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邦在緬國一直都是個獨立的存在。
北方是東亞大國,南方又是緬國政府,周邊也都是各個獨立武裝。
可謂是在夾縫中求生存。
敏登能讓坎邦多年屹立不倒,自然也有過人之處。儛span
“義父,你有意擱淺陳陽的合作時候起,就已經有些失算。當你私下裡跟諾德公司碰頭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機會。”
阿布認真的說道。
她跟陳陽合作取代敏登的統治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是嗎?
敏登有些不以為然。
小國小邦想要存活下來就必須不偏不倚,保持獨立自主,寧願成為大國的戰場,絕對不能成為某一方的附庸。
那樣的話會死的更快。儛span
所以他才會在陳陽和諾德公司之間搖擺不定,一邊尋求利益,一邊誰也不加入。
這就是坎邦的生存之道。
幾十年來,敏登都是這樣過來的。
“義父,如果放在以前,我也會這麼想,也會這麼乾。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兩頭討好會被兩頭唾棄。”
阿布解釋道。
坎邦現在的情況很尷尬,兩幫人都在這塊地上博弈,而且是你死我活的那一種。
如果還秉承著以前的做法,兩不相幫,兩不投靠的話,坎邦會死的更慘一些。儛span
畢竟無論是哪方都不能容忍一個牆頭草的存在。
非黑即白,就是那麼簡單。
“照你這麼說,你是投奔陳陽了?”
敏登冷笑著問道。
兩幫人在緬北博弈,陳陽和諾德公司就是擺在他們麵前的兩張明牌。
不錯!
阿布點了點頭。儛span
她之所以選擇陳陽,也是看中了他背後的實力。
“乖女兒,你錯了。就算選擇一方的話,還是要選擇諾德公司的為好。畢竟這世界是人家的。”
敏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克邦選了諾德公司,現在還不是那個樣子?”
阿布也反問了一句。
敏登無語。
克邦一直都是諾德公司背後勢力的代言人。儛span
但這些年已經喪失了自主性,反倒越來越依靠諾德公司了。
“你這麼看好陳陽?焉知日後的坎邦不會淪為他人爪牙?”
敏登有些不服氣。
“義父,大道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我隻知道,諾德散布了病毒,給我們坎邦和緬北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陳陽他們救了我們的族人,還要幫我們建設完整的中醫產業線。誰對誰錯自然是一目了然。”
“坎邦眾人對諾德恨之入骨,義父卻要跟他們合作?這不是是非不分嗎?”
“義父,從小我很崇拜您,很尊敬您,但你這麼做,讓我十分的失望。”
阿布緩緩的說道。儛span
如果說敏登架空她,拿走她的權力,阿布不抱怨。
因為權力是敏登給她的。
敏登製造她跟察猜對立,雙方互相仇視,阿布也不抱怨。
因為換了她也會這麼做。
但是敏登明知道散布病毒的就是諾德公司,還要跟他們合作生產疫苗,這讓阿布十分的失望。
“你懂什麼?”
敏登冷笑了幾聲。儛span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病毒是諾德公司散布的又如何?有誰替我們緬北發聲?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有了疫苗,就可以徹底的解除病毒的威脅。”
他很是生氣。
是嗎?
阿布搖了搖頭,道:“義父,你錯了。他們散布病毒製造疫苗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破壞借道的計劃。而他們應允的可以拖著不給或者少給。但義父一旦拒絕了借道計劃,那麼就會跟那方麵的人徹底交惡了。”
“那又怎樣?坎邦還是坎邦!”
敏登不以為然。
就算交惡又如何?儛span
某大國也不會對他們怎樣的?
唉!
阿布無奈的歎了口氣。
義父還是沒有瞧明白了。
借道計劃關乎人家的國計民生,絕不會這麼算了的。
如果坎邦真的油鹽不進,那麼人家也不會那麼客氣的。
“諾德公司可以指使克邦進犯坎邦,那麼人家也會指使果邦進犯坎邦,再加上緬國政府虎視眈眈,義父覺得坎邦能擋得住嗎?”儛span
阿布問道。
上次戰敗後,阿布認真的思考了很多問題。
坎邦之所以能夠在緬北屹立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他們獨立自主不偏不倚。
但這次戰敗,也是因為這個。
一旦他們繼續保持這種態度,多半會被其他兩家打敗瓜分的。
所以阿布認為,現在已經到了坎邦生死存亡之際。
坎邦需要改變一下,不能像以前那樣不偏不倚了。儛span
敏登皺了皺眉,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先前一戰,坎邦雖然打敗了,但並未傷筋動骨,坎邦依然是緬北第一大武裝勢力。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一項不怎麼參合戰鬥的果邦,這次也參與了對坎邦的戰鬥。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一戰,是果邦的警告?”
敏登狐疑的問道。
“要不然呢?”
阿布反問道。儛span
敏登不說話了!
他的確有些疏忽了。
如果這真的是果邦的警告的話,那坎邦也隻能選一個立場了。
“一個是麻煩製造者,遠離我們,心懷鬼胎。一個是幫我們解決實際問題,並且靠近我們,還有所求。義父難道沒有決斷嗎?”
阿布低聲問道。
敏登深吸了口氣,心中忽然有那麼一點後悔,後悔沒有早點看透這個局勢。
阿布說的對。儛span
他真的老了,有些跟不上形勢了。
如果繼續兩頭交好的話,坎邦自然會被兩頭唾棄,從而被瓜分。
“阿布,你說的對。我真的有些老了!”
敏登苦笑著說道。
“義父現在明白也不晚,坎邦的事情還有補救的餘地。”
阿布點了點頭。
的確,現在並不晚。儛span
晚了啊!
敏登搖了搖頭,道:“德林已經沒了!”
德林可是他的老兄弟,也是他忠誠的手下。
現在已經先他而去了。
阿布也有些傷感。
但造反,終究是要流血的。
敏登忽然想起尹東珠的話。儛span
“人老了,就要服老,不要老是用舊眼光看新問題。該放手就放手,不要婆婆媽媽!”
是啊!
是該放手了!
敏登目光再次落到了阿布的身上,臉上轉過了一陣愧意,道:“阿布,你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義父有很多事情對不起你……比如上次……”
義父!
阿布笑了笑,道:“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您還是我的義父。”
敏登這才徹底的放心,他拿出了一個優盤,遞給了阿布。儛span
“這是坎邦所有的海外賬戶資料,從今以後,我就交給你了。”
謝謝義父!
阿布雙手接過了優盤。
有了這個,她才算是成為坎邦的真正掌權者。
阿布扶著敏登站了起來,二人緩緩的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間的一刹那,敏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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