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點了點頭,這一次,他選擇了相信張凡。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張凡和他解釋了。
之前之所以會跑到禦安處舉報張凡,就是因為張凡從來沒有給出過解釋,而她多次勸說也起不到效果,這才選擇了極端的方法。
“吃飯吧,吃完我在去處理這家事。”
張凡笑了笑,而後直接動筷子吃了起來。
一個模擬出來的案子再急,也不能辜負了老妹這一桌好菜不是。
況且眼看張敏就要去上學了,以後想再坐到一起吃飯,就沒那麼方便了。
張敏也沒再多說什麼,兄妹倆邊說邊笑,不慌不忙的把這桌子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嗝~”
張凡打了個飽嗝,告彆張敏後朝重案組趕了過去。
……
重案組。
組員們真焦急的等待著張凡的到來。
張凡每遲到一分鐘,他們破案的時間就會推遲一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凡的身影總算是出現在了辦公區。
隻是,張凡此刻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李明遠遲疑了片刻,上前問候道:“張道長,現在是模擬查案,如果有冒犯,還請您多多擔待。”
“沒關係,模擬麼,我懂,你們當好你們的禦安,我當好我的罪犯。”
張凡眯了眯眼,沉聲道:“找我來什麼事?”
張凡的語氣突然從隨和變得冰冷,這巨大的反差,讓重案組的組員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惹他不生氣了,還是張凡完美的代入了罪犯的角色。
愣了一下,盧寧上前說道:“張道長,我們通過監控發現……您把‘李小姐’帶出了辦公樓,所以我們現在懷疑……您是殺人凶手,請您配合審問,當然,我們也隻是懷疑而已。”
“審我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們憑什麼說我是殺人凶手呢?有證據嗎?”
張凡皺眉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監控係統早就被自己黑掉了,按照規則,他們必須按無監控進行模擬查案。
而除了監控外,除了自己故意留下的線索,不可能有人目擊自己將玩偶,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李小姐帶出辦公樓。
“這個……”盧寧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在監控錄像中看到您將李小姐擄了出去。”
“監控錄像?好,重案組效率果然夠高。”
張凡冷笑了一聲,既然對方已經破壞了規則,那自己也沒必要再管著他們。
當然,自己不會破壞規則使用道術,隻是給你們稍稍增加點難度而已。
誰剛才打的電話,誰做好當替罪羊的準備!
“監控呢?我應該有權查看吧?”
“當然。”李明遠點了點頭,而後給了小王一個手勢,小王連忙將電腦端到了張凡麵前。
看完自己從七樓一躍而下的視頻後,張凡佯裝詫異的問道:
“各位禦長,你們沒搞錯吧?這就是懷疑我的證據?”
“這……難道還不夠嗎?上麵清楚的記錄著,你帶著李小姐從七樓跳了下去,而後就消失不見了,您把李小姐帶到哪裡去了呢?”盧寧反問道。
“這夠什麼夠啊,正常人誰會從七樓跳下去?而且從七樓跳下去,我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張凡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視頻明顯就是p的啊!你們禦安為了找借口審訊懷疑目標,都開始p視頻造假了嗎?”
此話一出,重案組的組員皆是一愣。
好家夥……有沒有從七樓跳下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彆人從七樓跳下來有事,但你可不一定有事啊!
還有……這視頻明明是剛從監控裡調出來的,咋就變成p的了呢?
隻是……張凡的話很有道理啊,他們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正常人根本不會從七樓跳下去,也不可能在跳下去之後完好無損。
如果現實中真出現這種案子,他們該如何應對凶手的狡辯?
遲疑了片刻,盧寧開口道:“這段視頻我們已經找權威的第三方機構鑒定過了,不存在任何ps的痕跡,也就是說……您的確是從七樓跳了下去。”
“行吧,既然你非得說這視頻不是p的,那就不是p的唄。”張凡聳了聳肩,質問道:
“視頻這麼模糊,你們為什麼說這裡麵的人是我呢?萬一他和我穿一樣衣服呢?萬一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怎麼辦?我脖子後麵有個小八卦,這錄像上有嗎?”
張凡這一詭辯,直接把盧寧給問懵了。
這特麼哪是解釋啊,這分明就是耍無賴啊!
監控都拍到你了,你說你倆長得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
回過神來,盧寧嚴肅的說道:“張道長,您和視頻中的這位男子高度相似,僅憑這一點,我們就有權對你進行審問。”
“沒問題。”
張凡拍了拍手,笑道:“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認為是我殺害了李小姐?你們找到他的屍體了?”
“這……”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是啊……他們連受害人的屍體都沒找到,憑什麼說張凡是殺人凶手呢?
可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就是要讓張凡在毫無動機的情況下殺人,以此來製造懸案啊。
你現在突然問一個這問題,這不是……耍賴嗎?
遲疑了片刻,李明遠開口道:“張道長,那我們現在假設案子是失蹤案,您是最後一個和李小姐接觸的,是不是應該對你進行審問?”
“沒什麼好審的,我直接交代了就行了。”張凡擺了擺手,淡淡道:
“我和李小姐一見如故,她想體驗一下從七樓飛下去的感覺,於是我就順手滿足了,下樓之後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有問題嗎?”
“有問題,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並不能確定你和李小姐的失蹤沒關係。”李明遠想了想說道。
“你覺得有問題你拿證據說話呀,我是一麵之詞,你就不是一麵之詞了嗎?總不能因為你的一麵之詞,就說人是我綁走的吧?”張凡不耐煩道。
“這……”
李明遠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這他娘的還怎麼審?
人家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這是知道是張凡乾的,如果在現實中嫌疑人這樣解釋,那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
見眾人都不說話,張凡逼問道:
“還有證據嗎?如果沒證據的話,我可就先走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對我進行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不過我再強調一下,我和李小姐隻見過一麵,如果不相信,請拿證據說話。”
說完,張凡便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到這一幕,重案組的組員們頓時變得有些無措。
明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凶手,但卻連審問他的權利都沒有……這種感覺……難受!
“張道長……你再等一下!”
就在這時,劉明遠忽然靈光一閃,叫停張凡後快步來到張鼎鴻麵前,道:
“鼎鴻長老,您不是說在見到本人的情況下,可以通過發起進行一些簡單的占卜嗎?麻煩您幫我算一算……張凡今天上午都乾了些什麼。”
“可以,不過我算得未必精確。”
張鼎鴻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因為根據張凡的交代,隻要重案組有查案的需求,他就要無條件滿足。
隻是,張鼎鴻剛在桌麵上鋪好陣圖,準備對張凡進行占卜時。
張凡卻是滿臉詫異的質問起了重案組的兩位隊長。
“大哥,你們沒有搞錯吧?這都什麼社會了,查案靠道士?”
“他的占卜結果能當證據嗎?法官會因為這東西給我定罪嗎?法官會相信我從七樓跳下去毫發無損嗎?”
“莫名其妙。”
張凡嘲諷了幾句,而後徑直來到窗戶前,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好像再說:我就是把人從七樓帶下去了,但是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組員們呆呆的看著張凡跳下去的窗口,原地淩亂了起來。
不要臉……太特麼不要臉了……
模擬犯罪之前,你隔三差五就用占卜判斷案情。
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