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白王不想看到的。
所以,在意識和肉體兩邊都麵對著生死危機的關頭,白王可恥的匿了,並且把鍋扣到了源稚生頭上。
這兩兄弟就像是自己的克星一樣,今天能解決一個就解決一個。
抱著這種想法,白王控製身體給源稚生來了一下背刺,讓源稚女第二次體會到了被親哥捅腰子的感覺。
嘖,還是老手法,還是老味道。
非常開心物理版本)。
當然了,其實白王並不在乎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心情,現在的它隻是覺得自由。
時隔幾千年,它終於又一次降臨到了這個世界。
與其他的王不同,白王不能結卵。
因為它是罪人,是叛徒。
黑王收走了當初賜給它的絕大多數力量,甚至讓他一度從龍王的層次跌落下來,一度連混血種的等級都比不上。
它被釘在青銅柱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飽受煎熬。
它被沉進冰海,永生永世看不見世間的光輝。
它被奪走所有,不得重生,不得繭化,死後靈魂也會很快消散。
而現在,它失去的一切又回來了。
自由,美好,權與力。
一切都重歸於手,接下來故事並不屬於冠以“白”之名的王,隻單純屬於名為赫拉斯的龍。
真是讓人心情大好。
它哈哈大笑起來,隻不過它似乎忘了,他現在隻是一張嘴,生長在源稚生的臉上。
源稚生一巴掌打了下去,把赫拉斯扇懵了。
現在這副軀體是兩人共用的,一個方控製的時候,另一方會失去控製權,而如果雙方都想掌控身體的話,就以意識和靈魂的強度來分出勝負。
剛才赫拉斯一時沒注意,身體的控製權被源稚生搶了回去,提著刀就要給自己來上一刀。
赫拉斯趕緊控製另一隻手攔住,鋒利的天叢雲刺進手上,甚至要把手掌切斷最後被骨頭卡住——被聖骸之血強化過的,白王的骨。
另外一邊的上杉越都快看傻了,一愣神,又有兩個狩穿過了密密麻麻的刀網,然後被黑日卷進去。
“啪啪啪……”
鼓掌聲由遠及近,上杉越突然感覺到,麵前的狩群,似乎……沒有那麼瘋狂了。
是被約束了嗎?
狩和死侍,雖然叫法不同,形態上也有所差彆,但他們從本質上實際上是同一種生命體的兩種不同形態。
所有的尼伯龍根當中都有死侍。
而所有生活在尼伯龍根當中的死侍,都要收到尼伯龍根之主的約束。
所以,這次到來的人,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狩群突然散開,像是迎賓的服務生一般退至兩邊,露出來了一個寬敞的通道。
源稚生和赫拉斯的意識還在那邊進行搶奪身體控製權的拉鋸戰,上杉越拉開旅行包,將裡邊的剩下的刀稀裡嘩啦倒了一地。
其實也沒有幾把了,都是準備在鬼丸國綱之後的備用品,品質一般。
上杉越隨手挑了兩把握在手中,嚴陣以待。
“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跳上,上杉越手心緊了緊。
一個尼伯龍根的持有者。
這個身份就很能說明問題。
龍王,或者負責幫助龍王管理尼伯龍根的龍侍?
無論哪一種,都不好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出現在通道中間的,是一個人形生物。
一個穿著鬥篷的高大的家夥。
是和剛才那兩個家夥一樣的東西嗎?
上杉越想起來透明的霧尼和漆黑的福金。
隻是來者卻沒有理他,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源稚生身上。
“真是出乎預料,沒想到居然還能組成這種形態。”他開口說道,聲音中滿是驚奇讚歎。
他身後的狩重新把通道賭上。
不過,這些沒有生命的家夥看上去似乎並沒有那麼瘋狂了,反而開始令行禁止,像是駐守在這座尼伯龍根的軍隊。
上杉越和源稚生都聽到了對方的話,話說來者本來也沒有遮掩自己的聲音,倒不是說他本來就是說給兩個人聽的。
在上杉越和源稚生的注視下,來者摘下鬥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頗為英俊的西方麵孔。
可惜,那張英俊的麵孔上布滿了青色的鱗,顯得格外猙獰。
他躬下身子,行了一個標準的中世紀禮儀。
“尊貴的冕下,神王的代行者向您問好。”
神王代行者……那是什麼東西?
源稚生和上杉越的腦袋裡冒出了問號,而源稚生臉上的嘴確實發出了聲音:“嘖,彆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個老古董了,後邊蹦出來的那群家夥我一個都不認識,直接把你家王的名號報上來。”
赫拉斯的語氣很衝,然而鬥篷男卻並沒有因此而出現情緒上的波動,隻是淡淡笑著,臉上的鱗片擠在一起,泛著冷光:“好請冕下知曉,我家神王,名為奧丁。”
奧丁!?
上杉越和源稚生眯了眯眼。
這個稱呼可是如雷貫耳,不是作為北歐神話的神王,而是龍王。
顧北有跟他們提到,說這件事背後有奧丁的影子,並且給他們兩個詳細介紹了一下這位幕後黑手。
沒想法居然在這種地方以這種形式碰麵了。
所以,這裡是奧丁的尼伯龍根?
兩人思緒不停,隻是白王卻不知道奧丁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有點耳熟……難道是熟人?真見鬼了,我那個年代還有能活下來的老家夥嗎?是繭化過一次了嗎?”
白王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隻不過鬥篷男似乎並沒有為它解答的意思:“在下並不知道那麼多,在下隻是幫助主上,取走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王眼神一冷,“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什麼都不行,還有,讓他把狗拴好。”
“這,可就不是您說了算了。”
鬥篷男低聲輕語一句,然後一瞬間出現在了源稚生的麵前。
“冕下,借龍骨十字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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