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聽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先天之境也就罷了，不過是開天門，真氣液化等等，都有跡可循。
可宗師呢？
武道意誌玄之又玄，悟不了一輩子都難以突破。
悟了之後，還需要尋找開辟竅穴之法，找不到，一輩子止步不前。
竅穴之法又是宗門之秘，想買都找不到地方。
至於搶？
恐怕更難。
“真的沒有地方購買嗎？”七夜詢問。
“有，但要靠機緣了。”令狐光打開葫蘆，喝了一口酒，哈出一口氣笑道，“天涯商行販賣各種秘技丹藥，奇珍寶兵等，積攢的好東西多了，也會進行拍買，偶爾會出現宗師之法。”
“天涯商行？”七夜皺眉。
“秦兄，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令狐光驚了。
秋水寒也意外。
“真的不知！”七夜苦笑，“我從小地方來，沒進入過大城市。”
這不是假話。
幼年在鎮子上生活，後來流離失所，大多也是在野外行走，或者在縣城討生計。
如銅城這樣的大城，他還是第一次進入。
“連天涯商行都不知道，卻能成長到這一步，秦兄，不得不說，你是絕世天才。”令狐光複雜道，“天涯商行是遍布天下的一個龐然大物，但凡郡城，州城，特殊的大城之內都會存在。底蘊之深厚，背景之強大，傳言說可以和三大宗門抗衡。在銅城就有分店，這次借著西門家劍池盛會，可能會召開一次拍賣會。秦兄，你若想要宗師之法，到時候可以碰一碰運氣，不過要多準備銀票了，至少也要十萬兩。”
七夜嘴角抽了抽。
至少十萬？
若真有，恐怕到時候價格就要翻倍，甚至更多了。
“在銅城，我要購買一些煉體的丹藥，也要去天涯商行了？”七夜再問。
“當然！”令狐光點頭，“天涯商行內都是好東西，尋常人也沒資格購買。”
“性質如何？”
“無正無邪，來者是客！”
“有意思！”七夜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天涯商行被打劫過嗎？”
“當然！”令狐光笑了，“見財起意者多了，可但凡打天涯商行主意者，哪怕一時成功，最終也會被擊殺。例外者，沒聽聞過。”
“我知道一例！”秋水寒忽然開口，“六年前，日月魔宗的聖子洗劫過一次分店，可至今那位還活的好好的。”
對於日月魔宗，七夜聽聞過。
這是和天下三大宗門能夠抗衡的魔道門派，曾經幾度被打壓下去，隱藏在暗處，不敢公開露麵。
三人聊了許久。
七夜也知道了很多‘常識’。
“咱們也算一起出生入死過，都來自城外，不如住在一起吧。”令狐光相邀，“或喝酒，或論武，或暢遊，豈不美哉！”
秋水寒頗為讚同。
“我惹了一些麻煩！”七夜搖頭，“你們告訴我住的地方，若有閒暇，或者無礙之後，我就尋找你們！”
“也好！”令狐光沒有勉強。
說了地址，三人分彆。
陽光暖暖，風兒輕柔。
“真的不救嗎？”令狐光看向了被吊著的田衝，“好歹也算認識一場。”
“他這樣魯莽，竟然到現在都沒死，不是一般的神奇，或許有些來頭。”秋水寒笑了笑，“救了才是大麻煩！關於秦兄，你有什麼感覺？”
“彆扭！”
“說說？”
“年紀輕輕，修為強大，殺伐果斷，卻又沒什麼傳承，甚至對於一些常識都不知道，太過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