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鏞……就是古籠?”
“古籠就是金鏞?”
他們突然感覺很無力。
爭來爭去,兩個人到底誰厲害,為了這個吵得不可開交,頭都要打破。
那想得到,兩個人竟都是同一個人。
“不,金鏞是金鏞,古籠是古籠。”秦雲初糾正他們道,“他們都是陳涯的馬甲。”
房間裡沉默了半天,隻有窗外梧桐樹葉在風中呢喃。
“為什麼啊!”
何詩穎站了起來。
她表情看上去很不甘心。
“他們……不,他,他為什麼要用馬甲耍我們?”
席文典長歎一聲。
“現在看來,古籠這個馬甲,是用來探索新寫法、新境界的,而金鏞這個馬甲,則是用來鞏固第一人地位的。”席文典說。
“才華橫溢、江海橫流,用了兩個馬甲,兩個馬甲都登頂巔峰,我從未見過如此天才之人。”
“才華橫溢、江海橫流”聽了這評價,蕭情說不出話。
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他不用兩個馬甲,而是隻用一個筆名,豈不是比現在更要出名?
可他偏偏用了兩個馬甲,給自己拚命上難度。
除了不慕名利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解釋。
蕭情見過很多作家說自己不慕名利,可和陳涯比起來,他們是那麼的卑猥。
由此,蕭情長歎一聲:“天才的世界,我們不懂。”
席文典也說:“是啊,天才的世界,我們哪裡能懂?”
蕭情抓住柳如煙,臉上掛著傾慕又彆有所圖的笑容:“古籠和金鏞……不,陳涯,現在是在你公司對吧?”
“嗯……對。”秦雲初被問得有些突然。
“你一定要把他介紹給我,”蕭情說,“一定一定,一定要介紹給我!我想認識他!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秦雲初有點想笑,點頭道:“嗯,一定。”
席文典還在回憶先前武俠小說盛況空前的日子。
他想起了第6屆論劍的大會,那也是倒數第二屆大會。
金鏞寫出《鹿鼎記》這部看起來放飛自我,一點也不武俠的“武俠”後,評委會很是頭疼,是否要把獎頒給他。
大家都說,《鹿鼎記》的主角,武功不會,還下流好色,靠著銀子和溜須拍馬、圓滑處世,乾成了武林高手也做不成的事。
這不是武俠,而是反武俠。
把獎發給他,屬於自己打自己臉。
可是,《鹿鼎記》又確實是整個武俠小說界的扛鼎作,不把獎發給它,又說不過去。
隻有席文典的看法不同。
他認為,金鏞在《鹿鼎記》中,已經不止將目光投向了那些皇親國戚、武林高手。
他開始真正將目光投向那些無法在曆史留名的小人物。
所以,他堅信,金鏞還年輕,還會寫出更多開天辟地級彆的作品,拔高整個武俠小說的巔峰。
之後金鏞銷聲匿跡,他還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金鏞並沒有消失,消失的隻是這個馬甲。
在馬甲背後那個人,已經突破了這層馬甲,飛升到其他境界了。
而在那之後,他甩在身後的武俠界,因為失去了兩顆其實是一顆)最明亮的星,而變得黯然失色。
在那之後,論劍大會隻又舉辦了一屆,便黯淡收場。
現在看來,並不是武俠小說助推了金古二人,而是陳涯以一己之力,一劍斬出了武俠小說這個題材。
“隻能說,天才的世界,凡人是真的不懂吧……”席文典喃喃道。
“老師提到過論劍大會。”柳如煙忽然冷不丁出聲說。
席文典聞言一喜,問:“是嗎?他怎麼評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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