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之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嗎?”
視線落在麻生成實手中那裝著夜宵的帆布袋上,自回憶中驚醒的佐藤美和子雙眼微微眯起,側頭道。
“之前的電話?我們倆之間的通話記錄可有點多。”
“你打開了那個黑匣子的時候。”
迅速對記憶進行了定位處理的上原克己詫異挑眉:“……目暮警部?”
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當時你不在警視廳所以不知道,事實上,目暮警部當時把宇野參事官的妻子帶回三係進行審問的時候,她是有一個手提包的,體積還不算小。”
抬起右手指著麻生成實手裡用來裝夜宵的帆布袋,美和子麵色忽地有些遲疑:“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個猜想對不對。”
“……”
“那就去邊看骨頭邊說吧,希望你不會被嚇到忘記想法。”眨眼間便已明了搭檔心中想法的上原克己笑著鼓勵了一句。
“我作為刑警的時間應該比你長,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可能應該是我。”被男人這麼一打岔,心中猶豫與擔憂頓時消散了不少的美和子攤了攤手。腦海中不斷閃回著當時場景的同時,一個近乎於匪夷所思卻又意外合理的嶄新推測湧上心頭。
“事實上,如果這大晚上趕來這裡一趟就隻是為了那幾根骨頭的話,我覺得你們大概率會失望。”
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帶著兩人來到了屍檢室的麻生成實將帆布袋放到了一旁,指著台麵上那已經出具的檢測報告開口道:“這具屍骨並不是你們所預想中的枡山憲三,更遺憾的是,我把相關的信息發給了警視廳,目前還沒找到相對匹配的信息。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就是個普通人。
“如果你是想通過這具屍骨來作為突破口的話,那我覺得應該是不可能的,最起碼現階段不可能。”
拿了兩副手套扔給兩人後,換了外套的麻生成實伸手撥弄著台上的屍骨,頭也不回道。
“能確定這個死者的基本信息嗎?”
175之間,頭部有鈍器重擊後留下的痕跡。其他一些細枝末節全在這份報告裡了。”
眼看著兩人也踱步走了過來,麻生成實抽出了另一份資料遞到了上原麵前,努嘴示意沒什麼的突破性進展:“如果要沿著這個方向查清楚死者身份的話,我覺得工作量應該挺大的,與枡山憲三有接觸且符合條件的人不少。
“除非你們能讓凶手主動開口說清楚這名死者究竟是誰。”
“我倒也想,但很可惜,凶手已經死了,淩晨剛死,”一邊翻閱著手頭上這份文件一邊等待著黑羽快鬥回複的上原克己聳了聳肩,扭頭看向了正在聚精會神檢查著屍骨的女人:“佐藤?”
“如果我們想要調查這個死者的話,需要耗費多長時間?”仿佛想通了什麼的佐藤美和子抬頭道。
麻生成實一愣:“這得看你們警方,最近失蹤的人應該不多吧,整理個名單逐步調查,保守估計兩到三天應該能查出來。”
“可如果這具屍體不是從東京帶來的呢?那警力就會被浪費在了一件完全無法獲得結果的事情上,從而令那個神秘的犯罪組織成員從容離開。”
語氣愈發堅定的美和子抬眸,目光正迎上搭檔投來的視線,嚴肅道:“上原,你還記我們在琴酒那棟彆墅裡搜查出來的有關於你的卷宗嗎?”
雙臂架在台前微微俯身的上原克己正視著她,若有所思:“你想說什麼?”
“這隻是我的猜想,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
率先把自己底氣不足的原因說出後,佐藤美和子將自己心中那乍現的靈光娓娓道來:“我現在懷疑,把炸彈帶進警視廳的人並不是我們所懷疑的和田課長亦或者宇野參事官,而是宇野參事官的妻子。”
“……”
“手提包?”回想起美和子此前提及的點,上原克己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她把炸彈放在了手提包裡,堂而皇之的帶進了警視廳?”
“你當時不在警視廳不清楚情況,目暮警官帶人把宇野夫人帶回來的時候她是帶了一個手提包的,而那個手提包在她接受目暮警部聞訊的時候就放在休息室。
“而在那之後,宇野參事管就出現了,壓抑著憤怒出現在了三係辦公區。然後,他是去的休息室等待的自己夫人出來。”
撥弄著不會說話的骨頭,佐藤美和子臉上的神情格外凝重:“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上原,琴酒對你的性格研究的很透徹。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