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桐野圭一嗤笑著,言語中難掩怒意:“我的女兒最近一年花錢如流水,我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去年2月份的時候,在得到夏木川通知後我跟蹤了她們近1個月,這才終於發現了他們聚會的秘密,並看到了聚會的七個人。當然,還有我的女兒。
“我當時怒火上湧已經是打算衝進去殺人了,是我那個出來上洗手間的妻子發現了我,她的臉上還有迷醉,但在看到我後還是強行攔住了我,說裡麵很危險,並對我說出了一切。
“五年前我因為持械鬥毆傷人被捕,因為警方的無能與昏庸導致我罪責加重,平白信了對方的謊言與所謂的證據,將這一切提交給了法院,讓我進監獄裡待了一年。
“而恰恰就是這一年的時間,我的妻女就因為一次看病而被一個人渣盯上。
“我的妻子因為擔心我而逐漸出現了點精神問題,所以就去看醫生。我女兒陪著一起去,結果那個王八蛋看上了我的女兒。
“所以他乾脆就利用醫生的身份來一步步誘導我妻子墮入深淵,然後再利用她帶著我的女兒也逐漸染上癮。”
“……所以你才要自殺嗎,殺了人後向你的妻女贖罪。”
呼吸逐漸平穩的上原克己齜牙,目光落在桐野圭一身上,緊握著手中的引爆器一步步後退:“你們這一個抑鬱症自殺,一個贖罪自殺,那那個叫夏木川的醫生呢?沒記錯的話,他曾是指認你持械鬥毆的證人吧。”
“很久遠的事情了,20年前,他的父母去買藥結果卻遭遇了一場綁架案,被綁匪殺死了。”
桐野圭一的眉梢處滿是譏諷:“因為警察對綁匪的刺激與無能。”
“……”
“而且,我從沒有否認我持械鬥毆,他所做的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本來按照他的指認我並不會被關押一年,可惜他自己也沒想到。
“所以在我出獄後他還特意找到我致歉,說他真的不知道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並不在意這些,因為那時候他也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提及自己那位仇人的桐野圭一臉上流露出一抹嘲弄:“在監獄裡待了一年,磨平我所有的棱角。那時候的我隻想趕緊回家,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我工作養家,甚至還會捐錢出去幫助其他人,就是為了祈福。監獄一年,我竟然還會多了份信仰寄托,很可笑吧。
“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妻女已經深陷旋渦中無法自拔了,因為她們在我麵前偽裝的很好。坐了一年牢的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就這樣過去了三年。
“直到去年,我妻女的癮越來越重,花錢也越來越多,身體也開始出現了傷口、瘡口,我這才逐漸發現不對。與此同時,夏木川止也卻經常在醫院裡看到我妻子與女兒在與神經內科的大河見麵。
“就像我之前說的,他通知了我,我接到通知後跟蹤他們近1個月才發現端倪,我妻子為了不讓我喪命,死命拖住我並說出了一切。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意開始複仇。夏木川止也看出了我的意圖,也參與了進來。”
與宮澤優香一起一步步把上原克己往隧道那封死的儘頭逼迫,桐野圭一麵無表情地攥緊了右拳:“從去年發現的那一天開始,一直跟到今年的一月中旬。我和他收集到了很多信息,也製定了很多份殺人計劃——讓那七個人連同陷害我的仇人一起去死。
“本來是打算動手的,可在動手前一天,我通過竊聽器聽到了那群人在得意地討論殺死了一個叫宮澤信的人,在互相分功勞。”
上原克己的目光不由得瞥了眼宮澤優香。
1個月前恰好是她丈夫宮澤信車禍死亡的時候。
回想起當初的宮澤優香眼神陰翳。
“難怪你要炸餐廳,你昔日的仇人當天恐怕就在那裡吧,還是你約去的。”
“讓夏木川止也偽裝成客戶給他打了個電話,約定在那家蛙肉餐廳。”桐野圭一瞥了眼炸彈上的爆炸時間,一時間倒也不急著逼了。
“原來如此,最後兩個問題,讓我明白的死。”
見這兩人似乎稍微放鬆了警惕,刻意往炸彈處退的上原克己眼神微微一凝:“夏木川止也真的是因為20年父母被綁匪殺死的原因遷怒警察嗎?”
“當然不是,隻是因為他現在不是很想活,他得了一種病,現在就算用藥堅持最多也就隻能再堅持2年,2年後身體肌肉還是會迅速萎縮,無法逆轉。”
“那你們為什麼會盯上高杉俊彥和鈴木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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