室。
“鄭所,你們同事不是剛問過我,怎麼又來一次?”吳正啟一臉疑惑的問道。
鄭副所長坐在許正旁邊,“這兩位是長明市局的刑警同誌,他們有個案子需要你好好配合。”
“刑警?”吳正啟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犯下什麼事情會與刑警扯到一起,“鄭所,我我可沒搶劫殺人硬搞女人。
你可得救我。”
“艸,你胡說什麼?”鄭副所長氣極,忍不住罵出聲來,忙和許正解釋道“許處,我我和這人的關係就是抓過他幾次而已”
“我明白的。”許正笑了笑,轉頭看向吳正啟,“你不用病急亂投醫,我們隻是有些事情詢問你一下。”
他拿出方瀚川的照片展示給吳正啟,“這個人你認識嗎?”
吳正啟看了一眼照片,聯想到最近網上熱點話題,鬆了一口氣,“原來你們是為了方方瀚川來的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許正立即追問道,不給吳正啟反應時間。
人在緊張之後,突然放鬆的情況下,會下意識的回到自己聽到的問話,果然吳正啟順口答道“我以為我自己犯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刑事案子呢。”
許正又問,“2037年2月2號,農曆臘月十八,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你在西葛老街都乾了什麼,一件一件都要交代清楚。”
吳正啟裝作回憶,眼神閃動,顯然另有想法,許正看到這一幕,冷冷的提醒道“你現在仍然涉嫌方瀚川失蹤案子,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我那天並沒有見過方瀚川!”吳正啟肯定回答道“十點到十一點左右,我給程家超市送完年後最後一趟貨。
然後我在西街老村吃了一份麵。
飯後我又去給另外三家超市把貨送過去,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半。
最後半個小時我去了瀚藍洗浴中心洗個澡。
因為要趕回公司交班,所以我到了下午三點就離開了西葛村。
警察同誌,您看,我真的沒有見過方瀚川。”
許正感到有些失落,果然吳正啟不是凶手,他所說的話,都可以找來證人給他作證,這種情況下,他大概率是沒有時間作案的。
更何況,2月2號那天,方瀚川並沒有去過程家超市,也沒有去街上,更沒有去過洗浴中心。
所以吳正啟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
“據我們所調查到的信息,你多次騷擾過李春梅,更是覬覦她的三個女兒,那麼你對方瀚川有什麼想法沒有?”
吳正啟明顯的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做過的齷齪事都被警察調查出來,他顯得有些無措,“我啊,唉怎麼說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
我其實有入贅程家的打算,也確實和李春梅說過幾次,但是那老娘們一直拒絕。
甚至我都可以改姓,改成程正啟,可她還是不同意。
所以,我當然對方瀚川羨慕嫉妒恨,但我可沒膽子謀殺他。”
許正順著他的話音追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和你一樣的想法?”
“有,有不少呢。”吳正啟尷尬一笑,“入贅程家,要是像方瀚川一樣,既有女人給你掙錢,又給你生孩子。
這不比中彩票來的現實。”
這話說的沒錯,底層老百姓,特彆是像吳正啟這類人,巴不得入贅程家呢。
那麼自然也會特彆憎恨方瀚川。
這麼一想,許正意識到西葛村還有烏衣鎮,甚至周邊的鄉鎮,想取代方瀚川的人必然不少。
“像我老板,還有我同事,我們平常私底下說起方瀚川這個小白臉的時候,除了羨慕就是嫉妒,但警察同誌你們說說,難道像我們這樣的就是凶手嗎?”
對於吳正啟的這番話,許正無言以對,想了想,他最後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曾經說過,想對方瀚川下手的?”
“沒有!”吳正啟這次回答的很乾脆,似乎一直在等許正這句話,他嘿嘿一笑,露出滿嘴大黃牙,“我們都是意淫。
意淫不犯法吧?
彆說我們了,警察同誌您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這樣想。
再說,方瀚川也就長的比較老實一點,他有啥本事,一個死宅男而已。
像他這樣的一下子占儘程家母女四人。
彆說是我,就是方瀚川親爸親弟弟,都會嫉妒他!”
結束審訊之後,正好柳所長他們回來,許正也沒耽誤他們工作便提出了告辭。
回去路上,依然是牛攀攀開車,李彎彎和張雨綺彙報剛才的調查,並讓留在會議室的同事們核查吳正啟在2月2號當天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
許正則是靠在後座閉目沉思,回顧整個案子,又複盤一遍今天所做的事情。
可惜一無所得。
再想到最後吳正啟臉上的揶揄之色,似乎覺得自己意淫程家母女警察拿他沒辦法而興奮。
許正暗自搖頭,他這種阿q式的陶醉行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不知為何,吳正啟的最後一句話,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彆說是我,就是他方瀚川親爸親弟弟,都會嫉妒他!”
方瀚川親爸早已經去世,親弟方瀚辰比他小四歲,今年22歲,正在讀大四。
“彎彎,你們之前有沒有調查過方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