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
原本隻是隨口一提的降土頓時來了興趣。
兩人相處時間已經有幾年了,打交道的次數不少,說是知根知底有點誇張,大抵的本性還是了解的。
看起來隨和,其實心高氣傲的古杉卜水,可不會隨意給人冠上“精英”的稱號,下方那些熙熙攘攘的庸碌之徒,恐怕也隻有龍堂院阿基拉勉強夠格。
“少督能否告知是何方神聖,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時機未到。剛開始,也用不到什麼了不起的人才,拓殖墾荒需要的是時間和人手,沒有一定的基礎,所謂聰明才智也隻是空中樓閣,華而不實……”
古杉卜水故作高深地搖頭道,
“還有時間,你不去看看你的兒子?等忙起來,就沒時間了。”
“不必了。既然和馬已經死了,他自然就成了孤兒,我跟空還是不要有什麼明麵上的瓜葛比較好。”
“也好。”
即便想要再次刺激空,加速寫輪眼的提升,也要考慮一些客觀條件。
同一慘狀,首次生效最有用,接下來就沒那麼大衝擊了。
還有一點不能忽視,寫輪眼對空並不是沒有負麵作用,開眼了也未見得就萬無一失。
旗木卡卡西那樣的天才,來一場高強度的決鬥,寫輪眼使用過度,都會脫離暈厥,空隻是個七歲左右的孩子,體力和查克拉都不足以支撐其自如使用。
宇智波鼬八歲開眼。
宇智波佐助也是七歲多在滅族之夜開眼,接下來好多年都不自覺,不僅有被宇智波鼬修改記憶的緣故,也和其身體支撐不住不無關係。
“我以前沒想到,空開眼後,才搞清楚,寫輪眼覺醒並不僅僅是艱難,還很危險。如此高的門檻,也未嘗沒有身體保護機製在生效,本能地排斥開眼。精神力的波動隻是入門的鑰匙,查克拉才是至關重要的因素。以空的資質,如果沒有九尾查克拉撐著,估計開眼的一瞬間,不當場死掉,也會被吸乾查克拉後精力衰竭,靈魂大損而成為傻子。”
“這麼嚴重?”
“是我低估了換眼提高開眼幾率的危險程度,宇智波族人開眼的年齡,九成集中在十三歲到十七歲……”
“青春年少,感情最豐富的年紀啊、太小了閱曆不夠,羈絆不深,太大了,見過世麵,人也就世故了。”
古杉卜水的話,降土也感同身受,
“各種成長的煩惱,就是生活的全部。”
現實和預估的落差,其實是古杉卜水前世記憶帶來的錯判。
現下有旗木卡卡西這個例子在,接下來的誌村團藏,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等人換眼如換衣服,讓古杉卜水低估了寫輪眼移植到非宇智波族人身上的危險程度。
手術移植本來就不簡單,開眼更加麻煩。
“恕我直言,空的資質,其實很一般,並沒有繼承到你的幾分資質。”
閒聊了幾句後,古杉卜水給出了評價,
“以忍者標準來衡量,隻有修行資質在及格以上,其它的都很平庸,腦子不太好使,不能指望其基層衣缽,甚至,在這個波詭雲譎的忍界,連自保的能力都欠奉。
“我知道,否則也不會將其丟到火之寺放養了。”
“這樣一個平庸的兒子,你能將九尾查克拉封印到他體內,僅僅隻有獸化手臂以及偶爾暴走的缺陷,你的封印能力,很不一般呐。”
哪怕隻是殘缺的九尾查克拉,也不是凡人之軀可以隨意接納的。
降土輕笑了一聲,直截了當地坦誠道:
“你沒有直接接觸九尾獸查克拉吧?這玩意是施展忍術的能力,其實也是生命力的種子。封印尾獸查克拉製造人柱力,說穿了其實不難。”
頓了頓之後,降土自傲地反問道:
“少督覺得我的實力如何?”
“強橫,哪怕是在高數如雲的木葉村,憑你的本事,也能打拚出一片天敵來。”
如今稚嫩的猿飛阿斯瑪不是他的對手,地陸也是憑借仙族之才的特殊能力,庇護戰友,最終以微弱的人數優勢,勉強擋住了叛亂者的襲擊。
至於古杉卜水本人,一對一的決鬥,還真沒多大把握能贏。
決定勝負的因素很多,誰也無法保證翻開最後一章底牌前,就真的萬無一失。
“那……少督覺得我有本事,在強手如雲的木葉忍者眼皮子底下,收集到那麼多的九尾查克拉?”
“嗯?”
古杉卜水一愣,旋即陷入沉思。
九尾襲村的那一夜,古杉卜水不在,隻能憑借道聽途說以及前世的記憶衡量。
收集九尾查克拉並不容易,更不用說量大到可以製造一位偽九尾人柱力的地步。
七年前的和馬沒那麼強,甚至現在的降土,也未見得能做到這樣的壯舉。
在降土似笑非笑的注視中,古杉卜水思索良久,旋即反應過來。
“尾獸查克拉,居然有異體增殖的能力?”
“不隻是尾獸查克拉,其實所有的查克拉都可以。我剛才就說過了,查克拉是種子。如今忍界主流觀點,查克拉是從細胞和精神中提煉出來的能量,這其實也不算錯,但不全麵。我冒著生命危險,收集到的九尾查克拉,原本隻有一縷,封印到空體內後,剛開始很穩定,可隨著空的長大,越來越懂事,心緒也趨於複雜,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也越發壯大了。”
說著的降土意味深長地說道:
“將其丟在火之寺,受儘了冷眼,可不僅僅是甩掉包袱。”
聽完降土的坦白,古杉卜水頓時有了明悟。
對方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每一種查克拉都是生命能量和精神能量的融合產物,自然也是個體生命的一部分,將異種查克拉封印到體內,不僅僅會給身體造成壓力,精神上也會造成影響。
“按照你的理論,查克拉就是生命之種,普通忍者太過孱弱,查克拉攜帶的信息殘缺不全,難以持久,被封印到其他人體內,要麼被對方強橫的生命力磨滅,要麼克死對方?”
“這不是很明顯麼?”
降土攤了攤手,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