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還沒有淨化。”溫迪朝著空點了點頭:“旅行者,是時候了。”
空深吸一口氣,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像是為自己壯膽。
他沿著特瓦林的頸部爬了上去,終於近距離的看到了那顆釘在特瓦林後頸處的毒釘。
那東西並不是被釘上去的,而是巨龍體內的悠古之風與某種幽邃能量的結晶。
發出的氣息讓人膽顫心毛。
手撫在結晶上,空仿佛能聽見深淵的囈語。
那是一種極其邪惡且具有蠱惑的妖言,聲音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樣。
“旅行者!它在你旁邊!”派蒙發出驚呼。
空心中一驚,扭過頭正好對上深淵法師戴著詭異古怪麵具的臉。
空:“……”
深淵法師:“……”
迪盧克和琴迅速殺到,兩人齊齊揮劍。
深淵法師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閃身躍遷到遠處,被逼離了特瓦林。
空也抓緊時間,催動自己的力量開始為特瓦林淨化毒血。
“真沒想到,嘎嘎嘎——”
它笑的很難聽。
“你們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深淵法師麵具下的嘴角扭曲,眼神怨毒陰鷙。
“你們的計劃已經破滅了。”迪盧克絲毫沒有和他囉嗦的意思,手持大劍衝了過去:“受死!”
深淵法師自知短兵相接十個自己都不會是迪盧克的對手,它直接飛向高空,口中吟唱著咒語,大麵積的冰霜在溫迪和空的頭頂彙集,試圖打斷兩人對特瓦林的救贖。
“想都彆想!”
琴展開蒲公英領域,將砸落的冰霜儘數隔絕在外。
迪盧克一劍揮出熾烈的火焰,化作一直火鳥振翅,再一次逼退了深淵法師。
兩人默契的擋在特瓦林和深淵法師之間,不讓它影響到溫迪和空。
深淵法師怒不可遏,在空中蹦蹦跳跳了起來,模樣滑稽。
隨後,它腳下的空間開始扭曲,一道漆黑的大門展開,伴隨著深淵法師陰冷的笑聲,轟鳴的震動聲從中傳來。
兩座高大冰冷的機器從中闊步走出。
它們龐大的身軀轟鳴顫抖,身後噴射出滾燙的蒸汽。
在它們的身後,又是三個黑影緩緩升起。
兩座遺跡守衛,三架遺跡獵手。
在場的眾人變了臉色。
派蒙捂住嘴,大呼小叫:“它它它……它居然能操控這東西?!”
“深淵教派是坎瑞亞的遺民,而這些機器正是坎瑞亞為戰爭而設計的殺戮機器。它們能操控機器沒什麼可奇怪的。”
迪盧克語氣低沉,望著前方的殺戮機器們,握緊的手中的劍。
“麻煩了……”琴往迪盧克的身邊靠了靠。
現在一切都靠他們倆了。
若是平時,這幾個機器自然不足為懼,可麻煩就麻煩在他們不能同時對付這麼多。
隻要有一台遺跡守衛衝出去直接乾擾到溫迪和空兩人,到時候再一次激怒了特瓦林,那真的就是前功儘棄了。
可以說,整個蒙德的未來,直接壓在了他們倆人的肩頭。
就連溫迪的呼吸也出現了一絲不可覺察顫抖。
五座機器像是大山一樣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令人呼吸緊促。
“怎麼不說話了?迪盧克先生?”深淵法師桀桀的笑了起來,似乎它已經勝券在握了。
“憑這幾個東西就想擋住我麼?”
“不不不,我當然知道它們擋不住你。”深淵法師拍了拍手。
平台再度晃動了起來。
緊接著,一座更為龐大的黑影從傳送門後緩緩走了出來。
它邁出的每一步就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頭上。
一座幾乎全新的遺跡重機。
它們站在一起,六隻在深夜中閃耀著光芒的獨眼,如此的令人窒息。
這最後一座遺跡重機無疑是壓倒眾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饒是琴這樣意誌力堅定的人,也難免的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我承認閣下很強,但是,這六座「耕地機」齊齊發動衝擊,那麼閣下,該如何應對呢?”
深淵法師的笑聲尖銳刺耳。
溫迪緊盯著特瓦林,將遠處的紛擾隔絕在外。
空竭儘全力的淨化著特瓦林體內的毒。
派蒙大氣不敢出一聲,神色擔憂的看著前方矗立的「耕地機」們。
迪盧克和琴一言不發,隻是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幾分。
深淵法師從沒想向今天這麼神氣過,它趾高氣昂,一揮法杖,譏笑道:“現在…我要…”
“嗬嗬嗬嗬嗬嗬……”
一個比它更囂張的笑聲傳來。
“什麼東西?”
深淵法師都被這個笑聲嚇了一跳。
聲先至,人後到。
一人身披鬥篷,在眾人驚喜的注視下從空中落下。
“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意外。讓諸位久等了。”
“石頭人!!!”
派蒙驚呼一聲,興奮的雀躍起來。
石嵐望向發呆中的深淵法師,道:
“那如果,我一瞬間將它們儘數殲滅,那麼你,該如何應對呢?”
蜇龍在寒夜中的咆哮不絕於耳,那拳握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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