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不是那塊料啊!
怎麼捏,也捏不成啊!強行捏出一個來,隻能是將他的心給捏碎!
“大哥,你可千萬彆這樣說啊……”
李麗質趕忙捂住了李承乾的嘴巴,低聲道,
“這是大逆不道的話!被父皇知道,又要生氣了。”
“乖……消消氣,不管怎麼樣,日子還得過,以後你就清修嘛……隻要不出錯,父皇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和二哥都會時常來看你的。”
李承乾冷笑一聲。
“李泰?他豈會來看我?我今年都沒怎麼跟他碰麵!”
他陰著臉道,
“兄弟感情,早就淡了!說不定他心裡頭都在想著怎麼對付我呢!”
“說不定,他想當這個太子呢!不然,怎麼會對父皇那麼的殷勤?這折騰那那種的,當年父皇開了文學館召集學士,他現在也開!”
“父皇對他,也是沒得說!”
“父皇是嫡次子,他也是嫡次子!當年父皇是雍州牧,父皇也給了他雍州牧!”
“我還聽說,父皇要把武德殿騰出來,給他住……還說將來他生了兒子,要親自給他帶孩子。”
“嗬嗬……爭寵,我是爭不過他,他是完勝的,嗬嗬嗬……”、
李麗質臉色有些難看。
“這……父皇的確是過分了一點啊!”
“雖然說,父親疼兒子是應該的,但他這也……”
對李泰這個魏王極儘榮寵,各種頭銜各種好處都給他。
對嫡長子李承乾卻是各種冷落,還經常斥責。
這是怎麼個意思?
她之前還不知道這些,但現在聽大哥這麼一說,她都覺得這樣做不對!
“大哥,我找個機會跟父皇說說吧。”
李麗質起身正色道,
“或者,我去跟大姐說說,讓大姐去跟父皇說!”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太子!你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父皇要寵二哥也不是不行,但起碼得一碗水端平才對!”
李承乾無力的擺了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
他慘笑道,
“到時候他又要覺得是我在背後搬弄是非,又要來罵我了。”
“嗬嗬……”
李麗質:“……”
這父子關係,怎麼搞到這種程度了!
一切,都是父皇的問題啊!但他卻意識不到!
正此時,外麵傳來一聲通報:
“太子殿下。”
“新來的教習先生張玄素和杜正倫到了。”
“陛下說,他們將負責您未來的各項功課,是您的師傅。”
李承乾哈哈一笑。
“你看,來給我添堵來了吧?”
“這幫酸儒腐儒,是師父之前最瞧不上的人!他們能教個什麼?無非就是訓斥責罵告狀罷了!”
“父皇看我日子過的還不夠慘,派這些人來折磨我!”
“好好好……折磨就折磨,折騰就折騰,看誰折騰的過誰!”
“來啊!”
他臉色冰寒,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本宮今天忽然心血來潮,想做一道菜!”
“去殺一匹馬!現在就去!我要吃馬肉,請我兩位新到的師傅嘗嘗!”
李麗質看著李承乾這般模樣,神色無比的複雜。
但她現在,卻實在也改變不了什麼。
唯二能夠讓大哥的情緒恢複過來的,恐怕也就隻有母後和師父了吧?
“哎……”
“師父啊,你怎麼就跑那麼遠,丟下我們不管了呢?”
“我們還好……可大哥實在是需要你啊……”
她往外走去,嘴裡喃喃著。
這事兒,得去跟大姐商量,爭取早日把師父找回來。
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針啊!
……
東宮,院內。
一口大鍋架了起來,好幾個內侍來回奔走著,拾柴火的拾柴火,燒水的燒水。
而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就在大鍋旁,不安的擺動著馬蹄。
馬有靈性,它好像是察覺到了周圍人的不懷好意,於是極為不安,甚至是想要掙脫。
“這是要做什麼?”
張玄素走到院內,看著這一口冒著熱氣的大鍋,皺眉道。
杜正倫亦是神色不悅。
烹飪這種事情,怎麼也該在廚房才對!為何搬到這種地方來了?
跟胡人蠻夷一樣。
“君子遠庖廚,要弄烹飪去彆的地方,不要玷汙了東宮正殿,這裡是讀書修習的地方!”
杜正倫揮手吩咐道,
“抬走抬走!”
然而,一旁的內侍卻是賠笑道:
“兩位教習抱歉,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奴婢不敢違背。”
兩人聞言,眉頭越發緊蹙。
“太子的意思?”
張玄素不悅道,
“太子這是要做什麼?”
“他在玩樂嗎?”
內侍嘿然一笑,拱手道:
“自然不是。”
“太子殿下是要迎接兩位教習啊。”
“他說,草原上迎接客人最高的禮節,就是烹馬!這是比烹牛宰羊還要更高的規格!”
“因為駿馬在草原上,也是無比的珍貴,願意殺馬來招待客人,這是極為重視的意思!”
“所以,您二位且坐好,等待太子殿下的招待吧!”
張玄素:“……”
杜正倫:“……”
“胡鬨!”
“亂來!”
兩人聽到這話,差點鼻子都氣歪了!
“草原胡人的禮節,這是什麼下等的禮節!堂堂大唐的太子,怎麼能用這種方式來招待我們!”
“老夫不需要彆的!老夫隻需要清茶一杯就行了!其他的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做了!簡直是太荒唐,太離譜了!我想,太子殿下要好好學學禮了!”
張玄素和杜正倫說話皆不客氣!
就太子這番所作所為,在他倆看來,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不然,還不知道將來會鬨什麼笑話,丟皇帝的臉呢!
“嗬嗬……”
正此時,李承乾手裡握著一把尖刀,已然是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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