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樣一片枯林中,一個黑臉豹眼鋼須、身穿黑甲、腰掛佩劍的將軍正手握馬鞭,鞭打著一個身穿掛甲的士兵。
這個士兵在地麵上邊滾邊爬,口中還不停地求饒道:
“老爺,小的知道錯了,老爺彆打了。”
“老爺?你現在要叫我三將軍!”
那個黑臉將軍似乎是得理不饒人,把馬鞭甩得“呼呼”作響,鞭鞭抽在士兵的上身。
“誒呦!三將軍彆打,小的知道錯了。”
雖然將軍的馬鞭都抽在士兵的掛甲上,但這位士兵還是忍不住呼喊求饒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將軍,那就知道軍法無情,你臨陣脫逃,按律當斬!”
黑臉將軍“哼”的一聲扔下馬鞭,又“噌”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用劍指著地上的士兵道:
“來,念在你與我有舊,你起來接我一劍,若是不死,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說著,那黑臉將軍不等士兵站起,就惡狠狠地將手中的佩劍刺出,劍尖冰冷,直指地上士兵……的身旁。
看來這黑臉將軍根本不想殺人嘛。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黑臉將軍的劍要刺下之時,薑載剛好趕到。
他看見黑臉將軍意欲行凶,於是當場大喊一聲: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行凶殺人!”
那黑臉將軍聽到喊聲,隨即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時他扭頭瞪著薑載,也許是見他頭戴鬥笠,於是朝他同樣地大喝一聲:
“呔!藏頭露尾之人,也敢來管我張飛做事!”
什麼?在這裡就遇上了張飛?那我還真是穿越到三國裡了。
薑載捂著耳朵,在心裡想道。適才這黑臉將軍的嗓門大若雷霆,吼出來的話震得薑載的雙耳嗡嗡作響。
“你是張飛?你字什麼?為什麼在這裡殺人?”
薑載義正言辭地來了波三連問,今天就算對麵真是萬人敵張飛,他薑載也要對地上躺著那位出手相助。
“我乃燕人張飛張翼德是也!”
張飛瞪著他那雙環眼,又用劍指著地上那士兵,說道:
“這人叫張達,是我的親兵,本來馬上是要和我一起出戰黃巾賊,但他卻臨陣脫逃,當起了逃兵,你說該不該殺?”
他是逃兵?
薑載看著趴在地上的士兵張達,一時間陷入沉思:薑載本來想來救人,可如果要救的人是按律當斬的人,那他薑載還要不要救呢?
“三將軍,賊兵勢大,出戰是必死無疑,所以我為什麼不能當逃兵,謀取一條生路?”
正當薑載沉默不語的時候,張達卻接過了話頭。薑載隻見他艱難地爬起身,向張飛質問道。
“哼!你還敢在這裡擾亂軍心,我今天必殺你!”
張飛怒發衝冠,當即就要舉劍再刺。
張達見狀,連忙向薑載靠近,同時口中呼喊道:
“那不如請這位先生評評理?我們隻有五百人、五十匹戰馬,而對麵黃巾賊卻有五萬人之多,五百對五萬,這和拿雞蛋碰石頭有什麼區彆?現在出戰,不是去送死又是什麼?”
“怎麼不能打?”張飛吼道,“我大哥師從北中郎將盧植,自有兵法韜略;我二哥和我皆是武藝超群之人,隻消來回幾個衝殺,定然能將黃巾賊殺個片甲不留。”
“先生,你給評評理,五百人怎麼打得過五萬人?”
張達見自己勸不了張飛,於是轉向薑載,希望薑載能給一個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