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禦獸......”
說到這裡,儒雅眼鏡男子對著阿文招了招手,然後打開了他辦公室裡的一個通道。
“你跟我來。”
阿文看了一眼眼鏡男,隨即便跟了上去。
在通過了近五道檢查關卡後,兩人走到了一間實驗室裡。
實驗室裡有著各種插著管子的異獸,然後被裝在大小不一的、滿是透明液體的罐子裡。
這些異獸有點被挖掉了眼睛,有的少了兩條腿,有點沒有了一些內臟,有的沒有了翅膀......
總之就沒有一隻是完整的。
而在實驗室的中央,一個手術台上,這會兒正躺著一隻豬。
如果是有禦獸的人在這兒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手術台上的那隻豬是禦三家之一的“鐵背豬”。
“這是...”
“這是禦獸,據說是最常見的禦獸之一。”
眼鏡男子笑了笑,給阿文解釋了一下。
“哼哼~”
可能是聽到了有人說話,原本躺在手術台上裝死的鐵背豬哼唧了兩聲。
那不大的眼睛裡看著眼前這兩個兩腳獸,閃過了一絲哀愁。
它的主人死了。
雖然當時它被套在了麻袋裡,但還是能察覺到自己和主人身上的契約消失得一乾二淨的。
也就是說,它現在成了一隻野生的禦獸了。
而野生禦獸,是沒辦法利用契約的力量複活的。
死了就真的死了。
雖然它隻是一隻白色品質的鐵背豬,但豬的命也是命啊!
所以它不想死。
因此,在麻袋裡的時候,鐵背豬便一直老老實實的。
後來它屁股上被紮了一針,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了這個滿是各種儀器和“屍體”的實驗室裡。
它沒死,那個戴眼鏡的人類每天都在來看它。
而且有好幾次都把它綁在了手術台上,拿著一把一看就鋒利得不像話的刀子,在它麵前比劃著。
這一幕嚇得鐵背豬當即就發出了豬叫,然後努力睜大眼睛,想讓這個人類知道,它鐵背豬還不想死。
這一瞬間,它好羨慕那些生來就能說話的禦獸。
如果自己也能說話,就能求饒了。
現在卻隻能寄希望於這個人類能大發慈悲的饒了它。
好在可能是自己的豬叫起了效果,那手術刀停在了鐵背豬的豬頭麵前。
那個戴著眼鏡的人類饒有興致的看著它的眼睛,輕聲的問了一句。
“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鐵背豬自然是能聽懂的。
它可是禦獸!
不是那些沒有靈智的野獸。
所以它趕忙點了點它的豬頭,同時還不忘發出了一聲豬叫。
“哼~”
看著點頭應聲的鐵背豬,眼鏡男子把手術刀給收了起來,然後不知道在那兒想著什麼,隻是用一根粗大的針頭在鐵背豬的身上抽了一管血後,便離開了這實驗室。
後麵這幾天,鐵背豬雖然還是被綁在手術台上,但那眼鏡男倒是沒有再拿著手術刀在它麵前晃了。
而且每天還有晶核吃。
當然,每吃一頓飯,就需要被抽一管血。
所以當這次鐵背豬又看到眼鏡男進來的時候,眼神才會如此哀怨了。
不過為了活下去,抽血就抽血吧~
隻要留下豬命就行了。
這個人類,太可怕了!
“您是說,它現在有投靠我們的意思?”
聽著阿文那很是驚訝的聲音,眼鏡男臉上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嗯。”
眼鏡男點點頭。
“靈智高,就意味著它也有思想,也有害怕的東西。”
“那自然也會惜命了。”
“更何況,它的主人已經死了。”
說話間,眼鏡男走到了鐵背豬的麵前,然後在鐵背豬那哀怨的眼神注視下,輕輕地按了一下手術台上的按鈕。
隨即,捆著鐵背豬的那些金屬繩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起來吧~”
“不過不要試圖逃跑,不然......”
懵懂的鐵背豬感受著自己身上的束縛消失,掙紮著在寬大的手術台上翻了一個身,然後便死死地盯著眼鏡男。
這個人類為什麼把自己放了?
而且還不抽血了?
看著懵懂的鐵背豬,眼鏡男笑了笑,開口問道:
“想再出去麼?”
鐵背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豬身自由那也是自由嘛!
“配合我工作,我會定期讓你出去的,如何?”
鐵背豬又點了點頭。
“你能找到其他的禦獸麼?”
聽到這話,鐵背豬搖了搖頭。
眼鏡男微微皺眉。
“同類也不行?”
鐵背豬繼續搖頭。
同時頗為心虛地看了一眼這眼鏡男。
這個人類會不會認為我太沒用了,然後把我做掉啊?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說完,眼鏡男手裡拿著先前阿文帶回來的那些資料,然後好似在自言自語般地開口道:
“進來吧,先給它換一下四肢。”
“它背上的甲胄已經夠厚了,暫時不用改。”
眼鏡男的話音剛落,幾個同樣是穿著白大褂的人便從實驗室外走了進來。
鐵背豬看著那些拿著箱子的人,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實驗室就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豬叫聲。
另一邊,馬克這會兒正騎在怯戰蜥蜴的背上,在廣場上繞圈圈。
身後則是跟著那隻“機械飛升”了的魔紋牛。
嗯,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因為這玩意兒踏馬的居然可以從它頭上的金屬角上發射射線。
“艸!”
“這踏馬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
“還是魔紋牛嗎?”
在馬克騎著怯戰蜥蜴狂奔的時候,衛州的聲音響了起來。
“馬克,我們這邊搞定了,要幫忙嗎?”
“趕緊的!把這牛給我弄開!我都懷疑它是不是看上了蜥蜴了。”
“嘎兒!”
怯戰蜥蜴不滿地叫喚了一聲。
這是畸形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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