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認真地對齊暃說,“我知道邪惡洞窟裡麵應該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具體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不管怎樣,如果你能遇見或找到她的話,幫我照顧好她。”
齊暃本隻想點頭應付過去,可還是沒忍住,問出疑惑。
“老陳,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事已至此,也該說出真正的誠意了吧。”
沒記錯的話,當初老陳和林文熙來找齊暃時,老陳自我介紹說他是林文熙的司機。
可現在老陳對她表現出的關心,卻遠不止那麼簡單。林文熙對老陳的那種信任,也不像是對單純的“司機”。
這可不是現代社會那種薄弱的契約關係。如果隻是單純的司機,到了這種可怕的世界裡來,不說開不出工資,根本不用鳥林文熙那種“大小姐”。
要是再動點歪念頭,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司機?
他可真的不信了。
老陳深深地看了齊暃一眼,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說道。
“我欠她爸一個很大的人情。我就算是……她的一個叔叔兼保鏢吧。至於她……這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救了她,她會跟你交心的。”
齊暃笑了笑,“那看來她不是大小姐脾氣,她就是個大小姐,是嗎?”
老陳苦笑著搖搖頭。
“曾經是。但……真的一句兩句說不清。”
沉淪魔近在眼前了。
越野車是營地寶貴的移動工具,可不能讓沉淪魔給破壞了。
齊暃拉開車門。
“算了,老陳。即便你不說,如果有人遇到危險我也不會不管。如果我真能遇到她的話,我會儘量讓她活著。”
“謝謝你!她不壞!你如果跟她熟了,她會是個很好相處的孩子!就都拜托你了!”
老陳按下車窗,追著齊暃背影喊道,“安全回來啊!!”
齊暃擺擺手,“知道了!回去吧!”
忽然有種離開家出門上學時,老媽車站送站的感覺。
齊暃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有點被老陳的“忠心”感動到了。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世界,還能堅守過去的“恩情”,倒確實是個實在人。
老陳也沒再多說話,掛上倒擋,一腳油,越野車就開始飛速後退。
在越野車開始加速之前,塔妮婭直接從越野車的後座上跳了出來,輕巧著地。
沉淪魔距離齊暃還有不足五米,它們將齊暃認定為攻擊對象,開始集體加速。
齊暃一點都不緊張。
笑話,也不看看這次是跟誰出來的。
塔妮婭跟京子能是一個等級嗎?
這次可不用跑了。
之前在沉淪魔身上吃的癟,這次就找回場子來。
目送齊暃和塔妮婭坐車離開營地,卡夏按住劍柄,走回帳篷。
空無一人的會議室,木頭桌麵上,放著一段帶有黑色血跡的布帶。
那是來自墮落泰蓮娜的黑血。
而那些血跡塗抹形成的,看似不規律的符號,實則是隻有卡夏和她才知道的“密碼”。
但是,也許是受黑暗魔力的影響,又或是時間的緊迫,那上麵的信息如果直譯過來,並不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一個個單詞。
就像是神經受損的人無法再流暢說話一樣,可表達的意思,卡夏卻能基本明白。
那段信息的意思是——
“洞窟……儀式……召喚。營地……大軍……攻擊。”
卡夏用力握緊這帶有血跡的布條,眼神堅定而淩厲。
她確實是用“不由分說”的小手段讓齊暃不得不接下邪惡洞窟的任務。
可那也是她的“好心”,因為所謂邪惡洞窟的危險,跟營地即將迎來的巨大危機比起來,還遠算是安全的。
更何況,她把最強的保鏢借給了他。
現在,隻要把危險留給她一個人就好。
她對齊暃和塔妮婭遠去的方向低聲自語道:
“既然是戰友,你們就好你們的事。大軍的事,交給我。
放心吧……我在,營地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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