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係惡魔果實使用者一般情況下分為三個形態,即人形、獸形、獸人形。
其中綜合能力最強的就是獸人形態,兼具速度與力量,而此時的漢尼拔顯然就已經變成了獸人形態。
巴博薩閉上眼睛全神貫注的開啟見聞色霸氣,比起方才獸形態下的食屍鬼,眼下的獸人形態令他壓力大增。
他將機械刃豎在身前右手握著刀柄左手壓住刀背嚴陣以待,先前散漫的作態全都消失不見,麵對獸人形態的漢尼拔即便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你知道嗎?”
就在巴博薩全神貫注的進行著防備時,漢尼拔突然說話了,或許是由於聲帶破損的原因,他的聲音沙啞異常。
“我原本所在的世界,那些庸才給我的評價。”獸人狀態下的漢尼拔沒有攻擊,他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巴博薩,就像是老友間的平和交流。
“反社會性人格障礙。”漢尼拔說,“他們是這麼用用自己狹隘的知識評判我的。”
“確實,我並沒有大部人所具備的同理心,亦不在乎訴諸暴力以達到我的目的。”
“但我並非排斥社會活動,如果硬要類比的話,我應該是一匹狼,你應該知道,狼這種動物也是高度社會化的。”
漢尼拔開始圍繞著巴博薩轉圈子,口中說著一些巴博薩聽不懂的話語。
“你現在恢複了?還有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巴博薩沒有放鬆戒備,對方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惡意,讓蜷縮在他懷裡的jack不斷的瑟瑟發抖。
“狼,尤其是頭狼,需要同伴,但是絕對不會聽命於任何人。”漢尼拔撥動了一下爪子,利爪摩擦空氣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我承認麥肯是個有趣的家夥,但···”
忽然,巴博薩感到了渾身僵直,不知何時漢尼拔竟然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剃刀一般的利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隻是一個孩子,一個憤怒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手裡卻握著韁繩,一條鏈接著我們脖子上枷鎖的韁繩。”
現在的情況如果漢尼拔想的話他可以隨時將巴博薩撕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死之身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巴博薩,裡海之王,好好想想為什麼你甘心俯首。”
“你要背叛!”巴博薩有些憤怒,更加震驚於此時漢尼拔展現的力量。
“我隻是忠於自己。”漢尼拔收回利爪抓著自己的腦袋,腐敗惡臭的白色漿液從被利爪抓透的顱骨裡慢慢流了出來。
“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產生某種特殊的羈絆。”
“這一切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那股將我們召喚到這方世界的浩瀚偉力。”
“為了搞清楚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不斷在我的思維殿堂裡麵鋪設抵達那股奇怪感情的道路,為此我甚至構築了一整套思維迷宮。”
漢尼拔的聲音顯得十分的迷離,開始為巴博薩慢慢講述。
“但是就連我的思維好像都開始不受我本人的控製,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無論我從哪個方向前進,無論我找尋多遠,最終的目的地隻會回到起點。”
“我精心鋪設的道路,我本人的思維殿堂裡,在我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變成了彭羅斯階梯。”
漢尼拔的語氣十分的淡定,但是巴博薩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憤怒。
巴博薩無法理解漢尼拔所說的話,但是他還是猜到了什麼,“所以你主動去接觸那個幽靈女孩?”
“是的。”漢尼拔呼出一口氣,“自從我發現自己的行為是無用功之後我就開始關注有關心靈的能力。”
“在幽靈女孩攻擊我的時候我配合她打開了自己的心靈壁壘,說實話,效果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驚人。”
漢尼拔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生而為人的痛苦,懦弱、悲傷、無奈、以及···同理心。”
漢尼拔慢慢咧開乾癟的嘴,露出了嘴裡像鰻魚一樣的一排牙齒,由於肌肉的缺失他無法露出笑容,但無疑表現出來一種狂喜。
“成為普通人的我無力再維持心靈的屏障,無儘的饑餓包圍了我的內心,但這時我發現了我想要的答案。”
“那是類似於心理暗示一般的東西,根植在我的心靈深處,鏈接著我的靈魂,於是我選擇賭一把。”
漢尼拔的身體這時慢慢的開始向著人形變化,他伸出一隻手,那條手在他的控製下慘白的皮膚重新變得紅潤起來,複蘇的血肉開始出現,殷紅的血管開始充斥乾癟的皮囊。
“我放棄了固守,讓饑餓肆意的衝垮我的理智,在最後一刻我開始催眠自己,欺騙自己,我為那股意誌打造了一個牢籠,連同饑餓一起關押在一起。”
“如果本能戰勝理智,我就會徹底淪為怪物,相反,我還有一絲喘息之機。”
“如你所見,我重生了。”這時漢尼拔的聲音已經重新變回了以前那種充滿磁性的嗓音。
他沒有在多說些什麼,輕輕的一跺腳,頓時一股巨大氣勢從的腳掌傳來,如果有識貨的家夥肯定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漢尼拔此時用出的武裝色纏繞,也就是流櫻!
頃刻間整片影子空間從漢尼拔腳底如同碎玻璃般開始出現裂紋,這些裂紋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整片影子空間。
隨著一陣無聲的破裂,巴博薩發現自己又能重新視物了,大量的泥土灌注了過來好像要將他掩埋一般。
本能的反應讓他立即行動起來,他揮舞著手中的機械刃將大地掀開,露出了久違的月光,隨後腳下用力躍出了地麵。
影子地獄的破碎讓莫利亞遭到了反噬,剛坐在地上盤腿休息的他立即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
“你,究竟是誰?!”
莫利亞麵前站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家夥,雖然渾身的衣衫破爛如同乞丐,但是整個人的氣質極為儒雅,安靜的站在那裡閉目享受著月光的照耀。
“喂!!你這家夥,聽不到我說話嗎!!!”
見到對方不理會自己,莫利亞怒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就要發動攻擊。
下一秒,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莫利亞眼前也開始變得黑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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