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是老兵,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會說南越話。
南越跟緬國挨著不願,這邊也有很多南越人,當地人也能聽懂幾句南越話。
“你們是乾什麼的?”
一名懂得南越話的軍官打量了中巴車一眼。
“紅十字會,紅十字會的援助……幫助當地抗擊疫情。”
老胡拿出證件,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彼得的照片早就被他扯掉了,用大拇指按著缺口,軍警們也沒有在意。
“前麵的路很危險,有很多反政府武裝……我們要搜查一下。”
軍官斜睨了中巴車上的行李,眼中閃過一陣貪念。
不好!
老胡表麵上笑嘻嘻的,內心卻升起了警惕之心。
“長官,這車裡都是些醫生,醫生……救死扶傷,救死扶傷……”
他解釋了一下。
軍官卻沒有理會,帶著兩名手下向中巴車走了過來。
彼得剛想探頭,就被陳陽一拳打中了下巴,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個地方是個軟肋,一旦被重擊就會昏迷。
這貨剛才就有些不對勁。
陳陽是萬萬不會讓他搗亂的。
這時,軍官恰好帶著人登上了中巴車,看到這麼多白人,而且人人帶傷,忍不住有些懵逼。
“這怎麼回事?”
軍官手摸上了槍柄,用英語問道。
司機嚇得雙手舉了起來。
“中尉先生,我們是來自華夏的醫療隊,受國際紅十字會委托,前來緬北執行援助任務。這些人是來自楓葉國的醫療隊,在機場的時候發生了一點誤會,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
文清忽然用流利的緬語說道。
陳陽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這丫頭居然會緬語,而且很流利,還真是讓他吃驚。
華夏人?
緬國軍官忽然用漢語問道。
緬國北部跟華夏搭界,很多緬國人都會說幾句漢語。
是的!
文清拿出了文書和證件。
軍官接過來看了幾眼,然後點了點頭。
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昏迷不醒的彼得身上。
“他怎麼了?”
軍官好奇的問道。
哦!
文清看了彼得一眼,見他似乎沒有醒的意思,笑道:“昨晚上喝的有點多,所以睡著了。”
軍官伸手在彼得的鼻端探了探,能夠感覺到呼吸,這才點了點頭。
很快他就把證件送回了文清手上。
“前麵有些亂,希望你們通過的時候要小心。”
“謝謝中尉先生,我們會的!”
文清接過證件,然後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老外有些忍不住了,當下咆哮道:“中尉,不要讓他們給騙了。他們都是暴徒,我們身上的傷就是被他們打的。”
正是那個搞種族歧視的家夥。
話說,他剛才被修理的很慘,這會兒有了報複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聽到這裡,軍官馬上拔出了手槍。
“中尉,請不衝動,之前的衝突不過是誤會……”
文清解釋道。
這時瑪麗也站了起來,用英語道:“中尉先生,我可以證明,這個陳先生就是一個野蠻人,他們一言不合就在機場襲擊了我們。這位彼得先生也是被他打昏的。”
瑪麗……你?
文清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二人剛才談的很愉快,她以為這位學姐會看在她的麵子上,不再提之前的事情。
沒想到這位學姐翻臉比翻書還快。
“對不起,親愛的,我必須要把實情說出來。”
瑪麗聳聳肩。
軍官的目光很快落到了陳陽的身上,雙目有些陰冷。
陳陽很平靜的看著對方,絲毫沒有任何的退縮。
“中尉先生,這是我們醫療隊的副領隊,這是他的證件。”
文清怕陳陽吃虧,急忙打了個圓場。
軍官看了一眼,接著用漢語問道:“隻是瞧他們不順眼?”
“是的!”
陳陽點了點頭。
打就打了,沒必要不承認。
“為什麼?”
軍官繼續問道。
“瞧這些白皮豬不順眼。”
陳陽淡淡一笑。
“抗議,他種族歧視?”
老外惡人先告狀。
“中尉先生,你聽到了吧,這個人就是個野蠻人和暴徒,而且還有嚴重的種族歧視……”
瑪麗也在一旁叭叭的說道。
軍官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陽。
他左右打量了幾眼,除了瑪麗外,其他的老外都掛了彩。
“你打他們,隻是因為看著不順眼?”
他好奇的問道。
對!
陳陽點了點頭。
他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很好!
軍官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老外麵前。
“軍官,我要見大使,我要投訴這個黃皮猴子毆打楓葉國的公民……哎呦……”
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被軍官用槍柄在腦袋來了一下。
這下可不輕,額頭上多了一個口中,骨頭都露出來了,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老外捂著腦袋,臉色慘白。
他不明白軍官為何會打他?
軍官搖了搖腦袋,笑道:“我也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打嘍。”
他把槍收回了槍套,然後來到了陳陽的麵前,意味深長道:“諸位,歡迎,來到緬國。我想你們以後會喜歡上這個地方的。”
說著帶著手下離開了。
一幫老外都傻眼了,連瑪麗都難以置信。
什麼情況?
不僅是楓葉國的老外,連文清也有些不解。
無論從哪方麵看,這軍官的做法都有些古怪,甚至說有些偏袒。
這到底是為什麼?
文清詫異的看了陳陽一眼,後者也聳聳肩。
緬國軍警放開了警戒路障,招手示意中巴車通過。
司機馬上開車通過了路障。
“你,滾出這個位置。”
陳陽指著瑪麗冷笑道。
這個娘們有些奸詐啊,還知道忍辱負重,找準機會反咬一口。
瑪麗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乖乖的去了後麵。
湊巧彼得躺在了地上,空出了一個座位。
文清原本想說些什麼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中巴車繼續馳往營地。
“老板,剛才是怎麼回事,那緬甸軍官為何向著咱們?”
一旁的老胡百思不得其解。
陳陽皺了皺眉。
他的確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隻是覺得緬國軍官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笑有些古怪。
“這裡是緬國,緬國人可能比較討厭這些白皮吧?”
陳陽解釋了一句。
不過這話實在是有些牽強。
就算緬國人討厭白人,但也未必親近華夏人。
老胡等人就算是有些疑惑,也隻能悶在心中。
中巴車繼續前行。
似乎應征了之前軍官的話,這一路走來時不時的聽到槍響,還有一個炮彈打在了附近。
眾人無不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