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魔宮的魔種!?”
單徒嚴光臉色很難堪,雖然三元魔宮覆滅多年,但是與之相關的情報,還在修行界中流傳。
三大魔宮之中,上元紫薇道統高深莫測,下元洞陰道統行事激進,至於中元洞行一脈以“魔種”顛倒人心,又以各種神通秘法,橫行無忌。
在這三元魔宮稱霸修行界的那段時日,長生九邪這等勢力都隻是還未出頭的小蝦米,但是“魔種”給修行界帶來的威懾,至今也沒有消除。
陡然聽到“魔種”這個詞,在場的一眾修士中不少人都麵色大變,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三元魔宮肆虐天下之時,這魔種的厲害之處,任何人被植入魔種,那就是心神顛倒,不能自己,性格也是係之於他人之手。
“這人是顯神修為,一旦被他種下魔種,再想要驅除,就是千難萬難……唉,可是這也沒有辦法,要是拒不收下魔種,那依這人的心性,我們定難逃一死!”
這位咒劍門主臉上陰睛不停,最後,他深深歎了口氣,伸手抓住魔種,張口吞下腹中。
“盟主,我咒劍門上下絕無二心,所有弟子聽令,還不快快服下盟主賞賜的魔種。”
隨著單徒嚴光一聲令下,那些麵色掙紮的咒劍門弟子,也老老實實的張口吞入魔種。
“喬長老。”
賀平滿意的點了下頭,又將目光移向鬼哭派的人。
“你莫非對於本盟主的決定,還有什麼不滿。”
他的眼中精芒乍現。
“不敢。”
喬北黎在心歎氣,他深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轉圜之機,這個賀盟主,遠比江淩虛行事要霸道的多,至少江淩虛當盟主時,也不敢如此暴力逼迫眾人。
‘可是,這賀盟主的修為神通、道行法力又遠高於江淩虛,江也是狼子野心,隻是實力不夠,還做不到這個地步……’
這位鬼哭派的資深長老低下頭,道:“盟主有令,那我們鬼哭派上下,定然遵從法旨。”
他帶頭服下魔種,那些鬼哭派眾弟子互視一眼,也隻能硬著頭皮吞下魔種。
“好好好。”
賀平大喜,道:“諸位果真是忠心不二,實際上,魔種對於入道級數的修士,效果已經薄弱許多,不過,我為了防止魔種被人煉化,或是以特殊手段拔除,還以我仙傀門的焦螟九蟲裂心大咒,混入魔種之中……“
他輕笑一聲:“諸位要勞記,魔種一旦服下,就不可以另起二心,要是執意設法拔除、驅逐,就會觸發焦螟九蟲裂心大咒,此咒厲害之處,倒也不用我多說,想必長生九邪各宗派的典籍中也有記載,不清楚的也可以去查一下……
嘿嘿,要是這裂心大咒不小心觸發,那本盟主也沒有解救之法,到時候就算有人來求我,也是無用。此事,請切記勿忘。”
眾修士聽到這裡,欲哭無淚,心想這個賀盟主真是心黑的沒話說,魔種已經是難纏之物,你還加什麼料啊!
“賀宗師。”
那來自聖日部落的庫牙阿都一臉苦色,就連他的麵前,也有一顆漆黑魔種懸於虛空。
“我並非萬法盟中的人,這魔種,我是否可以……”
“你是天狼王的弟子吧?!”
賀平嘿然一笑,說道:“你是鐵勒人,也是我們萬法盟的尊貴客人,我自然要厚待你,‘天狼王’仆散龍義,我也是久仰大名,你放心……”
庫牙阿都眼神倏地一燦。
“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賀平斷然拒絕。
“你雖然是客人,但是你這個鐵勒人,並不清楚我們大幽的禮節,我們大幽人講究的是‘客隨主便’,但凡客人來到主人家裡,就要聽主人的勸,要接受主人的安排,閣下不要太客氣,還是請吧!”
什麼客隨主便?真當我鐵勒人沒文化,你就在那瞎解釋,真他媽的霸道!!
庫牙阿都心裡是氣到不行,但是當他抬起頭來,就見到賀平眼內耀著逼人的鋒芒,也隻能長歎一聲,老實吞下了魔種。
另一邊,那黑袍青年胡六一臉鬱悶的看向“魔種”。
“尊駕,吾名為胡六,實為地淵界的心狐一族,你們萬法盟的事,與我們心狐一族毫無乾係,這三元魔宮的魔種,本人就敬謝不免啦!”
“原來如此!”
賀平眼內精芒流動,他哈哈一笑。
“你這狐崽子一身狐騷氣,原來是地淵界的妖魔,本盟主不去拾掇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當真是自尋死路!”
他右手猛地探出,一股犀利無比的氣流噴射出來,五根指頭刺穿過來,化成滔天魔爪,當空罩落下來。
黑袍青年胡六怪叫一聲,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門,隨身的一枚符籙炸開,爆發出奇異的光芒包裹自身,這種光芒淡青色,有一種靈動、飄逸,暗藏一種憑虛禦空,自在逍遙,獨立於塵世之外,不屬於任何天地,和一切都不融合,絕對獨立,獨占一切瀟灑。
“衝碎孕靈嶽之秀,精明含列宿之光,塵外孤標,閒雲獨步!”
這奇異的光芒一卷,胡六整個人就化成一道驚世遁光,要撕開虛空屏障,連鎮教至寶也鎮不住,封印不了。
“好膽!”
賀平又豈能容他逃出去,他探出的大手幾乎無視時間與空間,猛的一抓之下,空間就如豆腐,大片大片的時空被抓破,真氣也滲透到虛空深處,一下子抓到了縮小了百倍的胡六。
胡六縮小之後,麵孔中還露出震驚之意,那隻手掌大如山嶽,輕輕一合,就把拿捏在其中,就如同鎮壓猢猻的五指山,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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