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殘軀燃燒成一片灰燼,刻晴和石嵐二人才終於如釋重負。
“他這是……死了吧?”刻晴望向被灼燒出印痕的枯草,有些不確定的道。
“沒那麼容易的。”石嵐揮手掀起風波,將多托雷屍體灰燼吹散,“多托雷身為愚人眾第二執行官,其實力…遠不止於此。”
“這麼說,他是假的了?”
“貨真價實的多托雷沒錯。隻不過……”石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解釋道:“我在至冬所了解到的消息。
多托雷似乎掌握了一種特彆的方式,可以創造出多個「自己」,這些分裂出去的,都被稱之為「切片」。
每一個切片對應本體的一個年齡段,其實力也都會有所不同。這麼容易就被我們斬殺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本體呢……”
刻晴的眼皮子跳了跳,似乎被這種詭異的技法給驚訝到了,“愚人眾的執行官…沒有一個是善茬…”
這算什麼,在蒙德還有丟臉的家夥被掏心窩子了呢……這要是說出去恐怕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石嵐隻是咧咧嘴:“我也不是善茬。”
這時,姍姍來遲的援軍抵達了這裡。
“玉衡大人,石嵐大人。”
她們穿著統一的製式服裝,乾淨利落的短發都是女子,而且衣服顏色都是紫色,一看就是刻晴的人。
“行啊,像模像樣的。”石嵐認真的打量著她們,隨即攤手:“下次可以再快一點,我這都收場了。”
“這……”姑娘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的人用不著你來囉嗦。”刻晴多過匣裡龍吟,一挽劍花從石嵐鼻尖掠過,驚出後者一身冷汗。
“什麼時候練出來的?”
她想起了石嵐剛才使出的雲來劍法。
劍法淩厲,搭配風元素之後更是狂風絕息,帶起來的劍風大老遠就壓製的人動不了身子。
這也是多托雷切片)無法逃離的原因。
石嵐自信一笑,驕傲道:“這算啥,行秋的裁雨留虹,重雲的滅邪劍式還有北鬥姐的征濤捉浪我什麼不會。對了,還有萬葉往返自然的劍法……”
“什麼孜然?”
“牛雜孜然。”
“知道你天賦異稟了。”刻晴一翻白眼:“接下來呢?對於愚人眾這次行動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些是你們七星該思考的事,我就不參與了。”石嵐轉頭看向伏龍樹衝著這邊是笑非笑的若陀龍王化身,眉頭緊鎖:“接下來最麻煩的是這個家夥才對,若陀龍王。”
刻晴順著石嵐的目光望去,詫異不已:“她就是若陀龍王麼……為何是……這般模樣?”
“被關了幾千年有點心理變態很正常。”石嵐擺了擺手,朝著若陀龍王化身走去。
刻晴拉住石嵐:“小心!”
石嵐搖頭,微微一笑:“它奈何不了我的。”
刻晴遲疑了一下,還是鬆手放開了石嵐,但握緊劍的手卻一直沒放,以防止若陀龍王有異動能第一時間出手。
“……”
若陀龍王化身看到石嵐走來,仍舊是一言不發。
它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眼神似乎含有深意,隨即整個身體便化作了一團煙霧,飛入了封印的裂縫中。
石嵐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轉身對著刻晴比了個手勢,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要輕舉妄動。”刻晴勸阻。
“沒事,我就看看。”石嵐很有信心的道。
隨後,他盤腿坐下,輕撫著那道飽經風霜的鎮龍石碑。
他閉著雙目,坐了半天,仿佛神遊天外。
刻晴和她的小隊在一旁緊張的注視著,不知道石嵐那裡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石嵐站了起來。
刻晴立刻上前:“剛剛發生了什麼?”
石嵐撓撓頭,表情很是尷尬:“跟小說裡寫的不一樣啊……”
“什麼?”
石嵐攤手:“我以為可以進去和若陀談談心什麼的,結果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刻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種被逗著玩的感覺。
“打掃戰場!收隊!”
石嵐愣了一下,又趕緊跟上:“刻師傅,刻師傅…晚上來岩上茶室嗎?行秋少爺買單的!”
“誒刻師傅,你彆跑那麼快啊,等等我的……”
刻晴隻感覺耳朵邊飛了隻蒼蠅,怎麼趕也趕不走,隻能埋頭趕路。
石嵐絮絮叨叨嘰歪個不停,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南天門。
站在南天門下,石嵐忽地停下了步伐,回頭眺望那棵隨風搖晃的伏龍樹,一言不發的笑了一下,微微搖頭,匆匆離去。
回去的路就很輕快了。
崖壁凸出一塊石頭來,站在上麵,控製著石頭將自己送上絕雲間通天塔般的柱峰,再從山頂一躍而下,借來高空的流風,一路飛往璃月。
入城時,已是月上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