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大衛輕聲問裡瑟：“沒和這姑娘簽合同？”
“隻簽了一年…這不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接到代言嘛…得省著點花錢…”
海倫娜臉頰通紅，輕輕踢了艾麗卡一下。
“你不也整天滿世界地轉…”
“我可是三天兩頭都回家的好嘛！”
陳小亮突然語塞…
倒不是因為艾麗卡的話，他相信他和裡瑟一起商量，一定能想出可以幫助海倫娜兼顧生活與工作的辦法。
隻是他突然意識到，還有2個半月就到6月了，屆時進入休賽期，自己在流浪者的租借也會結束。
而那時，不僅意味著自己要決定下一站去哪，更意味著眼前這群身份各異、卻像家人一樣的夥伴、同事、朋友，就將分彆。
艾麗卡過幾天就要離開，去備戰東京奧運會。
大衛會繼續留在格拉斯哥，他是本地人，他的家在這裡。
裡瑟雖然會跟著自己，但他要周旋於俱樂部、經紀人與代言企業之間，並沒有太多的閒暇時刻。
至於海倫娜，他現在也無法確定。
對了！頭兒呢？他難道沒有想法嗎？
“頭兒！你的打算呢？”
誰也沒想到沉默了許久的陳小亮，突然會來這麼一嘴。
傑拉德一愣，沒想到被這小子戳中了自己的心結。
下一站去哪，這個問題他也思考了很久。
一個有雄心的教練，目標絕對不會停留在蘇超。
“忘了和你說了，裡瑟現在也是我的經紀人了。”傑拉德放下已經吃光的麵碗，坐回到餐桌上，對著陳小亮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當初穆裡尼奧之所以把陳小亮送過來，一方麵是覺得蘇超的水平應該可以給陳小亮上場的機會，另一方麵也是相信作為傳奇中場的傑拉德，能夠好好調教這個紅國小子。
隻是後來的發展大大超乎了兩人的預期，陳小亮以驚人的速度在進步，吸引的目光也遠遠超出了英超的範疇。
傑拉德感慨，自己9歲加入利物浦，15歲簽職業合同，18歲進入一線隊，卻在40歲時才以主教練的身份拿到第一個聯賽冠軍。
他很多次眼中看著陳小亮在場上飛奔，心裡都在幻想，如果當年他還是球員的時候，身邊能有陳小亮該有多好。
甚至他當年也曾煎熬過，拒絕了曼聯、拒絕了國米、切爾西、拒絕了皇馬，是否正確。
但有一點他從不懷疑，正是利物浦的那些與英超冠軍擦肩而過的經曆，讓他造就了一顆無比堅強的內心！
就像麵對切爾西的那一滑，他最終還是站起來了。
現在的足球世界，已經不再要求一名運動員一生隻忠於一支球隊，像托蒂、像吉格斯、像自己。
甚至像皇馬和巴薩那樣勢同水火的球隊，他們當中的球員也有可能某一天會變成並肩作戰的隊友。
更何況像意甲、法甲這樣同為五大聯賽的賽事，他們中的球員去英超、西甲豪門也會被視作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有一點，傑拉德不希望陳小亮過早地選擇一支能夠躺冠的球隊，那樣雖然自己的球員生涯可能會更早地走上榮譽的巔峰，但在巔峰上能有多少的恒心與毅力維持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去磨練、去打拚，就像現在在流浪者所做的一樣，去以核心的身份幫助一支球隊奪冠。
等到自己足夠強大、足夠堅毅時，再去豪門成為最耀眼的巨星，這樣的生涯也許會更豐滿，更沒有遺憾。
傑拉德這番話的最後一句是這麼說的：
“不過，即便真的有機會，我也不想你太早地去利物浦。”
大家聽了這話，都是一愣，身位利物浦傳奇的傑拉德，竟然不想歐洲足壇當紅的未來之星為自己的死忠球隊效力？
“好的！頭兒，等你去了那裡，如果還需要我，記得找我！”
傑拉德高興地笑了。
裡瑟：這智商，服了！
大衛：我要有這拍馬屁的水平，現在大概已經是俱樂部總監了！
艾麗卡：這麼會說話，難怪姐姐…
海倫娜，臉紅、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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