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剛剛還在趾高氣昂的劫匪,轉眼間就在低聲下氣地哀求張飛。
他們這回可算是撞上硬茬子了。
什麼!你說他們有十二個人,而對麵隻有一個!
開什麼玩笑,像這黑臉一樣的人物,能算一百個,不!一千個,一萬個人!
“爺爺饒命!”那個雙眼奇大的賊首抱頭蹲地,又一次求饒道。
“嘿嘿!現在我老張心情好,就饒了你們!”
說來也怪,明明他張飛在漢昌城下受了那麼大的氣,可發泄一通後,心情卻又奇怪地好了起來。
難道人的樂趣真的是建立在彆人的傷痛之下?
張飛從地上撿起他的佩劍,又插回了腰間的劍鞘中。剛剛他用劍挑飛這群人的武器後,就赤手空拳地教訓了這群人一頓。所以現在這十二人各個臉上帶傷,哀聲求饒。
“起來吧!對!說的就是你!”張飛又從馬背上拿出他的毛毯,鋪在地上接著又坐了下去,他對著那眼睛奇大的賊首問道,“來,說說看,你叫什麼名字?又為什麼要在這裡當劫匪?”
“我叫李大眼,是猛虎大將軍要我……。”
“等等!你說哪位將軍?”張飛打斷了李大眼的話,他第一次聽到“猛虎”這個將軍號,很明顯,這個將軍號絕對是賊首自封的。
“猛虎大將軍啊!這位爺爺不知道也不算奇怪,猛虎大將軍一直在冀州朝歌郡,去年差點就帶著弟兄們打進洛陽司隸了。”李大眼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是嗎?”張飛津津有味地聽著李大眼吹噓,朝歌郡他知道,就在冀州的最西南麵,和並州、兗州以及洛陽所在的司隸接壤。
“沒錯!去年末飛燕大將軍向我們求援,我們猛虎大將軍才北上幫這邊的弟兄一手!”李大眼繼續說著。
“等等,你說誰?”張飛從毯子上蹦起來,他剛剛聽到“飛燕大將軍”這五個字,他記得這是那“褚燕”小賊的稱號,可惜今年在常山國沒追上這小賊,不然他張飛定然一矛捅死他!
“是……飛燕……大將軍……”李大眼見勢不妙,又一次地瑟瑟發抖,抱頭蹲地。
“他叫什麼?”張飛向著李大眼吼道。
“飛燕!褚飛燕!褚燕!還有人說他是地公將軍張寶的兒子,所以叫他張燕!”李大眼求生欲滿滿,知無不答,答無不儘,連著將“褚燕”的幾個名號說出了口。
然而張飛隻聽到“褚燕”二字,接著他又想起褚燕的絆馬索和今天見到的絆馬索,不由得又生出了火氣。
“哼!”張飛將他的那雙環眼瞪到最大,此刻他又想往這李大眼臉上打上幾拳。
“駕~駕~”
這時從張飛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不一會兒,高覽帶著十幾個騎兵趕來了。
高覽一見到張飛身邊的這些人,不由得心裡一驚,他沒等馬停,就翻身下馬,站在張飛的麵前。
“張將軍,你沒受傷吧?”高覽急問道。
“沒有,這些宵小還奈何不了我老張!”張飛大手一揮,看著高覽身後的騎兵數量,反問道,“怎麼就這麼一點人,其他人呢?”
“他們在後麵帶著運糧車,我們這些人先追上將軍了。”高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