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白起說道。
等到白起趕到王宮,幾位重臣都已經到了。
太子柱、王孫子楚、範雎、魏冉、呂不韋、壽燭、樓緩,以及參加河東之戰的各位將軍。
司馬錯沒有來,他比白起更加果決,當年伐楚之戰結束後便回家種地了,非秦王下詔,絕不擔任職位。
這次也是一樣,因秦王詔書而領兵,打完之後在鹹陽住了一段時間,便回夏陽了。
司馬錯這個做法為他贏得了不少政治籌碼,兒子司馬梗、孫子司馬靳也因此獲得了提拔,即便是司馬靳兵敗被俘,靠著司馬錯這張老臉,秦王稷也沒有做出任何處罰。
可以說,隻要司馬錯還在,即便是秦王也要給他三分麵子。
而白家,一方麵除了白起之外,確實沒有能夠擔當大任之人。另一方麵,秦王稷和秦國大臣也在壓製白家一係的上升速度。
秦王稷坐在上麵,臉色不是太好看,這已經是秦國三年內的第二次大敗了,這次大敗使得秦國剛剛積攢下來的一些積蓄消耗一空,隻能縮回函穀關。
慶幸的是,三晉沒有乘勢進攻,給了秦國喘息的機會。
範雎看了白起一眼,微微點頭,以前他是反白的急先鋒,但自從上黨一戰之後,便沒有彈劾過白起,甚至這次白起戰敗,他更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白起這邊。
白起若是贏了,說明趙國也就那樣,殺了也就殺了。
但是連白起都輸了,其餘諸將還有誰能抵擋趙國?
過河拆橋的是狠人,但河沒過,就開始拆橋是腦殘。
範雎想乾掉白起,但不想讓秦國陪葬。秦國沒了,他的榮華富貴也就沒了。
很可惜,白起這些天一直閉門謝客,並不知道範雎幫助過自己……
“武安君來了,坐。”秦王稷指著左側最上首的位置說道。“這一戰的過程和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這場戰爭雖然我秦國敗了,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三晉並不是鐵板一塊,特彆是韓國,更多是以自保為主。臣以為必須要加快滲透韓國,將韓國拉攏到我秦國陣營。”呂不韋說道。
“不錯,隻要三晉不是鐵板一塊,我秦國早晚有一天會找到機會。”壽燭點了點頭。
“隨著趙國日益強大,韓魏兩國遲早會因為趙國的威脅而轉頭依靠我秦國。”範雎說道。
一時的強大並不能說明什麼,當年齊國南至淮水,北至河水,是何等強橫?依然差點被滅。
隻要趙國強大到讓各國感受到威脅,到時候秦國振臂一呼,便能率領六國聯軍討伐趙國。
當初趙國能夠擊敗五國,隻不過是因為秦國剛剛經曆大敗,元氣大傷,沒有發力罷了,否則趙國就是再強也要戰敗。
秦王稷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呂不韋等人這麼說,安慰的成分更大,未來的情況如何,主要還是看秦國的實力,將希望寄托於其他人身上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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