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佐藤美和子仿佛想到了什麼,眼皮下意識一跳:“等一下,我記得你之前是說讓目暮警部將宮野明美假死後所待的安全屋位置上報給了課長和田三郎;
“還讓小田切警視長分彆給了警視監諸星登誌夫、一課參事官宇野忠義各一個地址……”
這多少有點大逆不道了。
搜查一課課長和田三郎,他們一課的老大,雖然已經臨近退休,但仍舊是一課內最權威的存在;
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宇野忠義,刑事部內地位僅次於部長小田切敏郎的存在,且年紀還不算太大,還有往上竄一竄的希望;
至於說警視監諸星登誌夫……這位目前是整個警視廳的二把手,等白馬警視總監退休後,一把手就是他。
一想到這裡心臟就忍不住緊張跳動的佐藤美和子抬眸:“上原,你該不會……”
“我這個人沒彆的優點,就是擅長一視同仁。”上原克己舉起咖啡杯,張嘴又啜了一口。
“……”
佐藤美和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重新咽了回去。右手拍了兩下額頭笑了笑,看不出是滿意欣賞亦或是無奈:“那你又是怎麼鎖定這三個內鬼嫌疑人的?”
“公安來與我們交接那天是先與警視廳高層開過一個秘密會議的,你還記得嗎?當時那個會議的參與人員隻有白馬警視總監、諸星警視監、小田切警視長以及警銜為警視正的宇野參事官。
“如果要我選內鬼嫌疑最大的一個,那我肯定會選這位宇野參事官。畢竟他不像諸星警視監一樣隻差一步就榮登警視廳頂點,還參加了那場知道公安全部安排的秘密會議。”
筆在黑板上幾個名字上一一畫圈的上原克己扭頭看向搭檔:“至於說懷疑課長,他雖然沒有參加這個會議,但在公安來人時,他作為課長是與部分公安成員有過短暫交涉的。”
“你懷疑是公安內部的內鬼為了避免暴露而玩了一個情報傳遞遊戲,將路線信息借著短暫工作交涉的機會以口述的方式說給了課長聽?”
想到上原克己之前說過的,佐藤美和子轉著筆,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公安臥底怕暴露,警視廳臥底不應該更怕暴露嗎?畢竟風頭是警視廳更緊,按照常理來說怎麼都應該是——”
話說到一半的佐藤美和子聲音戛然而止。
上原克己咧嘴一笑:“沒錯,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琴酒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為的就是玩一手燈下黑呢?
“彆忘了,在第一階段的基德時期,他寧願自己麻煩一點都不願動用警視廳內部臥底,這就給了我們一個【警視廳風頭緊,酒廠不願意臥底冒風險暴露】的第一印象。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把課長也列入內鬼嫌疑人之一的原因。”
“……等一下,按照你的說法,那他為什麼又要在救水無憐奈離開公安醫院的時候不惜暴露臥底?”佐藤美和子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既然琴酒不願意公安那邊的臥底暴露,為什麼又要在救——
“還記得水無憐奈說過的話嗎,琴酒在懷疑她,因為她曾經帶過及川邦彥和另一個公安臥底。”
上原克己的話打斷了佐藤美和子的思緒:“如果我是琴酒的話,以己度人,那我肯定會在水無憐奈執行的任務中增加不少道針對她的考驗,這些考驗很有可能過分到會把水無憐奈逼反。
“而在經曆了數次考驗後,琴酒就必須鬆一鬆,向水無憐奈表達一下組織對她的看重與信任。這個時候,為了救她而甘願暴露幾個公安臥底就是一種很好的籠絡人心的手段。
“彆忘了,水無憐奈可不知道酒廠在公安內究竟有多少個臥底。明麵上她能看到的就是琴酒為了救她而不惜暴露已經插入敵方心臟的鋼釘,是實打實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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