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是金陵日中友好交流會的會長,這位是中村集團的代表中村幸司先生。”
石濤主動給身邊的年輕人介紹。
哦?
陳陽上下打量的中村幸司幾眼,道:“中村集團社長中村一郎的孫子?”
對於漢方製藥頂級的企業,陳陽還是知道的。
“久仰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甚幸,甚幸。”
中村一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彆說,這孫子國語說的倒是字正腔圓,居然還有些帝都味道。
陳陽大刺刺的受了他一禮,心中也有些不以為然。
小日子就是這樣,明明恨你恨得要死,但表麵上確是彬彬有禮。
不能被他們的表象給騙了。
見到陳陽如此托大,通行的人都有些皺眉。
“陳先生,中村先生遠道而來,您這麼托大,未免有些不妥吧?”
石濤試探著說道。
新聞發布會弄得灰頭土臉,造勢一事自然是泡湯了,不僅如此他們還險些激起了眾怒。
中村那邊有些不滿意了,派出了專人過來,說是要先禮後兵,跟海王談談。
海王就在那裡,但陳陽卻不好見。
石濤也是絞儘腦汁,走了很多的關係,這才找到行業內一些有名望的人,然後聯係到了陳陽。
這些人要麼是行業內的名宿,要麼是跟海王有合作關係的老客戶。
陳陽也不好抹了人家的麵子。
再說人家也就是遞個話而已,沒有任何的立場傾向。為了不讓他們為難,所以陳陽也就答應了。
雙方約定在金陵一家五星級酒店裡見麵。
晚上,陳陽就帶著田光等人準時赴宴。
他也想看看這幫孫子要乾什麼。
隻是讓石濤沒想到的是,一見麵陳陽就有些不冷不熱。
這哪能行?
石濤必須要站出來說兩句。
君辱臣死嘛!
陳陽看了他一眼,道:“聽說你是金陵人?”
石濤正色道:“土生土長鼓樓區,不過三年前已經加入了東洋籍。不過我依然是把這裡當作故鄉。”
嗬嗬!
陳陽冷冷一笑,道:“那金陵還真是悲哀啊,居然出了你這種賣祖求榮的敗類。”
話音剛落,石濤就臉色大變。
“陳總,你的事情我聽說過,白手起家搞起來海王這麼大的家業。原本我以為你是個人物,可是今天見了……嗬嗬……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前段時間每天狂轟亂炸,把陳陽和海王炒的很厲害,周邊地區凡是乾這行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是嗎?
陳陽嗬嗬了一聲,指著天上道:“看見了沒有,都飄著呢。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金陵,三十萬的冤魂還在周邊飄著呢?”
一席話說的眾人無不色變。
砰!
陳陽憤怒的一拍桌子。
“這才幾年,你就忘了。忘了祖宗的冤屈,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彆說他今天鞠了幾個躬,就算他跪下了,這塊土地也受得起。”
“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狗。滾出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這裡是華夏,是金陵,漢奸狗賊不得入內。”
老板威武!
田光等人齊齊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老板三觀很正,他們也十分的喜歡。
人啊,可以沒出息,但不能忘本。
石濤這種敗類活著就是悲哀。
更悲哀的是他還是在金陵這片土地上長大的。
一席話說的眾人紛紛沉默。
石濤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上次為中村集團造勢,他可沒少被罵漢奸賣國賊。
這陳陽又是一個大屎盆子扣在了他腦門子上。
“陳陽,今天中村先生找你是談事情的,不是來說曆史的……再說,那都過去了。”
“過去了?這麼說,你祖上的人都白死了?嗬嗬,你這個不孝子孫,你老子肯定會後悔當初沒把你扔進糞坑淹死……滾吧,看見你這種狗賊就惡心。”
陳陽輕蔑的說道。
這年頭,他最瞧不起的就是二五仔,幫著外國人對付自己同胞的敗類。
石濤又氣又急,正想辯解幾句。
“陳先生,請息怒!”
中村幸司忽然站了起來,再次給他鞠了一躬,道:“我畢業於貴國的帝都大學,主修的便是曆史。抱歉,我知道兩國曆史上出現過很不好的事情。以至於陳生如此痛恨東洋。不過呢,我可以保證一件事。我祖上都是些軍醫,二戰時一直在高麗服役,並沒有來華的經曆。所以呢,我們家是清白的。”
清白?
陳陽嗬嗬了一聲。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清白的。”
中村笑了笑,道:“陳先生,我很理解你的憤怒,也很理解你對我們的態度。不過呢,這次請陳先生來,不是為了這個的。”
不錯!
石濤來了精神,道:“我代表中村集團向海王提出嚴正的交涉,海王的新型藥材提存萃取技術侵犯了中村集團的專利,為此,海王必須做出解釋……”
話音還沒落,陳陽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你敢打人……”
石濤有些懵了。
這些年他憑借東洋籍的身份在內地耀武揚威,無論是官方還是私人都要對他高看幾眼。
陳陽居然敢打他?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重,一下把石濤打翻在地上。
“管好你的狗!”
陳陽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手。
這話是對中村幸司說的,狗呢自然指的是石濤了。
混蛋!
石濤的保鏢怒了,紛紛圍了上來。
田光老胡嘿嘿了一聲,二人歪了歪脖子。
講道理?
他們不行。
但打架?
他們最擅長。
既然老板已經動手了,他們自然也沒有留手的理由。
眼瞅著雙方就要大打出手。
中村幸司忽然伸手製住了手下。
這次他們是來和談的,不是來打架的。
“中村先生,要為我做主啊。”
石濤捂著臉,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