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同台競技的,已經不再是名不見經傳的流浪忍者,落魄武士以及小家族青年才俊,而是真正從血雨腥風中殺出來的精英,其中不乏掌握了厲害的秘術,甚至覺醒了血繼限界的天才。
前天的一次“養蠱”般的死鬥中,嵐就被一名力大無窮的胖子正麵擊中腹部,直接暈倒在地,幸運地躲過了“絞肉場”一般的廝殺,又恰好在被收屍隊製作成標本之前醒了過來。
那個戴著眼鏡的銀發青年丟下一點藥劑,後任其自生自滅。
虛弱地躺了一天一夜後,嵐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掙紮著吃了點冰冷的乾糧後,強忍著胸腹的劇痛計算著後天即將再次開啟的“淘汰賽”。
陡然間,感知在幽暗的環境中鍛煉得極其敏感的嵐,瞥見了鐵籠對麵一處暗河水槽之間,泛起了一絲奇怪的波紋。
忙不迭地起身,掏出苦無做警戒狀的嵐,就見水槽中,湧起一團手臂高的怪物,頭部有兩個似口鼻的黑點,軀乾伸出幾團細長的觸手。
“找到這個地方,還真是不容易。”
甕聲甕氣說著話的水怪,裂開一條猙獰的大嘴。
“什麼人?”
壓低了聲音喝問的嵐,小心翼翼地後退,那個奇怪的水怪卻似乎毫無所覺地前進。
“風魔一族的嵐?”
“找我的?”
設想過許多種情況,比如敵對勢力找上門,其它“競爭者”的試探,甚至是大蛇丸和藥師兜在“釣魚”,唯獨沒有對方是專門找自己的可能性。
“定位大蛇丸還算容易,你這個從沒見過的家夥,還真不好找。”
有神樂心眼記錄查克拉波動,隻要大蛇丸沒有刻意隱藏,大致的方位都能被找到,
“畢竟是交易的承諾,總不好置之不理。”
“您……有何貴乾。”
“確認你還活著,找個機會將你救出去。半崎帶著族人給我賣命,也不好讓他寒心。”
說著的水怪,如同蠕動的果凍,慢吞吞地打量著四周,
“這裡防衛真是嚴密。我可是迂回了幾十公裡的地下暗河,在密密麻麻的支流中走錯了十幾次才到達這裡,你想要出去,估計是不可能了。”
大蛇丸精心布置的主要基地之一,一個小忍村都攻不下來,至少得一個聯隊的上忍,以打一場小型戰爭的覺悟,才有可能將此地掀翻。
還是一頭霧水的嵐試探著問道:
“是風魔一族的半崎……大叔委托你來的?”
“嗯?也對,你被關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他的金主,頂頭上司,如今你的族人都在我手下討生活,到目前為止,合作還算湊合。你的安危,是可選條件之一,能夠保住你的性命最好,實在不行,也不強求。對了……”
水怪越過鐵籠欄杆,探出手,甩過來一團內部閃爍著熒光的水團,
“吃下去,以後有機會直接聯係,不用擔心被發現,這玩意就是貨真價值的水。”
宿主不主動作妖,就算是神也難以分辨人體內一團一氧化二氫是不是某個自然靈的一部分。
“我……該怎麼相信你?”
“老老實實聽話,以你現在的狀態,有什麼可算計的?在這裡待了幾年,還對大蛇丸抱有幻想?那根本就不是你們風魔一族可以對等合作的存在,哪怕是田之國大名,也隻是被利用的倒黴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後等到被解救的一天……或者,給你收屍。”
說到這,嵐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態確實不容樂觀,運氣不會每次都眷顧自己。
反正也沒有退路了,還不如搏一把。
一念至此,嵐踏步上前,用苦無劃開手指,擠出一縷鮮血滲透到水團中,然後囫圇將其吞了下去。
瞬間,陰冷的流體順著食道抵達胃部,然後遍布全身,進而消散一空。
“居然連咒印都沒有,看來,你的器量也不過如此。好好活著吧,希望有在陽光下看到你的那天……”
“就這……不需要我做什麼?充當間諜什麼的……”
“你還不夠格,等入了大蛇丸的眼,成為可堪一用的‘炮灰’再說吧。”
“標準是什麼,咒印?我都沒見過……”
“安心等待,隻要你活得夠久,見到了,自然會明白。”
說著的水怪轉身返回,通過細小的流水口消失在陰冷的石壁後麵,隻留下嵐一個人窩在地牢中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事。
“活下去!你們……等著我……”
到底是頂著天才的光環長大的少年,起碼的心氣還是有的,即便這兩年被打擊得不輕,也不至於徹底頹廢下去。
為了風魔一族的存亡,不惜與虎謀皮,和叛忍大蛇丸交易,結果被狠狠地擺了一道。掙紮求存,保留對未來的希望,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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