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涯知道,即使這倆人現在行動不便,但在極端的憤怒下,二人聯起手自己未必就能乾過,為了讓自己少受點傷,杜涯連忙勸說道:
“兩位老哥,事已至此,你們就先彆想著報複了,這場贏下來,新人獎我一分不要,給你們一人一半,這兩刀,就當是你們替弟弟我擋的,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我去你馬的,你都把老子坑成什麼樣了!”
話語剛落,光頭強就憤怒的站起身子,強忍著疼痛朝杜涯撲殺而去。
杜涯也是心一狠,毫不猶豫的揮刀朝光頭砍去。
“刺啦!”
論出手速度,身受兩刀的光頭強怎麼可能是杜涯的對手。
腰部又中了一刀,光頭一手捂著肚子,準備繼續找杜涯報仇。
然而,卷毛卻是在這個時候拉住了他,咬牙道:“強子,算了……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我!你!他!哎!”
光頭強猶豫了片刻,最終接受了卷毛的建議,就這樣任由身上的血液往外流淌。
見此情形,杜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看到這一幕,李虎對杜涯非但沒有厭惡,反而是更加欣賞。
為了一個小小的考驗,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這樣的人還不夠狠嗎?
隻要自己好好拿捏一番,就不怕他在背後捅自己刀子。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性子的人自己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李虎開口道:
“你們都悠著點,差不多了就趕緊把傷口包紮起來,彆失血過多把自己給玩死了。”
說完,他又看向北區三劍客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就開始。”
青年笑了笑,而後靠到胖子耳邊小聲說道:“嚴哥,給你墊了這麼多東西,扛兩下沒問題嗎?”
“嗯?”
嚴寬愣了一下,什麼叫我扛兩下有沒有問題?
你來的時候不是跟我說……咱們是來玩的嗎?
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不是應該直接把李虎拿下嗎?
“噗!”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張凡的拳頭便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嚴寬整個人瞬間懵逼,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凡問道:“兄弟,你來真的?你不是……”
“轟!”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背後的張鼎鴻又給了他一拳。
“噗!”
看著地上這兩口鮮血,嚴寬頓時心慌無比,生怕張凡這沒輕沒重的家夥給自己打出問題。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雖然被打吐血了,但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啊?
一定是張凡在自己身上用了什麼手段!
對!就是這樣!
隻是……這樣也不行啊,鮮血嘩嘩往外吐,再來兩口直接昏過去了!
“來了啊!”
“兄弟,你等等你……噗!”
“你等……噗!”
“噗嗤!”
“……”
隻見張張凡和張鼎鴻一前一後對嚴寬展開了各種輸出。
一口又一口的老血從嚴寬嘴裡噴湧而出。
不到三十秒,地上已是被鮮血徹底染紅。
這出血量,早就超過隔壁一倍有餘了。
然而,張凡卻是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在場其他人皆是內心一怔。
好家夥……這特麼多少血了?
快有人體五分之一那麼多了吧?
大哥,你們紮樣打下去會吧內臟打壞啊!
內部吐血可比外部飆血嚴重多了,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杜涯感覺失敗就在眼前,於是當即握緊砍刀,打算再給光頭和卷毛來上兩刀。
然而這一次,光頭和卷毛卻是不太願意再妥協下去了。
他們也沒有選擇當場報複杜涯,因為杜涯的舉動已經讓他們徹底死心了!
被自己朝夕相處的小老弟背刺,我們可是願意把全部家當都交給你去找路子的人啊!
從前到後,身上的錢已經被你給撈光了!
我們除了是發的第一時間對你有點不友好,隔天嘴裡還踢過嗎?
這狠人大賽,輸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下五除二將杜涯按倒在地,而後看向李虎說道:“虎爺,我們棄權!”
“通過!”
李虎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道:“把人拉開,給他們處理傷口。”
“是!”
三河公司的員工點了點頭,而後連忙上前將三人拉開,給他們包紮傷口。
“你,你你你,你們四個,晉級!”
“明天晚上還是這個時間,來這裡聽三哥安排!”
“把這兩個受傷的兄弟留下,夠義氣,以後就在三河公司做事!”
又交代了兩句,李虎便起身離開了倉庫。
李虎走後,杜涯滿臉歉意的看向光頭和卷毛二人,本想先道個歉。
但在看到二人怨毒的眼神之後,瞬間打消了這一想法。
罷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仇已經結下了,斷了就斷了吧!
隻要自己能順利進入座山雕的法眼,以後三人注定會分道揚鑣……
另一邊,張凡和張鼎鴻聽到比賽的結果後,這才停止了對嚴寬的輸出。
嚴寬欲哭無淚的躺在地上,雙眼麻木,鮮血吐得渾身的都是。
“不行了,這個估計嗝屁了,送急救科看命吧。”
六子簡單分析了一下,而後準備先把嚴寬送到醫院。
隻是,在他們接觸到嚴寬身體的第一時間,嚴寬卻是猛地瞪大雙眼。
“咳咳~”
下一刻。
嚴寬嘴攢著的最後一口老血隨之猛地激射而出,噴的六子等人滿臉都是。
“我擦,惡心死了,送醫院送醫院!”
可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看起來已經涼透了的嚴寬,確實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停!送什麼醫院,老子現在毫發無損,多虧了皮糙肉厚,否則以後就隻能騎車上班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皆是一愣。
大哥,你這血都吐了有人體一半了,馬上就要吐乾了!
你都快被打死了,這還沒事?
真就是兄弟就來打我唄?
“行吧……那你自己處理處理,我去洗把臉先。”
六子遲疑了片刻,而後起身離開。
領走前,他還不忘提醒一句:“倉庫五分鐘後關門,你們儘快離開吧,先去急診掛個號,內傷可比外傷嚴重多了。”
“多謝六哥提醒。”
張凡眯眼看了看六子的背影,而後轉身道:“撤。”
……
五分鐘後,三人出現在了馬路邊的汽車上。
“小子,剛才沒打疼你吧?”張鼎鴻關心道。
“沒有是沒有,不過……”嚴寬搖了搖頭,問道:“張凡兄弟,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李虎拿下呢?”
“這不是還有南城座山雕這號人物呢麼,不得連他一塊辦了?”張凡反問道。
“南城座山雕……”嚴寬遲疑道:“這李虎應該就是座山雕安排在三河租車的,但是以你的手法,難道占卜不出他家裡的位置嗎?”
“能啊,不過我還想知道知道,這座山雕弄些狠人去江城到底是打的什麼鬼算盤,這一點他連李虎都沒有告知。”
張凡解釋了一番,而後又說道:“先回吧,明天晚上再來。”
“行!我先送你回家。”
嚴寬對此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後便啟動了汽車。
……
由於三河租車距離青陽社區較遠,當張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估摸著張敏此時應該已經熟睡了,所以張凡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啪嗒。”
然而讓張凡沒想到的是,自己前腳剛踏入客廳,張敏臥室的燈光就亮了起來。
張敏穿著睡衣從房間內膽戰心驚的走了出來。
“老妹,你咋還沒睡?”張凡疑惑道。
張敏怯聲道:“哥……我害怕。”
“怎麼回事?”張凡頓時眉頭緊蹙,心想難道是那個不開眼的來自己家找過事嗎?
“你看那裡。”張敏指著門口說道。
張凡尋著張敏的目光看去,隻見在門外的窗台上,放著一朵接近乾枯的黃花。
“靠……我還以為是你弄得呢。”
張凡眯了眯眼,而後上前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朵……菊花……
一,二,三,四,五……十五,十六。
十六片菊花,這是……菊花派?
菊花派的人……不可能算出七星鎖龍陣是自己所破啊……
從自己的占卜結果來看,這木村拓跋和菊花派,也並沒有什麼淵源……
這菊花……是威脅嗎?
遲疑了片刻,張凡抬手掐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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