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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正值下班的高峰期。
雲溪市正值正直春日,但天氣很熱。
看似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向陽看來確有著天差地彆的關係。
在數據敏感度很強的向陽眼裡,
天氣很熱,隻是個人觀點;而氣溫為32度,才是事實。
事實和觀點,兩者看起來區彆很大,但實際上,我們經常會將兩者混淆。
而正是這種混淆,常常在現實生活中給人以誤導,信息因此會在彼此的傳遞中出現巨大的誤差。
……
目光越過一個個滿頭是汗為生活奔波的上班族和一雙雙在刺目的陽光下晃動著的雪白美腿,向陽鎖定了一個人。
……
街邊的一個小廣場上。
小廣場上有稀稀拉拉的健身器材,兒童滑梯,還有一個兒童秋千。
薛鐵柱坐在秋千上,左手扶著秋千鐵鏈,右手攥著半罐啤酒,雙腳觸地,屁股低於膝蓋,上半身前傾著,用屁股發力晃蕩著秋千。
他的雙目呆滯沒有神采,眼袋有些浮腫,臉上還有些淤青,強壯的身體擠在秋千上,就好像狗熊在用背蹭一顆樹苗一樣滑稽。
他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
幾個小女孩兒站在一旁用呆萌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疑惑這個“怪蜀黍”為什麼要霸占她們的秋千。
一陣溫暖的風吹過,吹起陣陣柳絮。
薛鐵柱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望著還剩半罐的啤酒,右手猛地提起來,仰頭張大嘴全部倒扣在嘴中,冰涼的啤酒從喉嚨間劃過,來不及咽下的液體逐漸充滿口腔,從嘴角溢出了至少一半,在胸前的衣物上留下了大片的水漬,右手控了控,發現已空,用力一捏,癟了一半,就像要發泄心中情緒一樣,猛地將其摔在地上。
“咣~咣~咣~”,空罐子在廣場的水泥磚上彈了三下,然後被風吹跑了。
同樣被風吹跑的還有幾個小朋友,她們哭著跑回去找媽媽了。
啤酒罐滾到了一個人麵前,被人彎腰撿起……
“搞什麼呀?”
聽著身後漸漸遠去的哭聲,薛鐵柱向著身後艱難扭過身,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喂!”一個人站在薛鐵柱麵前,看著雪鐵柱那正在往後扭的身體,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並喊了他一聲。
薛鐵柱見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又艱難地扭回來,扭回身的同時不悅地說道:
“特尼昂的,是哪個混……啊,臥槽!”
薛鐵柱虎軀一震,身體彈了一下,兩腿發軟,屁股差點兒從秋千上滑落跪下,連忙站起身,右手撓著後腦勺,哈著腰,一臉諂媚地笑道:
“原來是陽哥啊,什麼風把您吹來啦?”
“北半球副熱帶高氣壓帶上的氣流。”
“呃…呃哈哈…陽哥,您就彆那我尋開心了,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倒是沒事,不過我看你倒是有什麼事。”
“呃,陽哥,我確實遇到了件麻煩的事,比較離奇,說出來您可能不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好吧…陽哥您相信這個世界有會超能力的人嗎?您肯定不會相信,對不對?”
“我信。”
“就知道您不……,什麼?您信?您也見過會超能力的人嗎?”薛鐵柱一臉不可置信。
“……”這次向陽沒有說話。
薛鐵柱見向陽不說話,隻得自顧自地說道:
“我不僅見到了,還差點被怪物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