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新年好。”楚軒溫和道。
“哎!好,新年好,快進屋,這孩子,來就來,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呢?”外婆很熱情,招呼著楚軒進屋。
“媽,讓他們去休息一會,一天一夜都沒睡。”劉小麗提著東西在後頭道。
“一天一夜沒睡?”外婆稍微驚詫了下,道:“把東西放下,趕緊去休息。”
劉藝妃放下禮品,看外婆想領著她和楚軒上樓休息,她道:“外婆,我帶楚軒去就行了。”
不想麻煩外婆,劉藝妃不由分說拉著楚軒就準備往樓上跑。
楚軒被劉藝妃拉著,扭頭看劉小麗道:“阿姨,那我先去休息一下?”
劉小麗點了點頭:“去吧。”
在眾人的目視下,楚軒和劉藝妃消失在樓道。
周文瓊收回看向樓道儘頭的目光,“挺尊重你的,還向你請示一下。”
從細節看人,周文瓊對楚軒初步滿意。
劉小麗點了點頭,楚軒向來對她都很尊重,隻是家裡人初次見楚軒對他不了解罷了。
“你也一天一夜沒睡,上去休息下?”周文瓊問道。
“沒事,有什麼要幫忙的嗎,今天誰主廚,要不我來?”劉小麗拒絕了周文瓊的好意,一年難得回來一次,自當多花些時間陪陪家人。
“今天我主廚,你們打下手。”劉藝妃的舅媽道。
“三點了,咱們動起來。”劉藝妃的舅舅,也是劉小麗的大哥拍了拍手。
就如此,該去廚房的去廚房,劉小麗和周文瓊等人則陪老母親在屋裡摘菜。
一家人聚在一起,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和家長裡短。
但今天家中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而然的聚焦在這位客人身上。
“茜茜16歲就和楚軒好上了?”外婆剝著四季豆的絲,對於外孫女的情況很上心。
“對,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劉小麗點了點頭,想到茜茜和楚軒聯合演戲來隱瞞她,她就忍俊不禁。
“保護措施要做好。”外婆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劉小麗搖了搖頭:“他們還沒到那一步,我天天跟茜茜在一起,茜茜的身體情況我清楚。”
周文瓊眨了眨眼:“好兩年了還沒到那一步?這麼純情?”
外婆是老一輩人,她那個年代男歡女愛的事雖然保守,但一旦放開就都很早,所以她對這方麵的事看得很開。
周文瓊雖然不支持茜茜那麼年輕就做那事,但聽姐姐說茜茜和楚軒在一起兩年了還沒到那一步,她反而感到詫異,隻能用純情兩個字來描述這種情況了。
“楚軒很尊重茜茜。”劉小麗言簡意賅,說出了她這幾年通過自己觀察後的結果。
聞言,周文瓊和外婆若有所思,她們對楚軒不了解,對於劉小麗的言語隻能不置可否。
“茜茜這麼早戀愛,按照你以往的性格你肯定是要棒打鴛鴦的。”周文瓊說了一聲。
“我也糾結過,但楚軒這個孩子真不一樣。”劉小麗說道,女兒這麼早戀愛確實不符合她一直以來給女兒灌輸的女強人理念,但楚軒的出現和楚軒的所作所為改變了她的想法。
“怎麼不一樣?財富?”周文瓊說道:“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公司,又有數億資產,這確實不一般。”
劉小麗卻是搖了搖頭:“如果我貪財,當初我就不會離婚,離婚了也不會選擇淨身出戶。針對女兒的事情上,我從來都不看重楚軒的財富。”
周文瓊剝著大蒜,對於姐姐的話表示認可。
她們一家不說大富大貴,但也並不太缺錢,姐姐在舞蹈界也算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隻是針對女兒茜茜的事情上,姐姐非常較真,硬生生撕掉自己的光環,將餘生的一切都傾注在茜茜身上。
也因此,姐姐一個“華麗”蛻變,成了一位極其倔強的媽媽。
劉小麗刮著土豆,道:“他們兩個人能在同一起點上出發,一路共同成就對方,這是最打動我的點。鑒於我和安康的婚姻,他們兩個人這條路是對的,也是最保險的,所以我才支持。”
劉小麗頓了下道:“如果他們沒走這條路,那茜茜跟楚軒差距很大,久而久之,其中的落差會讓茜茜變得一無是處,以我自身的感情經曆為鑒,這我肯定不會支持。”
外婆和周文瓊點了點頭,這才符合劉小麗的性格。
當初劉小麗自殺爭奪女兒的撫養權,此事在江城鬨的沸沸揚揚,劉小麗的名聲一落千丈。
劉小麗為了女兒徹底放棄自尊和臉麵,自那以後,如此母親用自身的經曆從小教育女兒要獨立,也是堅決不允許女兒當花瓶的。
對於劉小麗的行事作風和女強人性格,周文瓊和外婆自然深切清楚。
對於劉小麗認可楚軒,且支持茜茜和楚軒的戀情的態度,她們也是初步了解。
而從劉小麗的言語之中,無不透露出對楚軒的看好和喜愛,對此她們本就好奇的心更為濃烈,期待共進晚餐時與楚軒碰麵並對他作更深的了解。
……
隱隱約約中,一道聲音經過耳朵的錘骨、砧骨和鐙骨,又經由腦部神經的傳輸抵達耳蝸,耳蝸將這道聲音的音高、持續時間和強度進行重組,並將重組後的聲音在大腦擴散開來。
最終,經由腦丘發出警報:“起床吃飯了!”
楚軒猛然睜開眼,餘光之中,床邊劉小麗和劉藝妃的樣子由模糊變為清晰。
“幾點了?”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七點半。”劉藝妃答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楚軒穿上拖鞋,與劉藝妃並肩跟劉小麗往外走。
“剛才被媽媽叫醒的。”劉藝妃捂嘴打了個哈欠。
楚軒點了點頭,在劉小麗的引導下,他在二樓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隨後一起下樓。
一樓的大廳裡,已經擺上一個大圓桌,擺放著滿滿的佳肴。
正對大門的牆上,有一個寫著“天地君親師”的神壇掛著,神壇前的灰爐裡插著香蠟。
在一眾親人的招呼下,楚軒和劉藝妃在神壇前跟著作了三個揖,然後入座。
圓桌前人已坐滿,但無人動筷,都在等著外婆發話,楚軒也跟著劉藝妃看向外婆,這樣的家宴是他初次體驗。
“又是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新氣象,望兒孫們平安順遂。”外婆雙手合十地說,許是兒孫都在,臉上的開心清晰可見。
外婆端起一杯茶,楚軒跟著劉藝妃舉起杯酒。
“春節快樂!”眾人喜氣洋洋。
一杯過後,外婆又馬不停蹄地再次端茶道:“來,小軒第一次來我們家過年,大家歡迎。”
外婆的臉上看起來有不少皺紋,但神色間的端莊和雅態儘顯,或許就是這份遺傳,劉小麗、周文瓊和劉藝妃舉止間都有仿佛刻在骨子裡的優雅。
而外婆的話仿若是“聖旨”,不管是長輩還是晚輩紛紛舉杯,麵向楚軒。
“謝謝。”楚軒舉杯。
“能來過年,我也很開心。”
“特彆是見到外婆,我也是明白了劉阿姨、小姨、茜茜和表姐表妹為什麼都那麼美了,這是遺傳的天生麗質。”
“祝外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舅舅舅媽萬事順心,小姨事業廣源,表姐表妹天天快樂。”
他舉杯看劉小麗道:“劉阿姨以前辛苦,以後順心如意。”
他舉杯看劉藝妃道:“茜茜越來越美,為了我們的夢想,我們繼續努力。”
眾人看楚軒祝福了一圈,大感新奇,亦是點頭表示滿意。
外婆雙手一拍,笑嗬嗬道:“哎喲喂,這孩子太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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