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暢暢和大欣欣在嗎,讓她們看著就行啊,你早點過來唄。”劉藝妃說道,希望楚軒更早一點來陪她。
“喂!”薑欣故作不樂意的樣子,不滿道“為你媽媽準備生日驚喜,你們家一個當事人都不在,反而讓我們這些外人盯著,你好意思啊!”
“大欣欣也在?”劉藝妃訝異,不知薑欣在楚軒旁邊,聽到薑欣如此不滿,她卻笑著道“你是外人嗎?哪有外人以前還叫我媽作乾媽的?哪有外人大晚上的還留在彆人家,且處在有妻之夫的男人旁邊,且這個男人的妻子還沒意見的?說自己是外人,你好意思啊?你臉呢!”
“看見沒。”薑欣扒拉下楚軒,訴苦道“你以後彆說我說話犀利,都是跟你婆娘學的,你這婆娘懟人那是一絕。”
“哈哈哈……”楚軒和蘇暢哈哈大笑,感到十分有趣。
……
……
美利堅,紐黑文。
楚軒那邊的晚上,是劉藝妃這邊的上午。
伊萊社區,彆墅樓上臥室的書桌前。
聽到薑欣的話,劉藝妃“噗嗤”一笑,旋即又故作不忿的,稍微提高了些分貝反製道“薑欣!又在我老公麵前說我壞話!等我回來你死定了!”
“快來打死我啊!我等你哦。”薑欣賤兮兮的。
劉藝妃趴在桌子上樂不可支,既樂趣橫生又很是無語,拿薑欣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幾天我就來了,你安心寫演講稿,我也準備休息了,明天電話聊。”楚軒的聲音傳來。
“嗯,那晚安哦。”劉藝妃道了聲“晚安”。
“上午好。”楚軒回了個時間錯層的問候。
劉藝妃掛斷電話,左手把手機輕輕放下後安落桌麵,右手抬起來撐著右邊臉頰,小幅度的仰望著窗外天空,目光裡是濃濃的思念。
跟楚軒分開二十來天了,越是時間長,心中想念越濃。
這就很奇怪。
不是說,分開越久感情越淡嗎?
而且在以往談戀愛階段,她和楚軒分開過的時間更久的情況都有,也沒像現在這樣滿心裡都是他。
究其原因,隻能是扯證結婚後所帶來的改變。
若說談戀愛是月老牽了一根不太穩定的線,那麼扯證結婚就是天地可鑒下擰成了一根堅固的繩。
繩若成圈,兩頭連接一起,那就更堅固更完美。
若各分一頭,心連心的感應之下,隻會泛濫了眷戀的心思。
一陣風刮來,紐黑文六月的氣溫隻有10度左右,涼意撲麵,讓劉藝妃頓感些冷,也讓她在思念當中回了神,起來探著身子把窗戶拉上關緊。
“茜茜,下來吃飯!”老媽的聲音在樓下喊。
“來啦!”劉藝妃轉身出了房門,吧嗒吧嗒的走下了樓。
劉小麗從廚房走出來,端菜放桌上,看走下樓來的女兒道“剛和誰打電話,聽你氣呼呼的。”
劉藝妃抽出椅子坐下,捋了捋頭發“和薑欣,她你還不知道?總喜歡調侃我,我就罵了她幾句。”
劉小麗微微頷首,蘇暢、薑欣還有個趙麗影,跟人熟了那說話就不帶把門的,很喜歡開玩笑懟人,當然這也是活潑開朗的表現,也僅限於女兒女婿他們的同齡朋友圈,各個都挺好玩的。
“小軒決定什麼時候來了嗎?”她遞給女兒一雙筷子。
劉藝妃拿過一碗飯,接過媽媽手上的筷子,略有失落“還要過幾天去了。”
聞言,劉小麗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個弧度,很快又隱去,她跟曾妮、陸濤相視一眼,三個人的眼神碰在一起,仿佛有個什麼共同的秘密一樣。
陸濤悄悄看了眼劉藝妃,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低頭扒拉一口飯,心裡感到有趣。
楚軒在華國時間明天淩晨過來,到紐約的時間大概會是他們這邊的明天淩晨。
提前給他們打了個電話通知過,他明天淩晨會去紐約機場接楚軒。
淩晨時分再從紐約回到紐黑文的家裡,那估計已經天亮了。
換句話說,劉藝妃今晚睡一覺醒來,就能見到楚軒了。
這個時間點卡的死死的,也是楚軒故意要給劉藝妃一個驚喜。
“還得是楚總,這跨國的行程也能搞這麼浪漫。”陸濤暗笑。
劉藝妃絲毫沒察覺桌上三個人的小表情,近段時間在給媽媽準備驚喜一事上,她和楚軒一直在秘密聯係,且相互之間毫無保留,既然楚軒說了要過幾天再來,她下意識就對此深信不疑,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公還要給她來個小浪漫。
吃了頓中飯,她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稍作休息了下,又回到房間裡頭準備她畢業上的事。
離校的時間裡,不管是進修班的課程還是私教管理學方麵的課程,都會有視頻課件發給她的郵件,她每節課都一一進行過學習。
來的紐黑文這些天裡,在媽媽的打點下,私教課的老師也好,進修班的老師也罷,都很耐心的檢查了她的功課,也查漏補缺的對她進行了一番一對一的再教學。
專業上的表演課和電影工業上的選修課還好,有跟楚軒共同實踐過不論是表演還是電影工業上的經驗,這基於課本上的理論知識就顯得有些膚淺。
而且,不知美利堅教育體係是不是故意的,課本裡頭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宣傳一些意識形態上的洗腦的文字段落,課本理應是該客觀的描述些知識或案例才對,但美利堅的課本裡頭有很主觀的東西。
以前沒發覺,但經曆過張紹涵的輿論事情,和楚軒深入了解了下傳媒方麵的情況,興許是認知提高了,讓她這次回校再認認真真看課本的時候,就有了這個不同的發現。
“藝術總歸是有國界的,連課本也要包裝一層政治。”她對此有了新的認識。
於此,她也改變了自己的看書方式,那些夾帶洗腦的文字段落直接忽略,隻看客觀描述的一些理論知識和對應案例上的表述。
換句話說,她隻看過程,不看結果。
那些總結性的文字結果,總是會有偏西方的影響她思想的東西存在。
而就在她安安靜靜看書的時候,一架由華國京城飛往美利堅紐約的飛機順利起飛。
人一旦靜下來,時間就會悄悄溜走,過的很快。
不知不覺間,明天老師要來私教的功課已經溫習完,時間也來到了傍晚。
和媽媽、曾妮、陸濤一起吃了頓晚飯後,在外頭散步消消食,她就又回到了臥室,做她的安安靜靜的美少女。
沒有楚軒在,活潑好動、俏皮撒嬌什麼的好像從她的身上消失了,或許沒楚軒在場的活潑和俏皮於她而言不再有意義。
她躺在床上看課外讀物消磨時間,而陸濤在她絲毫不覺的情況下,於夜色中開車而去。
“嗯……”保持一個姿勢看書看久了,她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十點。
“啪~”燈熄月明,臥室陷入昏暗。
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她捋著被子準備睡覺的動靜。
過了些許時間,伴著細微均勻的呼吸聲,她進入了夢鄉。
但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她坐了起來,也不知是半夜幾點,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突然就醒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感應似的,在紐約的陸濤順利接機到了剛下飛機的楚軒。
她倒頭又睡,很快入眠。
當她再次莫名其妙睜眼時,窗外的天際已是露出了早上的第一縷晨曦。
而在這暗淡的天色下,一輛車恰好在她醒來之前停在了家門口,沒讓她聽到聲音。
“今天怎麼回事,淩晨連續起來兩次,還心神不寧的。”
劉藝妃心裡頭悶著,沒有鬨鐘的前提下,她很少這麼早醒來,這還六點不到吧?
而且,這種莫名其妙被影響到睡眠質量的感覺很是不爽。
她有些悶氣,而又平複住心裡頭的煩躁,再次閉上眼睡覺。
就在閉眼不過兩分鐘,一道身影踮手踮腳的走上了樓,悄無聲息的穿過廊道,跟做賊似的來到了她的臥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