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建成不能失去魏征,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無論是誰下的黑手,殿下都無法抽身事外了。”
魏征沉聲道,
“現在,隻能祈禱秦王彆死,他若死了,陛下雷霆震怒之下,您的儲君之位都將難保!到時候坐收漁利的就是齊王!”
“所以臣方才才會那樣質問齊王,因為實在是太蹊蹺了!殺那婢女最有利於幕後黑手,而整個事件最終最有利的,則是齊王!”
“若將兩者一重合,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但這一切,也都隻是臣的猜測,第二種可能,便是秦王絕處求生,將兩年前驪山的計倆,再故技重施,以此來得到陛下的憐憫。”
“若是如此,無論那杯酒有沒有毒,秦王都會上演這一幕!而最終,他自然也不會死,從來都沒苦肉計把自己弄死的。”
“目前來看,臣認為是第一種可能更大一些,但更希望是第二種。”
“至於那婢女平白無故給秦王下毒,是不可能的事兒。”
李建成:“……”
警告!警告!
豬腦要過載辣!
聽魏征如此分析,李建成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但有一點能確定。
無論是誰在謀求利益,他都是那個傻乎乎被利用的豬頭……
“是啊,希望是第二種。”
王晊亦是開口道,
“隻要秦王能活下來,那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縱然太子殿下吃了這個啞巴虧,秦王那張亮的事兒也還沒了結呢,頂多也就回到先前勢均力敵的狀態。”
“但眼下,隻能先委屈玄成一陣了,我也好給宮裡有個交代。”
李建成糾結了幾秒鐘,最終也隻能點了點頭。
“就依你所言。”
他揮手道,
“暫停魏征印信,收押查辦!”
“是。”王晊點了點頭,朝著殿外一招手。
兩個護衛走至魏征身後。
魏征緩緩躬身,朝著李建成又行了一禮,正色道:
“殿下,齊王和秦王,都不是善茬,臣不在的這些日子,您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記住一句話:一動,不如一靜。”
“隻要朝局穩定,您無過錯,大位終將在您的身上!”
“言儘於此,魏征告退。”
說罷,兩個護衛便架上了他,帶離了顯德殿。
“殿下勿要驚惶,玄成不在,臣在!”
王晊鼓勁道,
“接下來有任何事情,臣都會竭儘全力為殿下謀劃,力求不出差錯。”
嘩。
李建成雙手垂落。
“也隻能如此了……”
他哀歎道。
……
夜半子時。
武德殿。
“慎先生,大事成矣!”
李元吉回到自家大本營,便一改怒氣模樣,得意的嘴臉怎麼也掩飾不了。
“見過齊王殿下。”
老道長朝著李元吉行禮道。
“哈哈哈,免禮免禮!”
李元吉拉著他的手,開懷大笑道,
“全賴先生之策,先生乃吾之子房也!”
“秦王暴斃,太子鴆酒,聽聽,多麼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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