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字儁乂,正在擔任中山郡漢昌縣的縣令。
日前,他接到中山郡太守劉備的命,要去接應範疆,然後詐敗,將賊匪引到關羽的埋伏圈中。
“賊匪現在到了哪裡?”張郃一見到範疆,就出聲問道。而他為了能讓詐敗更真實一點,所以隻帶出了三百老弱縣兵。
“就在後麵,但我不知道於毒是否在其中。他們還有一支一百來人的騎兵。”範疆撿著重要的信息說道。
“百人騎兵?”張郃心中狐疑,去年聲勢浩大的冀州黃巾賊都沒有湊出一支騎兵出來,這夥賊匪為什麼能有騎兵?
正說話間,張郃聽到南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想來是賊匪的騎兵快到了。
“所有人聽我號令!”張郃當機立斷,決定就地迎敵,他命令道,“去把馬車橫置在官道上,我們以馬車為屏障,迎敵。”
“張縣令,我們隻要北撤誘敵就行,為什麼要迎敵?”範疆語速飛快,道出了心中疑惑。
“騎兵速度快,我們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追上。”張郃解釋道。
“我們可以丟下一箱黃金,讓那支騎兵爭奪,從而遲緩他們的速度。”範疆的語氣中有些得意,因為他就是這麼做的,還頗有成效。
“你的方法就如揚湯止沸,而且可一可二不可三。”張郃瞥了一眼範疆,繼續解釋道,“前幾次賊匪也許會見財起意,但多來幾次他們就會不以為奇。”
張郃的語氣平平淡淡,不過卻將範疆說得背流冷汗。要是今天沒有張郃在,恐怕範疆就會喪命於賊匪之手。
等張郃範疆他們將馬車橫置之後,賊匪的騎兵也如約而至。範疆站在馬車後麵偷偷打量著這夥騎兵,他發現領頭的正是他曾經遇見過的那個賊首!
不會他就是於毒吧!
範疆在心中猜測,同時他也在懊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問一問那個賊首的姓名!
如果那個賊首真是於毒,那他範疆豈不是錯失了一次立大功的機會?
當然,這夥騎兵領頭的自然不是於毒,而是奉於毒之命,率領騎兵纏住商隊的白饒。
“哼!他們這算哪門子的騎兵。”這時範疆聽到張郃的冷笑。
怎麼不算騎兵?
範疆心中疑惑,他將視線轉向那夥騎兵身上,發現他們身上既沒掛甲,也沒有統一的長兵刃,而且他們座下的馬匹各個矮小瘦弱,分明都不是戰馬!
好啊!範疆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剛剛竟然被這支假騎兵嚇到了。現在範疆表示,給他一百身披掛甲的士卒,他就能教這夥假騎兵重新做人。
正在範疆慚愧時,一旁的張郃翻身上馬,然後毫無畏懼地駕馬上前,叱問道:“你們這些賊人竟敢犯我漢昌縣,還不快速速退去?”
“你是誰?”賊匪中有一人反問道,這人正是白饒。
“我是漢昌令張郃,你又是誰?”
“我乃猛虎大將軍麾下第一渠帥——白饒是也!我這次是為了那支商隊的黃金而來,你將黃金交給我,我就立即撤兵!”
“哼!癡心妄想!僅是一渠帥就敢口出狂言,快去把你那什麼虎大將軍叫來。”張郃開始旁敲側擊於毒的所在。
“猛虎大將軍正率領大軍朝這裡趕來,如果你不把黃金交出來,等大將軍一到,他就會把你們殺個精光!”
“你又在口出狂言,你可敢和我單對單鬥將?”張郃一邊叫陣,一邊舉起長槍指向白饒。
“有何不敢?”白饒隨即叫了回去,不過他那躲閃的眼神和後退的坐騎,卻實實在在地暴露了心中的膽怯。
“你們誰敢去和他鬥將?”白饒看向身邊的騎兵,決定禍水東引。
“我來。”白饒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騎駕馬奔出。而這騎白饒也認識,正是剛剛險些被於毒開膛破腹之人!
眼見一騎向自己奔來,張郃的內心毫無波動,他拍馬上前,緊接著兩馬交錯,雙方兵器碰撞,發出“當當”的聲響。
勢均力敵!無論是誰看到這兩人交戰,都會在覺得這兩人的武藝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