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困死了?”
大腦一時間還有些轉不過來彎的伏特加目露疑惑,十分不解:“新的任務嗎?”
“當然不是,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放下酒杯的女人愜意地緩了口氣,解開束縛著馬尾的皮筋甩了甩頭發,整理了因趕路而略顯淩亂的造型,微笑看向了雙手架在卡座沙發靠背上的男人——
“不過是一個外圍成員而已,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琴酒?”
咬著香煙的琴酒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魚餌如果不在自己手上,那最好的結果還是毀掉她。”
舌頭攪動著口腔內冷冰冰的酒液,沒能夠得到想要答案的女人也沒再繼續再追問下去:“貝爾摩德最多在日本停留半個月左右,可情報部那邊至今都還沒有宮野明美的消息。
“就算她和我互換了身份,但水無憐奈明麵隻是日賣電視台的記者、主持人,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入警視廳。
“如果繼續用專訪的名義進去,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可能會被東京警方懷疑。”
“沒有這個必要。”
點著煙灰的琴酒說得輕描淡寫:“警視廳的人會帶我們去的,你隻要安心扮演好克裡斯·賓亞德這個角色不被警察發現就行了,基爾。”
“這個當然沒問題。”
代號為基爾的女人心中一緊,頓時熄了再進一步試探的心思,一口答應了下來。
交換身份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玩了,駕輕就熟。
幾個警視廳的警察而已,又不是專業對口的日本公安,根本沒有發現她偽裝的可能。
她有這個自信。
“伏特加。”
“大哥。”
“人安排的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談到自己所負責的事情,伏特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凝聲正色道:“隻要警方不傻的話,他們肯定能查到的……”
聽著彙報的琴酒抽著煙,智珠在握的模樣令同樣坐在卡座上的基爾微微低頭,注視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沉默不語。
雖然已經混到了代號,但她覺得自己距離真正的組織核心層顯然還有一段距離。
像這個任務,她所知道的單單就隻是其中一部分——需要她配合的一部分。
米花町,警方戒嚴的彆墅內。
調試完了所有監控設備後的佐藤美和子在與去洗澡的克裡斯·賓亞德道彆後便退出了主臥。
正準備回自己房間,路過樓梯口時卻意外看到了上原克己正一個人獨自坐在一樓客廳中,手裡握著筆在寫寫畫畫著什麼。
茶幾上還擺著一瓶酒,一個酒杯。
“星星,月亮,太陽?你這畫的是什麼?”
踱步下樓,控製著腳步聲的拖鞋站定在男人背後,微微彎腰,探頭看向了他手中的紙筆,佐藤美和子疑惑道。
“你可以當做是意象。”
一張紙上做了數種預案的上原克己倚著沙發靠背,頭後仰著,自下而上看向了俯下身來的搭檔道:“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在開掛。”
雖然聽不明白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佐藤美和子從男人的語氣中聽出幾分帶著笑意的調侃。
“我們還要防備基德以及可能出現的殺手,你喝酒是不是多少有點看不起他?”瞥了眼冰川杯中還剩下約莫三分之一左右的酒液,佐藤美和子雙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開掛的一部分。”
上原克己伸手握住酒杯朝她高舉起,微笑道:“要來點嗎,睡前助眠。”
“……因為基德不會來?”
注視著搭檔半晌,佐藤美和子眸中湧出幾分不解:“你為什麼會這麼確定?”
“基德不會殺人。”
“可那是八年前的基德,這個基德和八年前的基德相比活動範圍縮小了很多,很顯然他並不是曾經那個不殺人的基德。”
“這樣吧佐藤,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上原克己側頭上下打量著搭檔的身子,笑容逐漸不懷好意。
注意到了男人視線的佐藤美和子眼皮下意識地一跳:“這是案子,上原。我們是警察,警察拿案子當賭注?你在開什麼玩笑。”
“誰輸了就負責帶一個月早飯?怎麼樣?”放下酒杯的上原克己挑眉戲謔道。
“……一言為定,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