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本想掙脫,卻是認清來人,便是沒有阻止,跟著機長去往了彆處角落。這機長也是手上動作順滑得緊,竟然順勢摸下了眼鏡男手裡小空乘的銀行卡,在越過徐蒼身邊的時候塞到了徐蒼手裡。
這個動作不可能隱瞞眼鏡男的注意,可眼鏡男並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機長的作為。
隨著機長和眼鏡男的遠去,徐蒼能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機長的聲音:“劉主任,那小姑娘是我兄弟的.......”
再後麵的內容徐蒼已經聽不清了,不過大約也能猜到是什麼。
徐蒼翻出銀行卡遞給那個小空乘,在她的胸牌上看到了姓名——夏疏月。
高鬆漏疏月,落影如畫地,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啊!
夏疏月明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看到徐蒼身上的製服,也不管徐蒼幾道杠,忙是道:“機長好!”
徐蒼輕笑起來,這小空乘就好像受驚的小鹿,端是有些可愛。他指了指自己的肩章:“我不是機長,三道杠,副駕駛!這是你的吧,拿著吧,好好麵試就行,不要走偏了。”
夏疏月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自己的銀行卡:“我也不想這麼乾的,是我爸媽硬要這樣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徐蒼解釋,隻是本能地覺著有這個必要。
徐蒼沒有什麼彆的心思,隻是單純的驚豔於夏疏月的容貌而已,並無男女之事上發展的打算。現在的徐蒼就連未來老婆秦心就沒有主動接近的打算,一心就想著忙事業,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稍許,跟眼鏡男私下說了話的機長回來了。在機長旁邊的眼鏡男看了徐蒼一樣,沒有說話,隻是悶著頭又去收集麵試材料了。
徐蒼朝夏疏月點點頭,便是徑直離開了,隻留下夏疏月呆呆地站在那裡。
出了基地大樓,徐蒼隨口問了一句:“說好了?”
“那人是客艙部的招聘主任,倒是說好了。麵試的時候不會為難她的,但是也不會有特彆照顧。”機長回頭望了眼夏疏月:“原來你喜歡這款?”
徐蒼笑了一下:“就是單純想幫個忙而已。不過,真是爛透了,看著讓人惡心。”
“這算什麼,跟市場部明目張膽變賣航線有得比?”機長倒是看得透徹:“咱們飛行部的領導玩女人,扣補貼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大家誰也不說誰,都是一個鬼樣。”
徐蒼低著頭:“我不是說客艙部......”
“那你是說咱們公司?”機長當真是百無禁忌:“天下烏鴉一般黑,咱們算是在爛貨裡相對好一些的了。”
“就沒有改變的法子嗎?”徐蒼突然問道。
機長幾乎沒有思考:“沒有!公司大了,根也爛了,沒救了,就這樣吧!”
徐蒼當然知道機長說的並沒錯,這不是武斷,而是事實!
“如果能無藥可救,那就打破一切。”徐蒼喃喃自語起來:“如果我能有一家自己的航司呢?”
......
夏疏月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如果她麵試過了,那麼以後還能多一層共事的關係,當然也僅限於此了。如果麵試沒過,那他們以後大概率也不會再見麵了。
徐蒼沒有將夏疏月的事情放在心上,跟機長去了牛雜店飽餐了一頓。確實如機長所說,那邊的牛雜當真是美味無比,聽老板說他是荊州公安人,這牛雜的做法就是老家那邊帶過來的。
吃飯時,機長對著徐蒼一頓感激,還多次主動給徐蒼倒酒,搞得徐蒼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機長叫朱建,推杯換盞之後,喝上頭了,抓著徐蒼就要跟徐蒼拜把子,還說是徐蒼救了自己一命,要讓徐蒼當大哥。
若非後來朱建實在頂不住,趴桌上睡著了,真有可能在牛雜店搞個義結金蘭。
不過,這個機長朱建有一點兒好,雖然自己酒喝得多,但不會硬勸酒。徐蒼本來就不勝酒力,所以合起來比較克製,朱建也沒說什麼,就顧著自己自嗨,所以徐蒼觀感還不錯。
他是相當討厭那種什麼都不管就硬勸酒的人的。
朱建的酒品也相當不錯,除了興奮不少,鬨一會兒也就睡覺去了,倒不會有多麼令人反感的地方。
因為第一副駕駛也喝了不少,雖然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也是差不多了。徐蒼沒喝多少,意識清醒得很,他也沒什麼事,就在店裡看著兩人。等到兩人清醒了些,各自打了電話讓家人過來接才算是放心回家了。
......
此後,果然如陸景華所說,劍川應理這個航班所發生的機頭異常抬升的事情並沒有給徐蒼帶來任何處罰。
不過,徐蒼暫時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因為公司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稍稍休息後,模擬機觀摩就到來了。
模擬機觀摩跟飛模擬機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後世模擬機觀摩還正規些,有相應的模擬機觀察記錄單,而現如今,模擬機觀摩則是什麼都不用帶,極端點說隻要人過去就行。
當然,徐蒼還不到如此喪心病狂的隨意地步。飛行箱,製服,耳機,執照,就跟飛真實航班一樣把東西都帶齊了,態度突出一個端正。
模擬機安排在了劍川飛安模擬機中心。這是一家由國外的飛安國際創建的模擬機訓練機構,曆史還是相當久遠的。而且,徐蒼知道這個模擬機中心在未來二十年的時間裡還會一直存在,堪稱業內常青樹,即便後期被飛行員瘋狂吐槽設備老舊卻依舊屹立不倒。
在徐蒼到了模擬機中心的時候,徐蒼看到了這次模擬機訓練的學員。隻是在看到他們掛著的工作牌時,徐蒼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這些人怎麼全是空客機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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