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小腦袋,扭動著包裹紙尿褲的小小身軀,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木葉村的萬家燈火,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在愣神的時候,洗漱完畢,從盥洗室走出來的桂美琴看見長女扶著落地窗的玻璃,看著外麵,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的樣子,原本有些煩悶的心緒也一掃而空。
“調皮的小家夥,不是已經睡著了麼?怎麼又爬起來了……”
聽到動靜,正在書房裡忙碌著的桂治紀也走了過來,仔細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女兒。
“總覺得有點眼熟,這表情,就像是卜水那個家夥看人的樣子,是不是經常去他家和小柊玩,染上了壞毛病?”
“你這形容,將自己女兒和表外甥,都罵了一頓。”
“沒事,卜水不在意這些,倒是千夏,不對,應該叫輝夜,是不是有點奇怪,平日還好,偶爾表現得太過早熟了。”
“會嗎?”
被父母兩個連番抱在懷裡捏來捏去,輝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想要用奶聲奶氣的腔調說幾句話,卻隻剩下一陣陣咿咿呀呀的抗議哼哼聲。
“你看,她這是在表示不滿,咱們對她太親昵,有點不高興了。平時的話,她可是很喜歡和家人親近的。”
“你這麼一說的話,確實有點奇怪。”
桂美琴也反應過來了,對丈夫問道,
“少家督檢查過,沒說什麼不好的話?”
“沒有!”
“那你覺得他發現不了異常嗎?”
“應該……瞞不過他吧!”
“即便如此,依然什麼都沒說……”
“那就證明,沒什麼大礙!”
“嗯!”
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夫妻兩人一問一答,最後還是將心裡的疑問壓了下去。
耐著性子再次將女兒哄睡之後,這件小事才算過去。
與此同時,幾百米外,古杉卜水靠在涼亭裡,看著天上的圓月。
“盂蘭盆節,不遠了,看著這奇奇怪怪的月亮,就會想起,十尾驅殼已經脫困,隻有你的精神還被封印著,就感覺怪怪的。忍界的空間構造,是不是有問題?距離感太不穩定了!”
“對習慣了三維世界觀的土著生物來說,理解高維理論,實在是有點困難。這是想象力上的束縛……”
“是嘛!看來我還差得很遠,隻是模模糊糊感覺到了超越了三維的空間扭曲和皺褶。”
“這已經不錯了,說明你還是有一點時空間忍術天賦了,雖然並不太高。努力個二三十年,還是有希望學會飛雷神之術那樣的絕招的。”
“二三十年?”
古杉卜水忍不住癟了癟嘴。
忍界的參差就是這麼誇張,有資質和沒有資質,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通靈獸之間還大。
時空間忍術,是古杉卜水一直在努力尋求突破的方向,結果,現在已經是準“大筒木族人”了,時空間忍術的資質依然很差。
當然,在和水相關的忍術、秘術和禁術上,古杉卜水的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裡。
說是現世之水神有點誇張,水之力的代行者,還是勉強夠格的。
“水遁這種力量,除了千手扉間那種,最後大多走的是醫療忍術,生命力提升的路子上走。僅僅隻是殺傷力的加強,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仙人模式,也是一條路,你不想走嗎?”
“現在,修行仙人模式,效率太低了,等我到了足夠強大的地步,以前的一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比如,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宇智波斑吸收了穢土體千手柱間的仙術查克拉,瞬間就領悟了仙人模式。
就好比微積分,對中小學生來說,是如此神秘的深奧科學,在大學教授眼裡,隻是一眼可破的常用工具而已。
“對了,不知道前卯之女神,還有沒有家人在世?”
“誰知道?”
大筒木輝夜漫不經心地答道,
“自我出生開始,就沒見過親人,據說全都在探索無垠的宇宙的路上。大筒木一族,基本都是如此。待我成長到一定程度,就跟隨被守護者一同投身無邊無垠的星海。也許,所謂的長輩家人,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土著星球了。至於兩個不孝子,身體和靈魂已經死了,精神烙印卻還隨著血脈和查克拉流傳。他們,到底也是大筒木族人……”
“那你也真是夠嗆,孤家寡人一個了啊,連個親人都沒有,即便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取得了什麼讓人高興的成果,也沒人可分享。”
“習慣孤獨,是所有長生種必然要經曆的階段。分享什麼……”
大筒木輝夜遲疑了片刻,才繼續說道,
“通往更高等級生命的路途上,必然是孤獨的,我們……不需要同伴,更不需要向誰分享心裡的感受。”
“我也是準‘大筒木族人’了,卻完全沒有這樣的認知,是不是不正常?”
“不知道,我沒遇到過。”
“你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的事情還真多,見識也太淺薄了吧?”
古杉卜水對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而且,說實話,對於什麼大筒木一族,我根本沒什麼認同,更不在意什麼攀登更高生命形態的努力。這種完全看不到儘頭的事,感覺實在是沒什麼意義,我還是喜歡與智慧生命一起打發時間的感覺。除此之外,我也不覺得大筒木一族就真的是生命無限的長生種。你看,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不就老死了嗎?”
“生命的終結,並不以身體失去生機,或者靈魂隕滅為標誌……”
“行了行了,你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想問的是,我的身體融合了你的‘白楔’,是不是代表咱們之間有親緣關係?憑空多了個不靠譜的親戚,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還要認親?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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