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收拾了碗筷的毛利蘭在臨出門去學校前再三交代了一遍自己的馬虎老爹要記得帶柯南去看病。
心裡計算著一個來回後距離衝野洋子新綜藝開播時間還有多久的毛利小五郎滿口應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事務所角落裡出現了一個抱著滑板偷偷摸摸溜出去的身影。
“喂?上原?怎麼樣了?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拿著阿笠博士新發明的耳環型手機撥通了上原克己的電話,踩著滑板直奔阿笠博士家去的柯南自由穿梭在米花町的大街小巷中。
“嗯?現在這個點你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信號的另一端——警視廳,三係辦公區。
明麵上已經沒事了的上原克己坐在自己位置上正挑著話梅,接到柯南的來電後不由得挑眉詫異道:“你年紀輕輕就學會逃學了?”
電話另一端的柯南臉色一黑,這男人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
“我裝病了,打算暫時先請個假,等這件事過了再說。”
“那你恐怕得多請幾天假了,消息我剛通過目暮警部以及小田切警視長散播出去沒多久,想要見效的話,估計最少都得兩天。”
嚼著從佐藤那邊新順來的話梅,感覺味道還不錯的上原克己晃蕩著二郎腿,眼角餘光恰好瞥見了同樣注意到了自己狀態的搭檔,趕忙放下浪蕩的腿,一本正經地伏案工作著:“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先努力上班了,就這樣,掛了。”
“????”
一路滑向阿笠博士家的柯南一頭霧水,水無憐奈的案子明麵上不是已經全部移交給了公安嗎,他哪來的其他班上?
“我說我的話梅怎麼不見了,大清早的跟誰打電話呢,這麼神秘?”
瞪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搭檔,從他桌上拿回了自己的話梅盒,佐藤美和子撇了撇嘴,故作不在意的問道:“你那個朋友?”
在上原克己的計劃裡,有個不屬於公安也不屬於警視廳的人,他的易容化妝手法是佐藤美和子這輩子見過的最神乎其技的手法了,簡直堪比怪盜基德。
那具宮野明美的屍體和兩具家人的易容簡直是……嗯,活靈活現。
“怎麼,你想知道?”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理解,畢竟這個案子非比尋常。”
佐藤美和子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警察有自己的線人或者什麼朋友渠道是很正常的,尤其還是刑警,指不定就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線人。
吐掉話梅核的上原克己轉著一個筆畫都沒寫出來的圓珠筆,活像是隻拿著小魚乾釣貓的壞狐狸一般笑道:“你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有什麼誠意了。”
“那我沒興趣了。”瞥了這男人眼角處那抑製不住的得意,佐藤美和子嘖著嘴,斜了他一眼,就是不上套。
對這種男人,她不能一直順他的毛。
“你確定沒興趣?你也見過哦。”
“我見過?”
剛準備走的佐藤美和子聞言不由得一愣,而後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了一道瘦弱的身影:“麻生醫生?”
“沒錯沒錯,就——嗯?”
這回輪到上原克己發愣了:“成實?你怎麼想到的?”
“你之前不都還拜托他幫忙屍檢嗎,我後麵看了檢察院那邊關於月影島的訴訟,他男扮女裝三年沒被發現,易容功夫應該也很到家。”
回想起麻生成實資料的佐藤美和子不由得齜牙:“不過,他的化妝水平居然這麼高嗎?”
“……你記得保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
果斷替誠實接過了這頂高帽的上原克己一臉嚴肅地來回指了指自己與她,順著搭檔的話營造出了一個需要兩人共同保守的秘密:“成實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被太多人打擾。”
“阿嚏!”
米花中央醫院,洗手間。
一身白大褂的麻生成實站在洗手池前,極其突兀地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奇怪,昨晚睡覺空調溫度調太低了?”
揉了揉鼻子,麻生成實嘀咕著,手背抬起壓了壓額頭,沒感覺到溫度有什麼異常。
“麻生醫生,早。”
“早啊麻生醫生。”
“早……”
應付著醫院護士們的問好,早已習慣了這個場麵的麻生成實卻在拐角處陡然間撞到了一個埋頭走路的護士——
“對不起醫生,我不是故意的,十分抱歉!”撞了個踉蹌的護士回過神來,趕忙穩住身形向眼前的男人致歉。
“不不不,我也有問題,抱歉,我想東西走神了。”麻生成實倒也是沒怎麼在意,亦是道歉回去。
沒有過多言語的護士收攏起心神,勉強朝他露出一個禮節性的微笑後方才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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