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神機妙算,談笑間,突厥灰飛煙滅!嗯……一定是這樣沒錯!”
徐風雷:“¥……&!!!”
一個個,都特麼迪化了是吧?
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唉!既然太上皇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臣就大發慈……呃,就情真意切的說說吧。”
徐風雷神情一肅,朝著李淵略一拱手,旋即目光炯炯,飽含深情的道,
“話說當時,我大軍於定襄外二百裡處安營紮寨,那一夜,我夜觀天象,見貪狼、破軍、七殺三顆星宿明暗不定,便心有所感——”
“這一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因此,我以滿天星鬥為盤,腳踩七星步,繞著軍營走了七七四十九步,終於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
“頡利可汗要逃!”
眾人:“!!!”
這下,就連李世民的眼睛都放光了。
李淵更是激動的胡須都顫抖了起來!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傳奇故事啊!
唯有李靖差點一口酒嗆進了喉嚨裡,看向徐風雷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古怪。
有這回事嗎?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他這一逃,要逃到哪裡去?”
徐風雷手舞足蹈,抑揚頓挫的道,
“是漠南,還是漠北?”
“我心中猶豫不定,正欲再度以諸天星鬥為卦,卻見天上熒惑星動,我當時就明白了!”
“熒惑分於北疆,對應之地,正在陰山山脈!故而,頡利可汗必定是往陰山跑,往漠北去!”
“得此星象,臣馬上命李績總管分兵兩萬,於陰山白道伏擊,果然大獲全勝!”
啪啪啪!
“好!精彩,太精彩了!”
李淵臉色漲紅,激動的道,
“徐國公,你真是諸葛在世啊!”
“來來來,朕敬你一杯!一定要敬你一杯!”
說著,老李頭便端起酒杯,說什麼也要給徐風雷敬酒。
“謝太上皇。”
徐風雷與李淵碰杯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笑吟吟的道,
“不過是一些奇門遁甲的小術罷了。”
“陛下是知道的,臣在未出山之前,是以算卦為生,故而這些對稱而言,都是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
李淵連連擺手。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雕蟲小技,這太厲害了!”
他大讚道,
“如此神機妙算,頡利縱然有千變萬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呐!”
“難怪你能三擒二縱,這和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簡直是如出一轍啊!哈哈哈……”
“來,再乾一杯!”
叮!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李淵又是一杯下肚,酒糟鼻都顯出來了。
看得出來,這老李家的酒量都不怎麼好,喝個兩三杯就不行了。
“師父,您一定是神仙轉世!”
“對!師父不是神仙轉世,就是諸葛亮轉世,否則怎麼會這般厲害?”
“師父,我要學,我也要學神機妙算!”
“……”
幾個小屁孩叫嚷了起來,屬李承乾喊得最大聲。
他太向往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儒將風采了!
“學你們個頭!”
徐風雷一巴掌拍在李承乾的腦袋上,啐道,
“旁門左道,學來作甚?你們又不用靠這個混飯吃!”
“真正的大道,為師不是都已經教給你們了?你們能學透《易經》中為君子辨小人的至理,那就比什麼都強!”
“明白麼?”
“明白……”孩子們聞言,隻能乖乖點頭。
“沒錯。”
李世民讚許道,
“人的精力有限,妙算神機雖好,也不是人人都適合學的。”
“承乾、青雀,你們幾個能為人方正,秉持正道,且用心去鑽研如何治國齊家,朕便足以欣慰了。”
他說罷,抬頭看向徐風雷,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徐風雷這番表演,他後麵也回過味兒來了。
軍事行動,哪有那麼兒戲的?
看看天象就知道敵軍的動向,那古往今來的名將都不用安排斥候了,直接掐指一算,指哪打哪,豈不美哉?
這說書一般的說,無非就是哄老頭哄小孩,圖一樂嗬罷了。
“此戰,聽明有功,藥師、茂功、敬德你們的功勞,朕亦看在眼裡。”
他舉起酒杯,朝著在場的諸將道,
“能取得這樣的勝利,真正的情況,絕對無比的複雜,絕非隻言片語能說清楚。”
“來,朕敬你們一杯!一切,都在酒裡了!”
唰唰。
幾個武將皆是起身。
“謝陛下!”
他們捧起酒杯,與皇帝遙遙一對,一飲而儘。
李靖本有些憋悶的心,這才稍稍舒服了點。
皇帝到底是懂的,沒有把功勞都算在徐風雷一個人身上。
誠然,他大總管居功至偉,但自己忙前忙後,指揮調度的,那是功勞也有,苦勞也有啊!
可那太上皇,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哎!
這一刻,杯酒下肚,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下一次。
下一次有戰事,他一定要奪取主將之位,去拚一份真正的榮耀!
“陛下。”
正喝著,門外的禁衛稟報道,
“頡利帶到!”
李世民眉頭一挑。
李淵更是直接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大唐服飾的壯碩中年人,頭上紮著一撮撮的小辮子,低著頭走進了閣內。
這扮相,怎麼看怎麼彆扭。
“頡利!”
李淵放下酒杯,大聲道,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頡利可汗抿了抿嘴,緩緩抬頭,看向李淵,又緩緩的跪下。
噗通。
“參見大唐太上皇,參見大唐皇帝陛下。”
他一頭磕在了地板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呃……”
李淵有些意外。
他本想發難,好好奚落一番這位突厥可汗。
可對方這般姿態,這跪在地上的乖巧模樣,反倒讓他有些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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