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長桌,溫迪臉色紅潤,嘴角帶著迷之微笑。
石嵐提著水壺正咕嘟咕嘟往肚子裡灌水。
琴頭疼的看著兩個暈頭晃腦家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決戰的頭一天晚上兩個人主力喝的伶仃大醉東倒西歪,這可如何是好……
溫迪這家夥是完全醉了,石嵐其實並未喝酒,隻是酒氣熏的他難受,現在困的不行,又渴又餓,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彆這麼生氣嘛……”溫迪打了個酒嗝,“反正我們是傍晚出發,時間上完全來的急…嗝…休息……”
迪盧克語氣不善:“休息是休息,你這位吟遊詩人卻把我酒窖中珍藏的佳釀喝了個精光,這該如何是好?”
“彆這麼說,石嵐應該也喝的不少誒……”溫迪試圖拉石嵐下水。
石嵐不可思議:“你怎能憑空辱人清白?”
當晚他就記得自己把蜇龍整理好了就睡了,往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早上被迪盧克踢醒之後發現自己睡在酒窖裡還懵逼了半天。
“他可沒喝酒。”
迪盧克經營酒館這麼多年,賺了這麼多錢,見了這麼多人,什麼酒鬼沒見識過。
一眼就能看出來石嵐到底喝沒喝酒。
但石嵐這個人高馬大的家夥居然能被酒氣熏醉過去是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而且他始終沒搞懂石嵐根本沒喝酒怎麼也趴在酒窖裡去了……
歡鬨到此為止,琴攤開了風龍廢墟部分的大地圖,眾人圍在一塊仔細商討著路線。
風龍廢墟是一大塊凹坑地形,三麵環山。
正常的話從四周山崖用風之翼就能進去,可現在整座古城廢墟都被強烈的風障包圍,飛鳥亦不可過,更彆說人了。
小風之翼先撂下吧。
所以,現在隻有一條位於蒼風高地西南側的峽穀尚可通行。
對常人來說那條路可能凶險無比,可對這幾個幾乎滿級的家夥來說,說是橫著走都有點多,應該說過這裡比過清晨的馬路還要簡單。
“關於風障的話,我大概有能力擺平。”溫迪喝完醒酒湯,精神狀態好起來了不少。
派蒙道:“也就是說,我們隻要通過風障,就能直擊風魔龍的老巢?”
琴點頭道:“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不排除沿途可能有許多敵人,丘丘人或者駐守的深淵法師等。”
“小意思啦。”石嵐擺了擺手,“這些東西是擋不住我們的。”
“主要的作戰還是針對特瓦林的。”溫迪認真起來了,“特瓦林是天空的主宰,空戰對我們極其不利,所以我們首要的任務是把它牽製在地麵上。”
石嵐質疑:“人家隻是瘋了,又不傻,怎麼可能落到地上跟你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石嵐。
愣了半天,石嵐這才反應過來,感覺後背有點痛癢。
那天風魔龍突然落下來用頭頂著自己給蒙德修路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喂喂喂!你這酒鬼說讓我對付風魔龍,難道不會是讓我成為誘餌吧?”
溫迪勸道:“彆這樣想嘛,我們當中,也隻有你能讓特瓦林主動落地了。”
石嵐:“………”
手癢難耐,好想打人。
“當然真實的情況可能不會這麼簡單。”溫迪回歸正題:“戰鬥時,我會用千年的流風幫助你留在天上,到時候我會指引你如何去做,等到特瓦林落地之後,我會短暫的控製住它,屆時,就輪到旅行者出手了。”
派蒙看著空興奮的跺腳:“終於說到我們了!”
“那我們呢?”迪盧克問。
“深淵教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清理深淵教團就靠你們了。”
琴和迪盧克齊齊點頭。
石嵐則是捏著下巴打量溫迪,覺得有些奇怪。
在蒙德,吟遊詩人很了不起嗎?為什麼迪盧克和琴都無條件聽他的呢?
“你憑什麼說你有能力控製住風魔龍?”石嵐不解。
“因為他是……額……”派蒙著急為溫迪辯解,但又不能直接暴露他的身份,一時陷入了尷尬。
“傳說,風神巴巴托斯就是喜好詩歌的神明,我作為吟遊詩人,得風神賞析。”溫迪亮出了他的神之眼假的),“我都能彈奏風神大人的天空之琴,自然有能控製住特瓦林的方法……”
這個解釋很是尷尬。
但石嵐相信了,他一錘手心,若有所思的道:
“原來如此!簡直跟岩王爺差不多嘛!我們璃月的帝君沒事就也愛聽小曲,什麼帝君背歸終過河,鍘螭案,三堂會審若陀龍王……聽說還喜歡食大餅……”
眾人:“……”
溫迪的嘴角抽了抽。
這老爺子,活的還真是滋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