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身邊‘醫官鳥’粗重的呼吸聲,喬加對著電話催促道:“趕緊說,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有人要去滅口?”
電話那頭的克裡斯愣了一下,說道:“滅口?為什麼?
哈洛特都把他賣了一次,當然清楚那家夥不知道鑽石的去向,怎麼可能專門去找他的麻煩?
想要對付一個整日被閃光燈環繞的三角洲,不比刺殺總統簡單。”
“那他為什麼要自殺?”
克裡斯‘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因為那家夥的妻子在他發達之後把他甩了,不僅卷走了他所有的錢,最重要的是找的對象居然是一個女人,哈哈……
那家夥想不開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結果他一死,那個女人又回歸了家庭。
那個女人穿著黑紗把那個倒黴鬼埋了以後,接受了很多媒體的采訪,然後出了一本書叫‘勇敢的愛’,順便還找人續寫了丈夫的自傳,兩本書光版稅就有幾百萬。
哈哈,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那個女人後來發現自己的愛人不是什麼同性戀,而是一個沙阿的女間諜。
她的丈夫一死,那個沙阿間諜就跟她攤牌說自己其實就是想要跟她玩玩兒,然後跟著一個男人上車就走了。
那個女人當時就瘋了,滿世界的找殺手要乾掉那個沙阿女間諜和她的姘頭,而我剛好就是那個中間人。
現在那個沙阿女間諜跑路到了阿菲卡,你有沒有興趣,死的50萬,活的100萬,這可是一筆好生意,哈哈……
這可是真正的獨家消息,你就說你的十萬塊值不值吧?”
喬加被這麼離奇的故事給驚呆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道:“所以那個千辛萬苦回家的三角洲,是因為自己的老婆要跟他離婚,所以才自殺的?”
克裡斯沉默了一下,說道:“也不全是,那家夥被俘虜後遭遇了嚴重的虐待,有非常嚴重的創傷後遺症,精神本來就不夠穩定,結果遇到了這種事情想不開也正常。”
喬加看了一眼仿佛突然老了十歲的‘醫官鳥’,然後對著電話說道:“也就是說不存在大人物滅口的事情?”
克裡斯理所當然的說道:“為什麼要滅口?
那個案子在聯邦法院有詳細的卷宗,哈洛特為了把麵子找回來,同時也為了把參議員徹底的摘出來,於是貼錢找了戴比爾斯搞了一份假合約,做實了那些被搶鑽石的身份。
這事兒明眼人都能看出是cia在跟那個參議員較勁,有什麼滅口的必要?”
喬加被說的一愣,然後追問道:“那個涉事的cia探員呢?那8000萬的鑽石就這麼算了?”
克裡斯嗤笑著說道:“算了?開什麼玩笑?
哈洛特在鑽石走私行業內有很大的影響力,那些鑽石雖然沒有編號,但是那種數量的鑽石,想要賣出去還不被他發現可不容易。
而且那個探員的人頭值500萬,他這輩子估計都不得安生了。”
喬加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兩眼中失去了光彩的‘醫官鳥’,然後對著說道:“那也就是說,最終的獲益者是那個cia探員,他會不會是幕後黑手,畢竟他臨走的時候還坑死了中東負責人。”
克裡斯果斷的否定道:“我覺得不是,我更傾向於那個探員是因為抓捕任務失敗,然後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會成為cia和參議員博弈中的犧牲品,所以乾脆攜帶鑽石出逃。”
喬加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因為cia如果單純的要乾針對國內大人物的臟活兒,就不應該找三角洲幫忙,而且沙阿女間諜臥底到幸存三角洲的身邊乾什麼?這裡麵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不過喬加對於美利堅的指揮係統不熟悉,而且對於‘醫官鳥’來說最重要的‘戰友自殺’疑問已經解開了,他自然也就不追問了。
喬加向克裡斯承諾待會兒給他彙錢,再次拒絕了他那所謂的‘大生意’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整個人陷入了灰暗之中的‘醫官鳥’,猶豫了一下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把空間留給‘醫官鳥’一個人。
這家夥太慘了,他陷入了一場與他無關的陰謀,然後被一個無良商人賣給了恐怖分子受了一年的罪。
接著他因為對政府失望所以放棄了回歸,但是戰友的自殺讓他重燃鬥誌。
然後他跟空氣鬥智鬥勇了3年的時間,最後發現自己隻是一個笑話,自己那位同甘共苦的戰友,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這種打擊對於一個人來說太嚴厲!!
也許真的有陰謀,真的有迫害說不定還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