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是10年寫出來的。
也是10年發表的。
但是,筆記本裡的《紅豆》,卻是06年寫的……
為了防止弄錯,江心海再次確認了一次:
“陳夕,你哥是什麼時候離開這個村子的。”
陳夕大張著嘴巴,她也意識到哪裡有問題,良久才說:
“他……06年底就離開了。”
“你確定?”
“確定,07年的春節都沒過,媽念叨了好幾年……”
“後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不記得了,不過肯定是在一二年以後……”陳夕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
江心海又問:“他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走這個筆記本?”
陳夕搖頭:“我沒注意。”
“也沒注意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
“應該、應該沒有,他總是空著手回來。”
“也就是說,存在這頁紅豆是他離家出走後寫的的可能性,”江心海用手撚著紙頁說,“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陳夕表情凝重。
在場眾人表情都很凝重。
何靈有點艱難地說:“心海,你的意思就是,有很大可能,陳夕的哥哥06年就寫好了《紅豆》?”
“嗯。”
“所以,”何靈揚起了眉毛,“陳夕的哥哥,就是咫尺?”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直播間裡的彈幕倒是沸騰起來:
“臥槽,牛逼。”
“他們在說什麼啊?!我跟不上啊!”
“為什麼不給我們看看筆記本裡的內容啊?”
“啊?我剛才就去上了個廁所,怎麼陳夕的哥哥就是咫尺了?”
“咫尺是誰?是我想的那個咫尺嗎?”
“求給看看筆記本求給看看筆記本求給看看筆記本……”
……
陳夕結結巴巴地說:“可能、可能是他帶走了,因為……我後來一直沒有找到筆記本……”
秦雲裳一拍桌子:“肯定是他帶走了。”
“對,不然,我肯定能找到這個筆記本。”陳夕說,“應該是他後來抄的歌譜。”
何靈咬著手指:“怎麼也不可能,陳夕的哥哥是咫尺吧?”
汪鋒拍著胸脯,說:“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心海有點草木皆兵了……”
“不。”江心海打斷了眾人的話,並且大大搖頭。
“其實我看到筆記本的時候,就有點感覺了。他說話的口吻,跟咫尺太像了。
“然後這個筆跡,雖然和寄給陳夕的信上有區彆,但和咫尺的筆跡很像。
“尤其是這個咫尺的簽名,我之前還以為是刻意模仿咫尺,但簡直一模一樣,模仿不可能這麼像……
“最主要的是……”
江心海頓了頓,然後說:
“我隻要問問陳夕,她哥哥叫什麼名字,就能確定是不是咫尺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提的是“許阿姨的兒子”,“陳夕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