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落下,沒有防禦能力的鐵鷹銳士瞬間倒下近千名。
之前和魏武卒交戰那麼長時間,鐵鷹銳士也不過損失三四百人,這一下子就損失了九百多,隻剩下幾百名。
司馬錯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撤!”司馬錯不敢有絲毫停留,再停留一秒,鐵鷹銳士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
望著滿地同伴的屍體,鐵鷹銳士的意誌即便是再堅定,這一刻也動搖了,聽到司馬錯的命令,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朝後方逃去。
但趙軍很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們,一枚枚光箭如同流行雨一般將他們上空全部籠罩。
司馬錯望著天空,涼了半截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所有的光箭全部帶有一股意誌,無論鐵鷹銳士怎麼躲,都會被這股意誌鎖定。
誠然,以鐵鷹銳士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光箭擊碎,但誰知道射向自己的一共有多少光箭,更何況身後還有大梁軍在追殺。
轟隆隆!
射聲營的光箭落入鐵鷹銳士之中,瞬間掀起一連串的爆炸,僅剩的數百名鐵鷹銳士再次損失大半,僅剩不足三百名,且人人帶傷,更有不少士卒已經重傷瀕危,全靠一股軍魂之力在支撐。
“將軍,你先走,我來擋住他們!”這時,桓齮率領開明軍團出現在司馬錯麵前。
這是秦國僅剩的四千開明軍團。
“多謝。”司馬錯沒有任何猶豫,率領大殘的鐵鷹銳士躲入大軍之中。
晉鄙望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秦軍,沒有一句廢話,直接揮槍朝著桓齮刺去,魏國和秦國的仇恨不用多說,無論哪支軍團擋在麵前,大梁軍要做的,就是擊敗對方。
桓齮連連後退數步,驚悚的望著天空,瞳孔中充滿了恐懼,不是因為晉鄙,而是因為又一波箭雨從天空中落下。
戰場上從來沒有公平之說,也沒有一對一,在晉鄙擋住桓齮的同時,射聲營和強弩兵也朝著開明軍團發起了最猛烈的箭雨洗地!
轟隆隆!
噗噗噗!
爆炸聲和箭矢穿透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秦軍如同稻草人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等到所有箭矢全部落下,整整四千開明軍團,隻剩桓齮一人站在原地,每個人身上至少插了十根箭矢,多的甚至插了幾十根,密密麻麻一片。
桓齮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幕,一個整編軍團,就這麼沒了?
“死!”
晉鄙揮槍朝著桓齮刺去,他心中對秦軍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隻是暢快,當年魏軍就是這麼被秦軍屠殺的。
不,當年的魏軍比秦軍更慘。
就算投降了,依然被秦軍屠殺!
是何等的屈辱和悲慘。
這些下場不過是秦軍應得的。
當!
桓齮擋住晉鄙的長槍,轉身朝著秦軍大軍中逃去。
但晉鄙怎麼可能讓桓齮逃掉,長槍如龍,朝著桓齮猛烈地刺去,‘撕拉’甲衣劃破,鮮血從傷口上流出,桓齮隻好回頭和晉鄙纏鬥。
大梁軍從後方圍了上來,不過誰都沒有上前幫助晉鄙,隻是將桓齮後路斷掉,為晉鄙提供一個單挑的空間。
桓齮也認真起來,周圍全部都是茫茫的敵軍,他已經不可能逃回去了,魏軍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更何況他的妻兒老小都在秦國,他也不可能投降。
“去死吧!”桓齮怒吼道,揮刀朝著晉鄙砍去,此刻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求能夠將晉鄙擊殺。
隨著桓齮這一刀揮出,仿佛整片天地都籠罩在了他的刀氣之下,茫茫刀氣凝聚成數以萬計的迷你刀,每一柄都隻有拇指大小,密密麻麻的迷你刀彙聚成一條河流朝著晉鄙衝去。
麵對著桓齮的攻擊,晉鄙沒有後退,相反,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晉鄙握緊長槍,向上一挑,槍身如同一條銀色的長蛇,扭動著身子迎向了桓齮的刀河。
在銀蛇觸碰到刀河的刹那,刀河瞬間瓦解,晉鄙的長槍沒入桓齮的喉嚨,迸濺出大片的血花。
“你的意誌攻擊和我相比差遠了,即便是帶有死誌也是一樣。”晉鄙淡淡的說道。
“全軍出擊!”
在晉鄙擊殺桓齮的同時,樂毅猛然拔出腰間長劍,朝著前方一揮,而後怒吼道。
身後所有謀士全部出手,天空中代表趙軍戰雲的一輪彎月瞬間光芒大盛,金色的鎏光灑落在將士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有人都感覺身體中憑空多了一股力量。
亂陣!
與此同時,樂毅將亂陣朝著秦軍頭上套去。
此時趙軍士氣已經突破巔峰,戰鬥力在眾多加成,以及士氣的鼓舞下,早已達到極限,隨著樂毅長劍一揮,全軍直接朝著秦軍壓了過去。
秦軍原本就因為秦王稷襲殺趙王不成,反而自己被傷,士氣大降,又接連遭受打擊,如今見到趙軍勢不可擋,再也支撐不住了。
僅僅幾個呼吸,秦軍各處防線開始土崩瓦解,趙軍沿著攻破的地方不斷進攻,將秦軍殺的節節敗退。
秦軍一邊抵禦敵人,一邊期盼的看著前方那道高大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所有人都將希望放在了白起身上,希望白起能夠帶他們反敗為勝,他們深信這個男人是能夠帶領他們創造奇跡的。
但白起此時被趙括魏無忌死死纏住,根本無法分心。
而除了他之外,秦軍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同時應對趙括和魏無忌,以及禁衛軍和魏武卒兩支軍魂軍團。
在趙括、魏無忌、樂毅、田單等人的聯手打擊下,白起也隻能勉強支撐一處不敗,但是他能保證自己,卻無法保證彆人。
聯軍輕而易舉的撕破秦軍防線,龐煖秦開一左一右,率領兩支騎兵軍團從兩側朝著秦軍中心直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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