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格雷爾的情報,巴菲迪撚著自己的胡須咧嘴笑道:“西海好久沒有出現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了。”
“現在船上隻剩下了一個廚子,一個老船工還有一個女人嗎,哼,真是愚蠢。”
在巴菲迪說話的功夫,他身後的建築裡麵穿出一陣陣慘叫聲與嘶吼聲。
讓站在原地的格雷爾出現了那麼一刹那的不忍,畢竟其中有許多人跟他相處時間不短,已經有了羈絆。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慘死的船長與昔日的同伴,整個人又堅定起來,握緊雙拳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大門。
巴菲迪注意到了格雷爾的舉動,臉上露出了笑意,伸出一根手指挑逗著海鷗。
不一會兒的功夫,裡麵的喊殺聲漸漸弱了下來,殷紅的血液從門底縫隙中緩緩滲出。
砰的一聲響,封閉的大門被從內而外撞開,一個滿身傷痕血流滿地的海賊提著刀蹣跚著走了出來。
可是剛走沒幾步,便因為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隻能單刀柱地讓自己不至於跌倒。
在他的身後一眾全副武裝的黑章魚海賊團成員紛紛獰笑著走出將他包圍起來。
“為…為什麼!”這名海賊艱難的抬起頭滿目通紅的看向前方的格雷爾嘶吼著說道。
格雷爾旁邊的巴菲迪昂了昂頭,站在門口的壯漢立刻會意。
抽出腰間的刀走上前來,刀身一翻將刀柄衝著格雷爾。
巴菲迪斜著眼看向格雷爾開口道:“規矩你懂的,投名狀。”
格雷爾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沒有伸手去拿遞過來的刀,反而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看到這一舉動,圍起來的眾海賊紛紛向他投去了駭人的目光,不過自家船長沒發話他們也不好有所舉動。
格雷爾緩緩走向了那名跪倒在地的同僚,慢慢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這個海賊也是有血性的,二話不說就要攻擊。
可終究因為傷勢太重,還沒等他徹底站起身來,格雷爾便一刀削掉了他的頭顱。
看著這名死不瞑目的昔日同伴,格雷爾隻是在心底默默道了一聲歉,隨後殺意更甚起來。
“呼嚕嚕嚕~,很好,很好。”巴菲迪痛快的笑出聲慢慢說道:
“你帶著他們去把船上剩下的家夥全都解決掉。”說罷轉身就走。
被受命的格雷爾問道:“船長您要自己去嗎,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巴菲迪從身後抽出兩把彎刀:“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止我一家海賊團。”
“疤麵肥羅,還有鐵臂西澤,就算你那位船長有三頭六臂今晚也得死!”
巴菲迪說的兩人都是西海千萬百利以上的大海賊,這三家聯手就連單個支部都對不了。
“我知道了。”聽到這格雷爾心中了然,立刻帶領巴菲迪的手下向港口衝去。
…
說回酒館這邊,麥肯點了一杯朗姆坐在吧台那裡,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不停地點擊著桌麵。
“幾位跟了這麼久了,不如出來我請喝個酒如何。”
“嘿嘿嘿。”麥肯話音剛落,一陣笑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人走了進來。
兩人剛一進來,酒館裡的人立刻被嚇了一跳,第一眼變認出了來人。
“是疤麵跟鐵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