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那群能當臥底的人心都想得太好了?”
打著轉向燈的上原克己一聽,頓時樂了:“彆說是你一個高中生了,就算當時躺在地上的是他們fbi自己人,你信不信對方都能麵不改色地掏出槍一子彈崩了?”
電話另一端的柯南本想說什麼,但在嘴巴張了張後,還是陷入了沉默當中。
“臥底是這個世界上最考驗人性的職業之一,尤其是麵對酒廠這種跨國的大型犯罪組織。你有沒有考慮過包括fbi、cia乃至於日本公安、軍情六處等相關機構為了把臥底送進去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
“雖然這麼說對他們有些不公,但很遺憾,作為臥底的他們手上可沒少沾染同伴的血。無論是無可奈何的被動亦或者是變節的主動。
“這是獨屬於臥底的悲哀,大偵探。”
作為警察序列裡的人,上原克己尊敬那些甘願放棄一切隱姓埋名背負恥辱與鮮血隻為實現心中正義理想的臥底們。
他們是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
以己度人,最起碼他自己做不到,如果要他對著無辜之人乃至於同伴下手的話。
哪怕是為了任務。
而當下這個時間點下的柯南明顯還帶有幾分高中生獨有的、稚嫩的、對這個世界的信任與暢想。或者說,他的本性就是一個無論經曆了什麼都始終願意相信光明的逐光者。
驅逐黑暗,擁抱光明。
永遠是迷人且珍貴的屬性。
“……抱歉。”
一刹那的、源於本能的衝動過後,被上原克己一盆冷水澆下來的柯南在想到黑衣組織此前那敢與日本公安當街交火的囂張行為,頓時冷靜了不少:“是我太衝動了。”
想要往這種犯罪裡安插臥底,能進去一個,那需要犧牲的代價可想而知,自然不會輕易因為一個陌生的無辜之人而暴露。
“不過,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阿笠博士家內,躍上椅子的柯南單手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上原,除了伏特加以外,對方還有什麼動作嗎?”
“放出了一個叫做宮野誌保的誘餌,來試探我們咬不咬鉤。”
“宮野誌保?是誰?很重要嗎?”
“嗯……單介紹是誰你可能不是很理解。這麼說吧,你吃的那粒變小藥就是她帶隊研發出來的。”
——?!
聞言的柯南瞳孔猛地一縮:“你說什麼?!”
變小藥的主力研發負責人?!
開什麼玩笑!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組織成員了,柯南相信但凡黑衣組織內部決定這個的人有點腦子都不至於把這麼重要的存在拿出來當誘餌。
但……
腦子裡頓時亂成了一團漿糊的柯南皺眉,一股煩躁的情緒隱隱湧上心頭。
“這個你不用管了,伏特加和宮野誌保交給我來處理,隻是通知你一下,免得到時候你太過於驚訝以至於說我在瞞著你,這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
“我會驗明他們真身的,之所以找你是有彆的事情。”
一個刹車後的神龍擺尾,紅色的馬自達直接停在了阿笠博士家門口。下車後的上原克己一手緊握著手機,關上車門扭頭看向了身後那棟燈火通明的建築。
“什麼事情?”
“借幾個發信器,一副追蹤眼鏡。”
不敲門直接推開了阿笠博士家的大門,緩緩放下了手機的柯南下意識轉身望去,一道修長的影子在月光下被無限拉長。
“當然,還有你。”
滿天星辰的夜空下,上原克己微笑著抬起了那尚還緊握著手機的手,指向了一臉錯愕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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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確定?”
翌日,米花中央醫院,骨科診區。
大清早來上班的麻生成實沒等到病人的敲門,卻率先等到了來自於警方的電話——
“雖然我也不是很這麼說,但,是的。根據我同事調查到的資料顯示,宮野誌保曾用你的處方在米花町一藥店內購買了相關的藥物。”
警視廳,一課三係辦公區內。
拿著奮戰過後的成果詢問著麻生成實的白鳥任三郎朗聲道:“能請你來一趟警視廳嗎,麻生醫生。”
對於麻生成實,白鳥還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