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多謝上原警官你了。如果不是你破解了謎題,恐怕整個米花中央醫院會淪為一片廢墟。”
將兩杯水放在了佐藤美和子與上原克己的麵前,同樣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的夏木川止也戴上了一副金邊眼鏡,模樣更添幾分書卷氣。
“作為警察這是我應該做的,就像是你作為醫生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一樣。”對視著那鏡片下的雙眸,上原克己雙眼微微眯了眯:“夏木川醫生你是近視眼嗎?”
“還好,度數不高。像我們這種學醫學到了這歲數的,有近視不稀奇,隻要度數不是高到會影響日常工作就好。”
輕輕攪拌著自己杯中的黑咖啡,夏木川止也一手推了推鏡框,微笑著問道:“那麼,兩位警官這麼晚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夏木川醫生,我們想知道你與神經內科的大河醫生是否認識?”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從口袋裡取出了幾張照片,從中抽出一張擺在了辦公桌上,凝聲道。
“大河?我認識。不止認識,我和他關係還算不錯。”夏木川止也的語氣頓了頓,左手拿起這張照片仔細瞧了瞧,語氣中有幾分感慨:“可惜他死了,真的是可惜。”
佐藤美和子繼續追問著:“你在大河醫生臨死前與他喝過酒,對嗎?”
“是的,因為他和我的另一個朋友發生了點沒必要的矛盾,我就做主組了個局。男人嘛,有點小誤會借著酒勁把話說開就好了,有個台階就行。”
拉開抽屜取出兩小條糖的夏木川止也將包裝撕開,待到糖儘數倒入咖啡杯中後方才重新捏著湯匙攪拌著,抬眸看向了麵前二人,微笑道:“那個男人叫桐野圭一,是我健身房的教練。”
“根據桐野先生的描述,他與大河醫生解開矛盾後已經喝醉了,是你替他們喊的代駕?”
“是的,如果兩位也懷疑我的話,我可以提供代駕司機的號碼。”
“也?”
注意到了用詞的上原克己眼瞼一跳:“在我們之前還有警察詢問你這個問題嗎?”
“是的,我想想……他的名字好像叫做白鳥任三郎。”
攪拌著咖啡杯的湯匙一頓,夏木川止也仰頭思索了片刻後歎了口氣:“白鳥警官給我的印象很好,不過我聽急診科的同事說,他好像被犯人炸進了醫院,現在還在重症監護部。”
“……”
“……”
“不過好在脫離了生命危險不是嗎。”
在上原克己與佐藤美和子沉默間,夏木川止也那俊朗的眉宇間隨即揚起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像白鳥警官這麼年輕有為的警察如果就這麼被犯人炸死了,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過,佐藤警官與上原警官我覺得你們最好也要小心點,那個犯人實在是太惡劣了,你們要再追查下去他可能也會忍不住對二位動手的。
“像二位、尤其是像上原刑事這麼優秀的警察……”
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夏木川止也抬眸,正迎上了坐在佐藤美和子邊上的男人,砸吧一下嘴:“如果最後被犯人炸死或者炸傷了,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上原克己手指點著座椅把手的動作一頓,對視中的雙眼微微眯起,輕笑一聲:“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是希望到時候搶救我的人是夏木川醫生你。
“救急救命中心的王牌出手,我生還的幾率應該會大很多吧。”
“醫學上的事情,說不準的。”
夏木川止也放下咖啡杯,深呼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一個月前就失敗過一次手術,至今都在懊悔沒能救下那個叫做宮澤信的男人。”
“這樣嗎?看起來我得學一學那位宮澤信先生,先買個意外身亡險了。”
戰術性後仰的上原克己翹起二郎腿換了個姿勢坐,微微昂首活動了一下脖子後,目光正迎上麵前這個男人的注視。手肘曲起撐在扶手上,右掌豎起三指抵著臉頰一側,微笑道:“就是不知道那位不知名的犯人到底有沒有這個底氣來殺我。
“畢竟現在的他就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好像不敢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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