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到十幾分鐘前。
哈莉被裝到白色的袋子中被兩個人從鼠道之中帶到了一處巢穴。
早已再次等候許久的鼠王顯然對此十分的鄭重,這處巢穴被他改造成了一間華麗的房間。
在巢穴上方掛滿了拳頭大小的夜光石,閃爍著熒光的石頭將整個巢穴點綴的十分華麗,在巢穴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雙人床。
在雙人床上則擺放著數百多白色的玫瑰花,花朵沁人心脾的芬芳將巢穴內泥土的氣息遮掩。
而鼠王本人也換上一身華麗的西裝,就連腦袋上的幾穝毛發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梳在腦後。
“鼠王大人,我們就此告退了。”
兩名手下將哈莉溫柔的放在床上,惶恐的看著眼前的人。
鼠王此時顯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怪異,振奮中夾雜著些許的恐懼,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向床上的人,揮了揮手打發走了手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鼠王咬著左右大拇指指甲不斷在巢穴內徘徊時哈莉悠悠的醒了過來。
事實上,哈莉從沒有昏迷過去,她隻是惡趣味發作,等待著某些有趣的事情發生。
可是眼前這隻大耗子卻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這讓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耗儘。
“嗯~~啊!!我這是在哪裡?!!”哈莉睜開眼發出發出一聲嬌喊。
這一聲好像把鼠王嚇得不清,騰騰的後腿兩步,微微低著頭搓著雙手用壓在嗓子裡的卑微聲線開口道:“我的白玫瑰,你醒了。”
這時的鼠王宛若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說不出的卑微,站在原地躊躇不已不敢向前。
“你是誰?!”
哈莉則爆發出驚人的演技,雙手抱住一個枕頭,整個人瑟縮在床的角落,露出一張惶恐的臉蛋謹慎的盯著眼前的人。
“是我啊,賽維蒂,我是彼得。”鼠王聽到哈莉的問話顯得激動起來,三兩步來到了床邊,瞪著碩大的綠色眼眸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妙人。
“你還沒有原諒我嗎,我的賽維蒂,我的白玫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鼠王看著哈莉表演出的那副我見猶憐的美麗容顏慌張的開口說道。
但很快他猛的後退一步,將原本就如同燈泡般的綠色眼珠瞪得更大,張開嘴露出了尖銳的黑色牙齒發出吱吱的吼叫。
“不!!你究竟是誰!!你不是賽維蒂!!!”
從剛才那一撇鼠王彼得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雖然臉上表現出了少女惶恐的模樣,但是那雙秋水般的眼眸裡卻有著怎麼也遮掩不了的戲謔。
這種眼神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白玫瑰身上,絕對不可能。
而哈莉也從彼得的舉動裡察覺到了自己的破綻,不過不要忘記哈莉的另一重身份,她可是一名心裡醫生。
察覺到破綻的哈莉立刻做出了調整,先是把腦袋埋在枕頭裡,與此同時心中對眼前的男人進行著判斷。
“燥鬱、極端的情緒不穩定、偏執猜忌且伴有自毀傾向,非典型的邊緣型與偏執型人格,有意思。”
深諳側寫之道的哈莉慢慢推測出那名叫做賽維蒂的少女應該是一個偏聖母的角色,不斷在內心勾勒出那名少女的心境。
哈莉埋在枕頭下的臉上勾勒出一抹弧度,但很快消失不見,待她重新抬起頭時,雙眼中的戲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溫柔。
霎時間,方才還狂怒不止的彼得定住了腳步,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身體好似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很快,兩行清淚從他的眼眶慢慢滑落。
“賽,賽維蒂,是你麼。”
彼得哆哆嗦嗦的跪倒在了床邊,伸出手去想要撫摸那張熟悉的臉,可是演技已達化境的哈莉充分的展示了一名少女此時應有的反應。
她大叫著抓起床上的一把白玫瑰朝著彼得臉上扔去,接著整個人好似炸毛的小貓一般整個人徹底蜷縮到了床的角落,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
“我···”
彼得張了張嘴說不話,突然他猛的用尖銳的利爪朝著自己的臉上狠狠的來了一下,登時殷紅的鮮血流淌下來,好像肉體上的痛苦能夠填補內心的創傷。
接著彼得跪在地上不斷的以頭搶地,哪怕是堅硬的土地在彼得猛烈的撞擊下也逐漸開裂,他的腦袋也伴隨著撞擊不斷的飆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