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一直無事。
這天,楊軍得到消息,說是那十來個人已經安全回到孤兒島了,他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他是做足了萬全準備的,隻是他想著把事情做得更完美一些,雖然這件事並不會牽聯到他,但是他還是覺得不留尾巴最好。
人活在世上,無非是為了名和利,沒有人能免俗,哪怕他楊軍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長生不老百毒不侵,而且有權有錢,按理說該淡泊名利的,可是隻有他知道,人的欲望是一個無底深淵,你得到了這些還想得到的更多,人就是這麼一點點被欲望吞噬的。
他現在是不缺錢了,但是總感覺不夠安全,爬的不夠高,當所有事情都能掌控在自己手裡的時候,他才覺得這個世界是屬於自己的。
他倒不希望自己成為金字塔尖尖上的那個人,他也沒那麼勤快,躺平才是他的本性,他隻想有資本躺平還不用自己操心,其實,這是屬於熊掌與魚的關係,有的時候不可同時得到。
轉眼間,就快到了開學的日子,臨開學的頭一天,家裡異常的熱鬨。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全家都要為之忙碌,母親幫著孩子收拾東西,孩子也要在最後一天補暑假作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忙碌的事,哪怕他楊軍也是一樣。
他雖然不用天天去單位上班,但是平時在家裡經常接見客人,基本上每天都花費很多的時間應付這些事。
好不容易送完最後一波客人,楊軍跟秘書發話了,今天到此為止。
“哎,好累啊。”
楊軍往藤椅上一躺,忍不住發出感歎。
“楊叔,您累了?”
孫招財聽了,眨巴幾下眼睛就湊了過來,一邊給楊軍捏肩,一邊道:“您看您真夠辛苦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腦細胞肯定死了不少,要不……”
“要不烤隻羊補補?”孫招財沒說完,楊軍就打斷了他。
“嘿嘿,還是楊叔最懂我。”孫招財笑道:“聽您的,我們今天就吃烤羊。”
說完,生怕楊軍反悔似得,急忙衝坐在一旁吃西瓜的傻柱道:“傻柱,沒聽見楊叔想吃烤羊了嗎,還不趕緊的。”
傻柱聽了,愣了一下,見孫招財不停的衝自己使眼色,立馬明白過來。
“哦哦哦,乾爹,您稍等啊。”
說完,一眨眼跑了沒影子。
看著這倆貨在那自導自演,楊軍無語的搖了搖頭。
“哎,其實你倆完全沒必要這樣,你們每次想吃燒烤,我哪次沒同意?”
“是是是,楊叔平時最疼我們兩個了,嘿嘿。”
孫招財捏肩更賣力了。
“小鵬去報道了嗎?”楊軍問道。
孫小鵬是孫招財的二兒子,今年正是該上大學的時候了,而且他這個大學還是楊軍幫他安排的。
“昨天就報到了。”孫招財一邊捏肩,一邊說道:“楊叔,小鵬這事真是要謝謝你啊,改天你去我家,我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小鵬好歹也叫我一聲爺爺,我豈有不管的道理?”
“嘿嘿,要不說您最疼我們呢。”孫招財眼睛眨巴一下,道:“要不……乾脆我和幾個臭小子跟您姓得了?”
“你想得美。”
楊軍聽了,白了他一眼道:“少說有的沒的,你改姓你爹願意嗎?百年後,我如何下去見他?”
“嘿嘿,他的意見不重要。”
“放屁。”楊軍板著臉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抽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嗎。”
這時,空調房的門開了,傻柱站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乾爹,羊來了。”
楊軍聽了,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這貨光著膀子,肩膀上還扛著半扇羊呢,目測一下,大概二十斤的樣子。
“你們去吧。”楊軍擺了擺手。
“得嘞。”
孫招財一聽,也不給他捏肩了,屁顛屁顛的去烤羊去了。
他的燒烤技術是一流的,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練就出來了,估計出去開個燒烤店,生意也不會太差。
“不捏了?”楊軍叫道。
他剛舒服呢,怎麼就不捏了呢。
“我要去烤羊,要不……我給您請一個師娘過來?”
“滾滾滾。”楊軍笑罵道。
“得嘞。”
隨後,兩人身影就消失在空調房內。
兩人直接在岸邊樹蔭下支起了燒烤架,這一套流程他們不知演練過多少遍,不到幾分鐘的光景,那隻烤羊就已經上架了。
這時,玻璃房的門響了。
楊軍也沒有去看,隻以為是那兩貨回來了。
“老公。”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李靜秋。
她如今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目前身體還沒有發福,看不出來。
“哦,來了。”
楊軍見她要坐小板凳,連忙道:“你坐躺椅,這個舒服一點。”
“彆了,我還是坐這個小凳子吧。”李靜秋一臉為難的樣子。
家裡的人都知道,這張躺椅跟著楊軍快有二十年了,這是屬於他的專座,她哪敢坐啊。
“我讓你坐你就坐,磨磨唧唧的。”楊軍板著臉道。
“謝了,老公。”
楊軍雖然說著嚴厲的話,可是聽在她耳中卻暖洋洋的。
楊軍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躺在藤椅上,手撫摸著她的小腹,臉上全是笑容。
“老婆大人辛苦了。”
李靜秋聽了,臉色羞的通紅,看向楊軍的眸子全是春情。
“不辛苦,給你生孩子是女人天經地義的事,倒是老公你最辛苦了,全家人都指著你過日子呢,是你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我們都感激你呢。”
“嗐,說這些乾什麼,這都是我這個一家之主應該做的。”
微微一停頓,楊軍接著道:“平時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也彆埋怨我,畢竟家裡這麼多的女人……”
“老公,你彆說了,我都懂。”李靜秋道:“我不奢求那些,隻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了。”
“我心裡當然有你了。”
說完,楊軍回頭看了外麵正在燒烤的那兩貨一眼,然後小聲道:“晚上給我留門。”
“哎呀,老公,羞死了。”
李靜秋到底是年輕,被這一句閨房之樂的話逗的臉色羞紅,深深的把頭埋在脖子裡。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去找你。”楊軍笑道。
“嗯呐。”李靜秋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