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王齕站了起來,指著旁邊的綰說道,“稟將軍。這是綰,超凡境,此前多虧了他,我軍戰敗之後損失才沒有那麼嚴重。”
“嗯。”張若衝著綰點了點頭。
“這是羌瘣……”
……
直到介紹到鄭安平的時候,張若眼睛猛然睜大,鄭安平瞬間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將自己籠罩。
在鹹陽的時候,呂不韋便將整個戰役的經過告訴了他。
但因為多方原因,範雎幫恩主鄭安平求情,呂不韋因為範雎幫助自己壓製保守派,不好出麵彈劾鄭安平。
秦王稷需要王齕留下當副將,若是處置鄭安平,那麼首先就要處置王齕,畢竟王齕才是秦軍戰敗第一負責人,鄭安平最多是秦軍戰敗之後,沒有及時挽回劣勢。
再加上胡陽,司馬梗,楊雄戰死之後,秦國中高層將領已經不多了,鄭安平再怎麼能力不行,也能獨領一軍。
種種原因下,鄭安平的事隻能不了了之。
秦王稷沒有處置鄭安平,張若自是不會去打秦王稷和範雎的臉。
不過張若心中還是給鄭安平打了一個不堪重用的標簽,日後不到迫不得已,還是不要給其安排任務了,留在身邊混軍功算了,權當給範雎一個麵子。
“我是張若,你們應該都聽過我的名字。閒話就不多說了,從今天起,由我擔任你們的主帥,要求隻有一個,服從命令。都聽到了嗎?”待所有人都介紹完之後,張若緩緩站了起來,一軍之主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
“諾!”所有人站起,齊聲說道,沒有人表現出不滿。
“來之前,大王叮囑我。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洛邑。隻有拿下洛邑,才能占據三川,隻有占據三川,才能壓服韓魏。隻有壓服韓魏,我秦國才能成為天下霸主。”張若轉身指著洛邑和三川的位置說道。
三川位於天下之中,地理位置尤為重要。
其東邊是魏國,東南是韓國,北麵是魏國河內。
三川的虎牢關,伊闕關,軒轅關等關隘是韓魏唯一的能夠抵禦秦國的天險,越過三川,一直到東海,都是一馬平川,再無任何大山阻隔。
三川之於韓魏,就如同上黨之於趙國,乃是脊梁所在。
隻要拿下三川及其周圍洛陽八關,沒有任何天險防守的韓魏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秦國宰割。
以往秦國顧忌周國天下共主得地位,再加上實力沒有達到碾壓六國的程度,同時北邊的趙國又三天兩頭挑釁,無視秦國天下霸主的地位。
所以秦國選擇兵出上黨,雖然攻打的是韓國,但真正威脅的卻是趙國。
現在沒辦法了,河東被魏國奪回,秦國已經不和上黨接壤了,就算接壤,主動進攻也不是趙國的對手。
唯一的出路就是占據三川,壓製韓魏,將三晉從中間分開,使其無法聯合在一起。
屆時秦國隨時都能攻打韓魏,我就不信你趙國每次都不厭其煩的支援兩國。
隻要有一次不支援,我秦國便能將兩國拉到我秦國的戰車上。
這條路很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儘棄,不過好在至少現在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雖然秦軍遭受大敗,但從援軍隻有三晉可以看出,天下諸侯已經完全不把周國放在眼裡了
這是好事!
這也是呂不韋能夠說服秦王稷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現在麵對的是六國伐秦,秦王稷二話不說,立刻撤兵縮回函穀關。
“末將必全力助將軍攻下洛邑。”所有人齊聲說道。
“好,各位回去休息吧,明日全力攻城。今日由本將親自為你們守營。”張若大聲說道。
眾人拱手告辭,隻有張若留在營帳中,映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地圖。
外麵漆黑一片,天空沒有星星,月亮也躲進了雲朵裡,瘦弱的油燈並不能照亮整個大營,不過憑借著超凡境的實力,隻要有一丁點燈光,就不影響視覺。
“將軍說三晉會選擇夜襲嗎?”待眾將離去之後,王齕開口問道。
“夜襲不夜襲有什麼區彆嗎?”張若看了王齕一眼。
“末將的意思是……或許可以引誘三晉夜襲。兵法有雲,‘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轒轀,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我軍雖然勢大,仍不能十倍於敵。若能引誘三晉出城,即便斬獲千餘,也可減輕攻城的壓力。”王齕說道。
“王將軍萬不可求勝心切啊。”張若歎了一口氣,從王齕憔悴的臉龐便可以看出他為了贏已經有些魔怔了,否則以他的水平絕對不會說出來這種話。
“三晉是援軍,你覺得他們會為了周國拚命嗎?為周國拚命他們能得到什麼?”
如果張若是三晉,肯定老老實實守城,能守到什麼時候守到什麼時候,若是守不下去了,就丟下西周國跑路。
這才是正常援軍的做法。
冒著生命危險夜襲?傻子才會去做。
就算夜襲那也是西周國夜襲。
不過以西周國的水平,就算夜襲也隻是送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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