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可是養鳥的王者,有他在,布曼一家肯定贏不了。
輸是肯定的!
“按照規矩,到了輪轉的時候,他理應交出土地,大家重新抽簽。”
“那土地上的廠子呢?歸誰?”
“誰家是新土地的主人,廠子就歸誰?”
“人家要是不肯呢?”
“嗬嗬,他們會的。”
“規矩就是規矩,隻要布曼家輸了,就要履行諾言。”
“嗬嗬,我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人家布曼家辛辛苦苦的獲得的收入,就憑一隻鳥兒就要拱手讓出?”
阿薩這時停了下來,再次看了陳陽幾眼。
“你們漢人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布曼一家執意不交出土地參與輪轉,族內的矛盾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可不是鬥鳥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明白了!
陳陽點了點頭。
這事也不難理解。
布曼一家憑借便利的土地蓋起了廠子,招來了老板,族人也都當上了工人。
他們賺取了大量的財富。
其他人沒有撈到,所以大家就眼紅了。
再加上布曼家土地承包期到了,就有人搞事情了。
這次鬥鳥節恐怕就是個預兆。
他們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路越來越窄,初時陳陽還能跟阿薩並肩,久而久之,就不能並行了,陳陽隻能落後一小步,緊跟著阿薩。
到了!
看著山腰上那座孤零零的小房子,阿薩停下了腳步,把鳥籠子掛在了門前的鐵絲網上。
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請進吧!
阿薩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陽和田光跟了進來,小張和老胡則留在了外麵。
今天陳陽的身份險些就曝光了,二人還是很警惕的。
屋裡有個小鐵爐,上麵架著一個小鐵壺,鐵壺冒著熱氣。
阿薩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放在了二人的麵前。
“山野之地,招待不便,陳老板請見諒。”
他早就認出了陳陽。
當初海王開業的時候,他也應邀出席過,不過當時負責招待的是老劉,所以二人並沒有打過招呼。
“原來老人家一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陳陽乾脆扯下了胡子。
帶著這玩意怪不舒服的。
“布曼一家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陳大老板功不可沒啊!”
阿薩端起茶杯,吹了口氣,喝了一口。
“阿薩叔,布曼兄弟一沒偷二沒有搶,憑借自己的本事有了幾天。再說他也沒少為族裡做貢獻吧?”
田光也有些不服氣了。
眾口難調!
阿薩放下了水杯,看向了陳陽。
田光可能理解不了,但陳陽一定能理解他的難處。
作為這塊地麵上的都老,他也是很為難的。
“布曼兄弟是不會答應土地輪轉的。”
田光搖了搖頭。
土地輪轉是以前的傳統,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來這一套?
再說了,憑啥?
你自家田裡種出的莊稼,憑什麼要給彆人?
彆說是布曼了。
其他族人也不會答應的。
“這個可不是他不答應就能成的。”
阿薩淡淡的說道。
一旦矛盾激化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就會爆發激烈的衝突。
這一點,是他不想看到的。
比起其他宗族來,布曼一家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打起來也不占優勢。
“那就打唄!”
田光也不害怕。
這些年好多了,擱在以前流血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陳老板應該有辦法的!”
阿薩的目光落到了陳陽身上。
這才是他引陳陽過來的目的。
布曼起家靠得是陳陽,現在這種局麵也隻有陳陽有辦法了。
“不好意思,我已經不是海王的老板了。”
陳陽攤手。
“這件事不解決,布曼一家就會有麻煩,他地盤上的廠子也會有麻煩。一旦廠子有麻煩,陳總受到的影響恐怕更大。”
阿薩渾濁的眼神閃過一陣精明。
他可不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老人家,對現在的局勢把控的還是很到位的。
他也知道這個廠子對陳陽很重要。
陳陽哭笑不得的看著阿薩。
“老人家這是吃定我了?”
阿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解鈴還需係鈴人。
既然這個麻煩是陳陽帶來的,那就由他解決好了。
“老人家,我考慮一下吧。”
陳陽緩緩的站了起來。
阿薩也沒有送。
四個人走了幾步,一個女孩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鳥籠子,正是之前那個被偷的女孩。
“送給你。”
女孩笑著把鳥籠子送給了陳陽。
正是阿薩之前那的那隻好鳥。
謝謝!
陳陽接過鳥籠子。
“我叫阿蠻,漢名百靈。阿薩是我爺爺。”
女孩介紹了一下自己。
陳陽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田光忽然愣了一下,接著一拍大腿。
我草!
這是個套啊!
阿薩叔啊,阿薩叔,你這是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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