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呢?基德在哪裡?”
“茶木警視,基德現在還在一課那邊接受審問。”
“有說什麼時候結束嗎?”
“已經結束了,但小田切警視長來了,又把基德叫過去問話了。”
“小田切警視長?”
警視廳,搜查二課,管理官辦公室。
急匆匆回來後立刻詢問著部下相關情況的茶木神太郎臉色頓時變得怪異——
關於基德的案子,怎麼這位大佬突然就感興趣了?
“是的,關於基德的消息小田切警視長已經全麵下令禁止外傳了,好像牽扯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要不,茶木管理官你打電話問問?”
“也行,我——”
“篤篤篤。”
茶木神太郎剛拿起桌上座機的聽筒,辦公室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令他手上動作一頓:“請進。”
兩道身穿西裝的身影隨即推門而進,於刹那間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茶木警視,抱歉打擾了。小田切警視長的命令,一課特彆行動,我們需要帶走木下警部。”
“?”
不明所以的茶木神太郎目光下意識落在了剛還在與自己說話的部下身上——
同樣的戲碼,短時間內在警視廳各處上演。
一課,三係,審訊室內。
看著瞬間陷入了沉默當中的部下,並不急著問他話的上原克己亮起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你還有半個小時,田所。
“你在三係待得時間比我還長,如果半個小時後還不交代的話,我想你應該清楚後果。”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上原。為什麼你,為什麼你們寧願去相信一個賊都不願意相信我?”
仿佛被激怒了的田所將銬著自己的手銬重重砸在桌麵上,失望中夾雜著怒意:“基德是個賊啊!他是罪犯!我才是警察!
“是他弄暈了我,這罪名也是他栽贓給我的,為什麼你信他不信我?
“我昏迷到現在才醒來,你應該也搜過我身,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嗎?”
興許是因為越說越激動的緣故,田所的臉頰兩側甚至可以看到青筋凸起,唾沫橫飛的斥責著怪盜基德。
“如果是個其他賊,我或許會信你,田所。”
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靜靜欣賞著昔日部下表演的上原克己不知為何,心中竟感覺有些悲哀。
當怪盜基德說出了“宮野明美”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意味著這整件事已經定型了。
“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忠心,不過,我勸你好好想想你的父母。如果你被捕的消息傳回你所效力的那個組織,他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緊緊注視著田所的雙眼,上原克己抿了抿嘴,失望道。
“上原,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滿天堂公司那個案子小田切警視長已經插手了,他跟我說過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那個死者所去過的酒吧在警方趕過去前就發生了爆炸,所有追查痕跡消失的一乾二淨。”
搬出了小田切敏郎這麵大旗的上原克己敲了敲桌麵,發出了警告。
“我要見小田切警視長,我要見他!
“我也立過功,我也留過血,憑什麼因為一個罪犯的幾句汙蔑就把我過去所有的功勞苦勞全部抹殺了?!”
“……隨你,我這就去抓那個叫宮野明美的人。到時候你恐怕就當不了這個汙點證人了,田所。”
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呼出,失望至極的上原克己搖了搖頭,起身踢開了椅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審訊室。
“上原,情況怎麼樣?”
“什麼都不肯說,你們呢?”
一回到辦公區,上原克己就遇上了先他一步從審訊室裡出來的佐藤等人,順手撈起擺在自己辦公桌上的水杯,潤了潤喉道。
“一樣,我這邊的人也是什麼都不願說,我正在和白鳥商量要用什麼方法撬開他們的嘴。”握著杯子倚在工位旁的佐藤美和子注意到了搭檔臉上那不太好看的神色,挑了挑眉:“你很生氣?”
“有嗎?”
“很明顯。”
“我隻是不明白他一個家庭美滿的人為什麼要去當什麼犯罪組織的臥底。”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是因為他是你在三係裡還算聊得來的朋友才生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