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燘span
楚子航解決掉宵夜,又重新刷了牙,才上床睡覺。
顧北則是坐在陽台上,借著月光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今晚酒德麻衣送來的文件。
“黑天鵝港計劃……”
講道理的說,這份計劃一到手顧北就察覺到了問題。
因為文件不僅是隻有上麵一份「黑天鵝港計劃」,還有底下的一份「繪梨衣身世調查」。
按理來說,顧北委托給酒德麻衣地任務是調查繪梨衣的身世有關的線索,所以底下的那份資料才應該是重點才對,但是「黑天鵝港計劃」的文件卻被擺放到了「繪梨衣身世調查」的前麵,這就足以說明三個問題。
第一,黑天鵝港計劃和繪梨衣的身世關聯很大。燘span
第二,並且黑天鵝港計劃計劃的水很深。
第三,這份情報是有人指使酒德麻衣送過來的。
至於是誰指使的,這個其實並不難猜,能讓酒德麻衣行動起來的除了明確的酬金以外,就隻有一個愛裝逼的小屁孩,除此之外顧北想不到其他的人選。
說不定連黑天鵝港計劃計劃地情報都是路鳴澤教給酒德麻衣的,否則一個十幾年前就解體的赤色主義聯盟在六十多年前指定的計劃,就算酒德麻衣是能夠在白宮來去自如,在五角大樓留下“到此一遊”那種級彆的忍者,也很難打探出這種年代久遠的過期機密。
不過讓顧北拿不準主意的是,路鳴澤這小屁孩隔了這麼長時間又突然冒出來,不知道又在計劃著什麼呢。
雖然因為路明非的存在,兩個人的關係沒有徹底僵化,但是在長白山的那些人命可不能就這麼白白搭進去。
彆以為顧北用了一年超度了那些殘魂事情就結束了,顧北清楚,路鳴澤也清楚,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人來負責。燘span
看來要小心防備一下了……
顧北眼中晦暗不明地閃爍一下,然後翻開了文件仔細讀起來。
——
機車轟鳴駛過,激起一陣煙塵。
酒德麻衣一個漂亮的甩尾,將機車停到了一座看上去就非常壕無人性的酒店門前。
侍者走過來接過酒德麻衣手中的車鑰匙,然後開著車去了地下車庫,酒德麻衣乘電梯上到頂層,刷房卡打開了門。
“我回來了。”燘span
“歡迎回來。”
女人戴著浴帽裹著浴巾斜靠在床頭,嘴裡叼著薯片,敷衍地回應了一聲,眼神依舊盯著手中的電腦屏幕,倔強的發梢鑽出浴帽,水珠順著滴落到鎖骨,然後滑入深淵,顯得……嗯……風姿綽約?
也不能這麼形容。
蘇恩曦雖然腿沒有酒德麻衣長,胸沒有酒德麻衣大,屁股也沒有酒德麻衣翹,但是綜合屬性卻並不會輸給酒德麻衣。
隻能說,看上去很好看,全身上下都恰到好處,但是缺少了酒德麻衣那種讓人觸目驚心的弧度。
酒德麻衣撲通一聲撲倒在床上,扯過蘇恩曦白嫩的大腿墊在腦袋下邊。
“彆,癢。”燘span
蘇恩曦用力抽了抽,沒抽動,索性放棄掙紮:“任務完成了?”
“嗯……卡塞爾那地方真不是人能去的,我感覺上次潛入蛇歧八家的總部也沒這麼累。”
蘇恩曦搖了搖頭:“那是因為有蛇歧八家的少家主給你打掩護,還有完整的平麵設計圖,不然蛇歧八家的潛入難度和卡塞爾差不了太多。”
酒德麻衣沒有回答,過了一會才開口問道:“薯片……你說老板為啥要把那些情報送給姓顧的?”
蘇恩曦翻了個白眼,嘴裡的薯片嘎嘣脆:“你問我,我問誰?”
“問我怎麼樣?”
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房間中,蘇恩曦和酒德麻衣聽到這個聲音,就像是上了弦一樣從床上彈起來,穿著浴衣行動不便的蘇恩曦還有幾次春光乍泄。燘span
兩個人看向房間中的一處,一個穿著休閒小西裝的男孩正坐在那裡,麵前的玻璃茶幾上不知何時擺放好了三份牛排,還有破有情調的燭光和花束。
“要一起吃一點嗎?”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蘇恩曦轉頭去衛生間換衣服,酒德麻衣則是穿著作戰服直接坐在了路鳴澤旁邊的位置上,拿起刀叉切割牛排:“老板,你下次出現要是還這麼神出鬼沒的話,恐怕我就要因為突發性心臟病去地獄裡給你打工了。”
路鳴澤舉起酒杯,酒德麻衣和他碰杯,路鳴澤心情看上去還不錯:“我的女孩當然隻能為我工作,撒旦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你們送回來的。”
酒德麻衣聳了聳肩,專心對付麵前的牛排。
路鳴澤慢悠悠喝著紅酒,問道:“你剛才不是有事情問我嗎?怎麼?現在不問嗎?”燘span
酒德麻衣搖搖頭:“老板您辦事自然有您的道理,我們是為您工作的,隻需要聽清楚您的命令就夠了。”
路鳴澤搖晃著紅酒杯:“話雖如此,不過有些事情讓你們知道也理所應當。”
“嗯?有瓜吃?”
穿著一身居家服的蘇恩曦剛走出衛生間就聽到了路鳴澤的話,兩眼放光地坐到剩下的那個位置上:“老板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路鳴澤:……突然不想說了怎麼辦?
“其實也沒什麼,”路鳴澤喝下一口紅酒,“上杉家的家主,其實我最近也正頭疼該怎麼處理她呢,畢竟她的存在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卻波及到了奧丁的布局,必須要想辦法拔掉才行。”
“我本來的計劃是打算利用她刺激路明非的覺醒,可是計劃出現了意外。”燘span
酒德麻衣和蘇恩曦明顯想到了:“顧北。”
“沒錯,如果殺了她的話,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導致了上杉家主的死亡,那個家夥都會一查到底,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們主動把情報送到他的手上,讓他自己去做選擇。”
“而且還有上次長白山的事情,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我的,正好可以借用這次的機會,讓他和奧丁鬥上一鬥,無論他們勝負如何,對於我們而言都是好事。”
蘇恩曦點頭表示理解,酒德麻衣也能聽懂,不過她總覺得跟這群玩腦筋的家夥在一起蠻累的。
姐和你心連心,你跟姐玩腦筋?
“那份情報中的信息雖然都是真的,但並不完整,不過好歹夠用,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一個好消息吧。”
路鳴澤滿飲此杯,沉聲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是指顧北,還是指奧丁。燘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