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今晚送你回來的是上原警官,他是不是追到你了?是不是要跟你過第一個情人節了?”前一秒還很正經的佐藤媽媽後一秒原形畢露,一拍桌子,滿臉興奮地湊到了自家女兒跟前詢問著。
“……”
伸手從茶幾上摘了幾粒葡萄塞進嘴裡的佐藤美和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
“我早上出門堵車,車停米花中央醫院了,晚上加班又晚,醫院下班了隻能蹭他的車回來。”
一手推開湊太近的母親,佐藤美和子耷拉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一條條回應著:“明天中午我就抽時間去醫院把車開回來。至於情人節,我案子還沒破呢。”
“什麼啊美和子,你不能這樣。你已經28歲了,這眼一眨就往30走了,好不容易有個像上原君這樣——”
“啊就這樣了媽,我回房間了。”
“誒不是,你這孩子怎麼說什麼都不聽呢?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開始上幼兒園了……”
寂寥了一整天的佐藤宅再度熱鬨了起來,母女倆的你追我趕驅走了黑夜中的嚴寒,將這棟房子帶進了暖春。
“真是的……”
艱難回到了房間的佐藤美和子房門一關,徹底與喧囂隔絕。
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向下滴水,以乾毛巾揉搓著頭發,佐藤美和子踩著粉色毛拖踱步至窗沿,抬頭看向了星空中那一輪彎月。
“情人節的前夕嗎……”
這個點,上原克己此刻估計正在哪個酒吧裡熱鬨吧,為他那傳聞中從不缺席的情人節做準備。
“阿嚏!”
身軀凍得一哆嗦,瞬間打了個噴嚏的男人陡然自睡夢中驚醒。揉搓著鼻子,隨手抽過至紙巾擦著鼻涕,上原克己睡眼惺忪地打量著周遭。
幾近於見底的馬丁尼就擺在休閒茶幾上,用來禦寒的毛毯卻不知何時掉落在了躺椅下方,與躺椅一起躺在地上吹風的,還有一部亮著屏幕的手機——
打破個人記錄的貪吃蛇遊戲還未退出,咬到自己尾巴後宣布遊戲失敗的界麵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清晰。
“睡著了嗎……”揉著太陽穴的上原克己齜牙,彎腰拾起毛毯與手機後緩緩站起身,目光下意識瞥了眼距離自己不遠處同樣有人的陽台——
有孩子在哭喊著叫媽媽,有熱戀中的男女在月光下浪漫擁吻;
有剛加班回到家的男人在陽台上與妻子傾述著趣聞,兩口子在陽台上舉杯相碰,為生活乾杯。
無一例外的,他們都開著燈。
揉著眼眶,身披毛毯的上原克己打了個哈欠,轉身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手下意識落在了牆壁的燈光開關上——
“算了,省點電,電費也不便宜……”
回臥室摸到了空調遙控器的上原克己直接開了暖氣,整個人倒在了柔軟的枕頭上,進入了未完的夢鄉。
翌日,上原克己是被熱醒的。
“靠!昨晚我是喝馬丁尼喝傻逼了嗎,開這麼高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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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大早上頭發都來不及吹乾的原因?”
佐藤家門口,騷粉色的evo中,坐上了副駕駛的佐藤美和子注視著頭發明顯充斥著一股子淩亂美的藝術家上原克己,嘴角一咧,而後又迅速把笑意給憋了回去。
“這是要來接你,但凡不接你遲到也就遲到了。”沒好氣地白了女人一眼,踩下了油門的上原克己駕馭著車輛在佐藤媽媽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行了行了,辛苦你了。我媽特意給你準備的早飯,給你放在這裡了。”
“光一個早飯可不行,怎麼著也得再加一個晚飯或者夜宵。”
“我晚飯都不定什麼時候吃,下次吧。”說到這裡就開始歎氣的佐藤美和子扭頭看向了窗外:“炸彈案的主犯鬆口了,他承認自己把手頭上的炸彈賣了一些出去,但他並不知道買家的真實身份。”
“買賣是電話溝通的?”打著方向盤的上原克己眼觀六路,開口問道。
“是。”
“銀行賬戶、手機號碼這些呢?”
“已經委托同事去查了,但出結果估計沒這麼快。”
“看起來今天你會比我更忙。”
眼看著前方有堵車傾向,果斷換了條路走的上原克己嘴角噙笑:“白瞎了這個情人節。”
“那你呢?有什麼安排?”
“在檢查廳和一群販毒的在一起過,怎麼樣,浪漫嗎?”
聞言的佐藤美和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聽起來不錯,最起碼比我這跟著幾個放炸彈的過好多了。”
“那可差遠了,那群混蛋但凡手裡有把槍都能直接崩了我的腦袋,對我的態度簡直熱情的要命。”
轉著方向盤飛速拐彎後繞路直行的上原克己吹了聲口哨,眼角餘光卻陡然瞥見左前方那棟標著“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三層樓下正矗立著一道他有些眼熟的身影——
“嗯?”
“請問你是?”
米花町的毛利偵探事務所,二樓。
縱然已經吃過了早飯但明顯還沒從睡眠狀態中徹底蘇醒的毛利小五郎在聽到門鈴聲後不耐煩地開了門,在見到門前是一位打扮得體的女士後立刻變臉。
“請問,這裡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嗎?”
並不是很確定的女人稍微退後了一步,神情明顯有些懷疑。
“當然,鄙人不才,正是這間事務所的主人——偵探毛利小五郎。”短短一分鐘內迅速完成了衣著管理的毛利小五郎在上門的女客戶麵前表演了一番堪比大變活人的“換裝魔術”,驚呆了來者的眼球。
“你、你好,我的名字叫做宮澤優香,我是來請求您幫忙調查一下我丈夫的真正死因,推翻警方關於他意外死亡的論據。”
自呆滯中回過神來的女人給毛利小五郎遞出了自己的名片,在後者的邀請下緩緩步入客廳落座。
“嘶……冒昧的問一下宮澤太太,你的丈夫是?”
“信,宮澤信。他一個月前出了車禍,被送進醫院後經搶救無效死亡,當時的主刀醫生名字叫做夏木川止也。”
名為宮澤優香的豐腴少婦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我懷疑他是被高杉財團的繼承人給暗殺了,因為他掌握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高杉財團的繼承人?最近在新聞上要結婚的那個?”毛利小五郎一愣。
“對,沒錯,就是他,高杉俊彥,那個要和搜查一課管理官女兒結婚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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