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我似乎不用做自我介紹了。”
輕笑一聲後,目光越過琴酒的上原克己掃了一眼其身後的階梯,彆墅二、三樓架著槍械阻止警員入場的幾人神情亦是隨之映入他的眼簾。
說起來,這確實是他和琴酒第一次麵對麵的見麵。
“你似乎對自己身上的防彈衣太過於自信了。”手指就搭在扳機上,隨時都有可能扣下去的琴酒眼神冷冽。
“不不不,我是對你、對你們感到自信。”
上原克己晃了晃槍口,笑著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活下去的話總歸還是會想要爭取一下的。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活著,才有翻盤的資本。
“我會出現在你們麵前就代表了警方願意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一旦殺了我,無論你們的個人能力有多厲害,都將死在外麵的警察火力網之下,不是嗎?”
“琴酒,好久沒有警察敢在你麵前這麼囂張了啊。”二樓階梯口,束攏著一頭金色秀發的貝爾摩德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撩撥著隊友心態的同時,槍口亦是對準了上原克己的腦袋。
隻要琴酒一聲令下,上原克己必將當場喪命,絕無生還的可能。
當然,如果這麼做的話,他們接下來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聽之前的聲音,外頭那位佐藤美和子可還在虎視眈眈等著結果呢。
最起碼,現在不能貿然開槍。
要殺他也得等到組織增援抵達後反包圍外頭的警方才可以,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不會死在警方紅了眼的亂槍掃射下。
“克裡斯小姐,我們兩個多小時前才剛進行了一番友好而又親密的交流,甚至於你的內衣現在還在我辦公桌上,沒必要做得這麼絕情吧?”
仿佛有恃無恐般的上原克己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這個號稱千麵魔女的女人,饒有興致的模樣與話語令基爾與伏特加兩人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詫異——
貝爾摩德的內衣?
這話信息量可有些大。
“沒辦法,誰讓你沒有讓我玩儘興呢,尤其現在還對我窮追不舍。”言語上絲毫不弱下風的貝爾摩德挑眉,彆有深意的言語令水無憐奈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心中暗自泛起了嘀咕。
她隻知道特工間諜有這個必要,可從來沒聽說過一個搜查一課的刑警也得具備出賣自己身體的覺悟。
上原克己這是對貝爾摩德乾了什麼?
“怎麼能這麼說呢,不是你熱情似火地伸手邀請我來這裡做客嗎?我不來你還發脾氣,把三係辦公區的玻璃都給砸碎了。”
朝著女人擠眉弄眼完的上原克己目光隨即落在了琴酒的身上打了個轉,聳了聳右肩:“盛情難卻,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地帶著一些個好朋友來赴約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戀愛腦,如果愛一個人就恨不得把她介紹給我身邊所有親朋好友認識,希望你和你的這些朋友們不會介意。”
貝爾摩德故作訝異地一挑眉:“是嗎,那你的親朋好友可真有點多。”
“多條朋友多條路嘛,禮金都能多收幾份。”
上原克己那笑眯眯的模樣看不出半分他是在胡編亂造的可能,反而能給人一種極為真切的錯覺:“幾位,有沒有想和我上原克己交個朋友的?我可以邀請你們出席我和克裡斯的婚禮,甚至當伴娘伴郎都可——”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落在了伏特加的身上,抿了抿嘴後立刻改口道:“算了,還是伴娘吧,這個伴郎太醜了,拉低我伴郎團的品位。
“不過如果是這位琴酒先生願意當我伴郎的話,那我倒是樂意之至。”
伏特加:“……”
琴酒眉頭皺得愈發深了。
這個警察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拖延時間?
不,不對。拖延時間的話,真正吃虧的反而是現在正包圍在外頭的警方。隻要組織增援趕到,上原克己必將是率先埋葬在這裡的屍體。
貝爾摩德倒是沒有這個顧慮,在上原克己貌似在拖時間的份上她倒也樂得和這男人鬥鬥嘴消磨一下時間。
如果是要比增援速度與質量的話,那她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日本警方乃至於公安都輸定了——
“你還有伴郎團?不應該是連個完整的伴郎都湊不到嗎?難道你要給及川邦彥的靈牌穿上西裝?”
“這倒不用,那個王八蛋現在天天在地獄裡享受我燒給他的車房,隔山差五還能在牌位前吃到我自己都舍不得買的金貴水果,比如蘋果啊、菠蘿啊之類的,日子彆提過得有多美了。”
——?!
組織四人組中,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聽到原計劃中動手安全詞的水無憐奈瞳孔猛地收縮!
難道說?!
眼角餘光隱晦地掃過了一遍在場所有人,水無憐奈胸腔內的那顆心頓時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